听见了爵士提出的要求,三名杀手顿时变得惊恐起来。
“你不能听他胡言乱语,这些话肯定都是他编造的,他也只不过是条狗罢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隐秘!”
刑子梁认可地点了点头,朝爵士说道:“他们讲的也没错,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事?”
爵士从容答道:“整个猩红,就算是渡舟也不知道这些事,只有我们两个和旁观者知道而已。”
“其实你们应该想想,苍劫身后虽然有庞大势力支撑,但他终究是孤身一人来到了亚特兰蒂斯,他凭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季晏大人?”
“难道说是你们!”齐耶想到了什么,怒望向了爵士。
“没错,当然是里应外合,而我和贵女就是内奸。”爵士说话时显得很淡然,“苍劫最早找上了我们,所以是我们帮他完成了这个计划,代替了季晏大人。”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武凤栖极度愤怒,“父亲以前对你们那么信任!”
“而这里,这里难道不是你们的祖国吗!”
“你们帮苍劫谋害父亲,玩弄这个国家和人民,到底为什么要当卖国贼?!”
“卖国?”爵士摩挲着剑柄,开口道:“王权治下的国家,由谁统治,其实不都是一样的吗?”
其实他的情绪很复杂,就和那天做下决定时一样复杂。
刑子梁摇了摇头,说道:“从来都没有,也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国家。”
“无论是神治、王治、法治还是人治。”
他望了一眼武凤栖,又接着道:“或许重要的是,领导者深爱着他的国家,深爱着他的人民。”
“是啊,如果人民敬爱的话”爵士喃喃了一句,却说出了与地牢里“季晏”相同的话,“可终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场没有几个人听清了他的这句话。
武凤栖自然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还在愤怒着。
她先是愤怒于爵士贵女的叛国,接着又开始愤怒于自己,她竟真的认为过那个一向和蔼的父亲会杀害自己。
可她不懂,难道连母亲也没能认出父亲的真假吗?
就算连气息都一样,但总有些习惯,抑或是夫妻间才知道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于是她又有些动摇于爵士的说法,而爵士望见了她的表情,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干脆先一步开口了。
“女王陛下并非没有怀疑过”
“可毕竟武家的女人都不简单呐,女王陛下她,更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的丈夫是真的变了,甚至想要杀了她”
“你撒谎!”武凤栖愤怒地喊道,她不相信,母亲怎么可能会那么想?
“您不是也曾那么想过吗?甚至直到刚才为止,您应该还认为那就是事实才对。”爵士平静说道。
武凤栖的脸色骤然苍白了几分,她想反驳,却很无力。
“那是因为因为当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甚至来不及再见到苍劫假扮的父亲,便在追杀下逃离了波塞迪亚!”
爵士抬头看着武凤栖,摇头道:“殿下,您早晚会明白的,您不只是唯一王女,更有可能成为这个国家的唯一罪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们叛国的原因吗!”齐耶很愤怒,他恨不得冲上前去痛揍爵士。
“我们背叛的是如今的统治者,但却不是背叛我们的国家,我说过了,殿下早晚也会明白的。”
说着,他扬了扬架在郭青脖子上的刀身,又望向刑子梁。
“好了,替我杀了他们三人,反正他们知道了这么多,早晚也会死的。”
“我甚至可以将苍劫以后的计划也告诉你们。”
三名杀手脸色煞白,神情紧张。
刑子梁皱眉片刻,转过了身去,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杀人,但此刻他说道:“对不起了,那就请你们去死一死。”
说罢,一道道剑光与剑气交错,如同在极短的距离内拉出了一条长虹,漫天剑雨落下!
杀手愤怒大吼,“想杀我们,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三人同时间运转法门,配合默契,呈攻守兼备之势,抵御剑雨。
但,来不及了。
原来那漫天剑雨不过是花哨的表演,真正要命的,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前的三道影子。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已经被影子手中的剑光刺破了护体劲气,插入了胸膛,而他们只能瞪大了眸子倒下。
“你的麻烦解决了,接着说吧。”
刑子梁收敛气息,影子消散,一切都显得极其干净利落。
但周围人皆有掩盖不住的讶异,那一瞬而起的强横气息,征兆着的是,刑子梁已经迈入了筑基六重山了吗?
武凤栖想到了刑子梁这两天闭门不出的修行,以及修行结束后掩盖不住的笑意,终于明白了笑容代表的意义,她既惊且喜,倒是冲淡了些许的颓唐。
“天之骄子”爵士喃喃了一句。
贵女攥了攥手中的伞柄,冷汗在冒,她终于知道那天在机场里爵士的决定有多么明智,如若不然,恐怕她早已经下了黄泉。
但如果他们能够知道,刑子梁是以何等的速度破境筑山,恐怕只会觉得身前站了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爵士正想说话,又被贵女拦下,她问道:“你真肯放我们离开?”
她只是在问刑子梁,没有理会其余任何人。
齐耶皱着眉,其实他是希望能在这里杀了对方的,当然是在知道了苍劫的计划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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