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扬山市。
这些天来,张依琼总是心绪不宁,可偏偏这些日子都平静得很,终于在她知道了秦言的事后,明白了那是一种来自暴风雨前的宁静。
“嘟——!”
仙讯手环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当她同意了通讯请求后,神色渐渐变得震怒,又慢慢恢复了冷静。
自从她的丈夫,那个被当世称为“贪狼”的男人成为了弑神者,偌大刑家几乎便由她一个女人独自执掌着。
尽管直至如今仍有诸多不同的声音,但无可否认,她将刑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此刻,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被人跟踪监视,她极为细致地将一桩桩事情吩咐了下去。
平静得可怕,更让人畏惧。
梁州,崖山市。
将夜,日落。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在这座城市的某些角落,霓虹灯已经开始闪耀着。
四辆跑车飞速地驶过了城市上空,在最前方那辆跑车里,传来了一阵哀嚎,划破长空。
不久后,四辆跑车相继停在了一条简单而朴素的街道外。
车里的人先后下了车,最前方那张车里,刑子梁搀扶着车门走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泪花,被他赶紧抹去。
刚才那声哀嚎惨叫就是他发出的,在下车的那刻,他就发了誓,绝对不会再坐上池央的副座。
要么学会开车,要么结丹,懂得御空踏行。
没人想到,刑子梁对结丹最初的渴望,居然是来自畏惧池央的驾驶技术。
刑子梁抬头朝着街道望去,总感觉眼睛还有些花。
相比起这座城市的其它地方,刑子梁反而对这条街道更容易产生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因为这里是他目前见过与原本的世界最为相似的地方。
少了繁华的科技衬托,好像文明在这里倒退了好多年。
“这条路进去就是江尾区了。”池央开口说道。
自徐州起,有一条大江横跨几州地域,而大江尽头就在梁州,江尾区,便是梁州江末之地,地处崖山市边缘,其后便是山郊,有瀑布倒悬垂流,故而这片区域便被规划为了贫民区。
江尾区里多是国家福利建房,住在里面的人几乎都是身份最低微的那些人们,但有时候,在这里也会冒出几个天骄,走出江尾区,住进市中心里。
而现在,江尾区里的人们大多都知道,又将有一名天骄要从这里走出去了,那个人,叫做萧唐。
“听说萧唐从小就住在这里,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臣琛说道,先前他就已经动用人脉查清了这些事。
“江尾区不算大,却也不小,你查清他家在哪里了吗?”池央问了一句。
“具体位置不清楚,别人也就只知道个大概,因为没几个人去过他家里,唯一有个人去过,但不是很好询问。”
说到这里,臣琛的表情有些怪,欲言又止。
李尧安叹了口气,语气中似乎有些心酸。
“是钰珂吧”
几个人都是一怔,一时无话。
李尧安强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你们不用这样,老是顾忌我的感受,我早就没事了,我也不怪她。”
吴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唏嘘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啊,多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早晚也就释然了。”
池央不想多谈这个问题,以免让李尧安徒增伤感。
“走吧,既然萧唐在这里这么出名,进去问问也就知道了。”
说罢,几人走进了江尾区。
虽然是贫民区,但显然这里人并不少,等他们走到了酒吧街时,刚好一些酒吧相继开门,迎来了许多客人。
“这些酒吧也太寒酸了。”吴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里经营的都是些小本生意,自然不会有多奢华的装潢,而且里面卖的酒,可能你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甚至还会掺水。”臣琛像是了解许多。
街道旁,酒吧门口,许多男人都朝他们望了过来,眼神不善,还有一些女人望来,却是眼睛发亮。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天生就喜欢斜着眼看人?”吴辰冷笑了一声,甚至还刻意地放大了嗓门。
池央皱了皱眉,低头望了望自己一身衣裳,明白了过来。
“你没发现我们与这里格格不入吗?”池央无奈解释道,“一看我们就不是住在江尾区的人,现在大摇大摆地来了这里,当然会引起注意,我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做,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池央说话声不大,但还是被耳朵尖的几人听见了。
“他说得没错,别没事找事。”有人嗤笑起来。
“老杨,你这傻逼,别吓坏了小朋友们,他们可是来我们这儿做正事的!”对面街道上也有人大笑道。
“正事?我们这也有正事做?不会是公子哥玩惯了外围美女,要来找几只野鸡尝尝鲜吧?”
“你看看,这群母狼盯着他们,眼睛都快发绿了!”
整条街道哄堂大笑,女人笑骂着男人,男人调笑着女人。
“小兔崽子们,别害怕,快走吧,江尾区里可没有善男信女。”
害怕?
池央当然不害怕,只是不想再多节外生枝而已,既然是住在江尾区的人,那几乎就不会有什么厉害人物,甚至于筑基期的存在就已经能在江尾区称王称霸了。
而现在这些人之所以敢表现得如此不善,不外乎是因为他们几个人实在太年轻了,全然是一副学生模样。
修行大道,倒不像是小说故事里那样出生不久便可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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