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着退堂鼓,身体却臭的只能向前,进去前,安珩提醒道:“美女,你去找你们老大,替我要一件干净的衣服。”
说着,她便要扯着自己的衣服给阿菲娅闻:“太臭了,没法穿。”
阿菲娅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安珩一边脱衣服,一边嘀咕:“也不知道,那个没人性的男人借不借。”
三天没有洗澡的安珩,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才觉得自己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小脏辫因为太脏,被安珩解开洗了,如今湿哒哒的头发披着,人倒是显得温和了不少。
安珩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大声朝着外面叫:“美女,衣服借到了没?”
没人应,倒是不知道从哪儿灌进来一丝凉风,吹到湿润的皮肤上,泛起一阵凉意。
安珩没在意,又拧干毛巾擦了擦头发,想着这借一件衣服也能借这么久,要么是那男人不借,要么就是借衣服借出火花来了……
正这般想着,门口突然有动静了,过了一会儿,叠的整齐的衣服出现在了木板门上面横出的缝隙里。
安珩奇怪,都是女人,直接给她拿进来就好了,干嘛从上面塞,全是灰。
安珩拿下来抖开甩了甩,反正那个女人不见的多喜欢她,不进来也好,免得看到自己傲人的身材自卑。
她拿过衣服也没仔细瞧,抖干净了就往身上套,套完了,发现……
“美女,你老大属熊的吗?衣服这么大。”这简直就可以装下两个她了。
门外的black静默了好几秒,才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沉沉地说:“洗澡把胆子洗肥了?嗯?”
阿菲娅来找他要衣服的时候,他正准备出去,想到有些话还要给安珩交代,便自己拿了衣服过来,不料却听到这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安珩也静默了,里面一下子没了动静,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
black伸脚,踢了踢门板,朝里喊:“说话?哑巴了?”
刚才说得不是挺带劲儿的?
他威胁说:“再不出来,我就踢门了。”
安珩大叫:“你没风度!”
black轻笑:“我从没说过自己是绅士。”
他再一次威胁:“出不出来?别在我的地盘和我装乌龟,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撬开你的龟壳?”
过了几秒,木板门豁然从里面打开,安珩笑嘻嘻的走出来,手里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十分客气和恭敬的对black说道:“万分感谢老大亲自送衣服过来,你要是忙,你可以先走着。”
black拿眼乜她。
女人身体确实小,衣服穿她身上,松松垮垮看不出身形,下摆也长,她挽了挽在腰间打了一个结,一抬手,露出小半截光溜溜的腰,下面的腿也长,但是细,还没他胳膊粗,真能走路吗
black移开眼,目光又落在她的头发上,没了碍眼的小脏辫,面前的女人也看起来顺眼了不少,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手往兜里摸,摸出一把钥匙扔给她:“好好待着,别给我整花样儿,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不会留你。”
安珩接过钥匙往那屁兜里一插,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大放心,我保证不乱跑,乖乖等你回来。”
black特看不起安珩这样的,这嘴脸特没皮还能装,现在别看她对着你笑嘻嘻,指不定在心里骂你是熊。
他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转过身提醒她:“我不管你以前怎样,在这儿,水比钱珍贵,不准浪费。”
安珩点头哦了一声,等到black走了才想明白,他这话,是在嫌弃她洗澡洗太久了吗?
***
安珩拿着钥匙,跟拿着特赦令一般,招摇的到处走,逢人就抓住问,你们老大住哪儿?
别人瞧她跟瞧神经病似的。
虽然没人搭理她,她倒是东拐西走找对了地方,钥匙一□□去,向右一拧,啪嗒一声,门开了。
安珩美滋滋的,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但是比起小黑屋简直就是天堂。
她找了盆洗衣服,洗完了又找了棕绳在外面搭起晾衣架子,俨然就是一副要在此定居的状态。
她哼着软哝哝的江南小调,并未发觉身后有人,等到她注意到了,一个麻布口袋已经笼罩在她脑袋上了,没等她反抗,一棒子下去人就晕了。
晕的那一瞬,安珩想起了小时候管三叔给她讲的脑筋急转弯:木棒子和铁棒子,哪一个打头更疼?
——奶奶的,头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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