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在宫里安排有眼线,这一点卫涪陵一点也不奇怪。
她只是没想到,常贵妃第一次出手,居然就是这么大的手笔,直接就是针对沈青桐的。
这时候,她倒也不恨常贵妃的败事有余,毕竟这个沈青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这女人会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
卫涪陵暗暗咬牙,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既然你自认为手里握着把柄,那就大可以直接去找父皇告状啊。”
常贵妃宠冠后宫十余年,区区一个沈青桐算什么?
卫涪陵虽然没有亲身参与这件事,但她却知道,一个能在后宫这种虎狼之地独善其身存活至今的人——
常贵妃不会蠢到留着把柄给人抓的。
包括被云鹏拍晕的这两个宫女,都绝对不会是她宫里的人。
沈青桐如果贸然闹到皇帝面前去,八成皇帝还要怀疑是西陵越野心膨胀,容不下自己的幼弟西陵卫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沈青桐当然也能一眼看得通透。
她却也不计较卫涪陵这种置身事外的嚣张,遗憾的叹惋一笑道:“我是想闹来着,可是如今适逢我家王爷不在京城,背后没没个撑腰的,我怎么闹啊?”
卫涪陵这会儿防备她很紧,也不说话。
随后,就听沈青桐话锋一转,又道:“虽说机会难得,但是没办法,今天这样的机会,我也只能是让给嫂嫂你了!”
卫涪陵瞬间警觉,怒道:“你想怎么样?”
沈青桐就从袖子里又滑出那枚发簪,弯身又蹲在了陈婉菱身边,拿着簪子在对方脸上比划着道:“你说……如果我现在在她脸上划一道,这笔账,最后会算在谁的头上?”
陈家人和她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反而是卫涪陵——
这个陈婉菱的存在,已经直接危及到了她在东宫的地位。
即便这时候她们两个都在场,可万一陈婉菱有个什么闪失,这个屎盆子也只会是被扣在卫涪陵的头上。
而且——
这前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往这边走,有很多的侍卫和宫人也都看见了,到时候如果陈家人异口同声的攀诬她,她就是百口莫辩的。
卫涪陵的脸都青了。
可是沈青桐蹲在那里半天,却倒是根本没动手,过了一会让又遗憾的摇头,喃喃自语道:“可惜啊,如果我真毁了她的脸,那她就必定没机会进东宫去和嫂嫂你平分秋色了。”
说话间,她已经收好了簪子,站起来。
云鹏其实真的不想跟着她混了,但是西陵越临走前交代他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沈青桐,他就实在部能忤逆。
这边云鹏的心里又骂了一通的娘,果然沈青桐已经侧目斜睨了他一眼道:“扔她下去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云鹏的脸色并不比卫涪陵好看多少。
“沈青桐!”卫涪陵急切的上前一步,却还是晚了。
云鹏弯身先翻开陈婉菱的眼皮看了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拔掉瓶塞抽筋她鼻息间晃了晃。
陈婉菱本来昏迷不醒,睡得很沉,这时候就状似痛苦的嘤咛了一声。
只她还没来得及睁眼,云鹏已经把人拎起来往旁边的水塘里一丢,然后他就转身,大步过去,把旁边昏死的那位姑姑一提就头也不回的钻进花圃里,瞬间走了个干净。
这边卫涪陵没来得及阻止。
陈婉菱本来正迷迷糊糊的要转醒,刚有了点意识就被人丢进了水里,呛了一大口水。
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但同时一瞬间脑子里也又混乱不堪,手脚并用的扑腾着大喊“救命”。
彼时卫涪陵才刚奔到水塘边上,惊恐万状的陈婉菱一抬头,倒是忽略了离着岸边更近的沈青桐,直接一眼就看到了她。
卫涪陵心里暗恼,可是她又不会水,自然也没办法下去救人,站在那里,素来冷静清醒的头脑倒是头一次不够用了,几乎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这时候,沈青桐已经不管她们了,径自走到那边西陵徽的跟前。
西陵徽这小胖子是真的心大,眼前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又惊险刺激的事,他居然也没害怕,倒是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沈青桐。
沈青桐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努努嘴道:“有人掉水里了,快去喊个人来!”
她倒是根本就不怕童言无忌,这小子会对外人说些什么。
西陵徽本来就对她好奇的很,闻言,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就一扭头,一个圆鼓鼓的小包子一样的冲了出去。
沈青桐盯着他的背影,只是从容微笑。
这甘泉宫虽然没人居住,但是宫里巡逻的禁军不敢懈怠,每天该巡逻的时候也不会绕着这边,而西陵徽从这院子里冲出去的时候,却又刚好迎着另外的几个人过来。
为首的一个,正是神色有些慌张的国公夫人。
本来她是带着陈婉菱在戏台子那边听戏的,后来陈婉菱中途离开去小解,她也没当回事,可是这孙女一走就再没回去。
这国公府也是戏迷,本来正专心看戏,没当回事的,一直到那台上的一出戏唱完才发现不对劲,于是赶紧叫了身边的人去找。
可是身边的大丫头找了一圈,就只找到了弄丢了主子,正在花园里惶恐转圈的陈婉菱的贴身丫头,再一细问,那丫头却说,小姐小解出来,有个不认识的姑姑说国公夫人不舒服,去了偏殿休息,带着陈婉菱走了,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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