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老鬼?听到如此不尊的称呼的我,面孔一下子扭得奇形怪状,看得就连尚自在轻抽不已的阿墨也发现了不妥,破涕为笑说:“我习惯了,以前有人经常这样叫。”
厄……这个做师兄的嘴上也不饶人啊……我对师伯的毒舌很不以为然,但是却无法忽略阿墨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她很诧异为什么我会主动接触这门已经堕落进深渊黑暗中的艺术,或者说……她也想要更了解我一些。
于是我略微思付了一下回答道:“就像你之前说的,男人是靠着猎奇和新鲜感维持生命活力的动物,我也自然逃脱不掉。但是这还不是全部……怎么说呢,可能是由于我厌倦了平凡世界中的生活,想要借这个机会体验一种不同的人生吧。”
上学,读出文凭,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结婚生子,然后供孩子上学,读出文凭,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想现在大部分的人都是跟先前我的状况差不多的。这种凡庸的命运让我一眼就能望到底,也由此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这就是我的一生么?
事情就是这样,一狠心推开了另一扇门,然后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阿墨似是在细细咀嚼着我的一字一句,然后眨了眨那隐蔽于凌乱黑发间微微哭肿的大眼睛继续问:“那你后悔了么?”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也同样凝望着她,“即使我眼见着它越来越不堪,越来越背离花与蛇之道,但是我清楚它的根在哪里,我希望有一天能够挺起胸膛站在舞台上将它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这可能……算是我最大的愿望吧。”
当然,这个愿望的背后有两个女人的影子,但我没必要在这里把她们扯进来。
“你……”阿墨似乎很惊异于我的想法,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指着自己娇躯上的纹身说,“花与蛇之道,不就在这里么?在诱人堕落的身体上?你还想追寻什么呢?”
“起初的它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的师傅可能没跟你讲过缚道的历史,但是那些东西是时光无法抹杀的,只不过现在人在扭曲的表象下将它遗忘了而已。”我探出手握住了阿墨那仿佛能吸住人手掌的腰肢,“师姐,我想找你谈谈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够帮我,帮我找回我们背负的东西所失落的一切。其实我已经……”
接下来,我把在北京近郊老屋中寻或天人缚图谱和之后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跟阿墨说了一遍。听完这些后,女王殿下睁大了眼睛,仿佛有些难以置信:“你说……这些传言都是真实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跟我回去的话,我拿给你看就是了。”我继续感受着她腰间的温热(有这么好吃的豆腐谁不吃啊),“所以我必须要尽快提高知名度,然后尽快地……”
“你提高知名度的最快办法,就是找上赤松健,黑天狗和我,在公众场合之下显示你的技高一筹,对么?”阿墨终于止住了抽噎,情绪平复的她,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那令人疯狂的女王样,斜眯着媚目(虽然有些肿)问。
“不愧是师姐……”
阿墨沉笑了一声,根本不来理会我,反而抬起大腿跨下了我的身子,“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么至少对于我来说,根本没这个必要了。”
“你的意思是……”
“你入行还不到两年,应该没看过我的表演吧?”阿墨一边拢着长发一边向着角落走去,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在阁楼窄门的夹角里放着一只行李箱,我想这该是她这次来的时候带着的。
“的确没有,师傅说你前几年就再没有登台过,只在俱乐部供职,也因为这样找不着你住的地方。”我回答说。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表演的兴趣。你想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找一个女孩子来传授技艺,而我为什么在那么短短几年里被拿出来和赤松健他们两个相提并论么?”阿墨一边捣鼓着行李一边继续问。
来了!这个就是我今夜不惜以身试毒的关键!
“……当然啊。”
回答完这句话,我突然从矮榻翻起了身子来,因为我看到阿墨竟然从行李箱中翻出了一卷绳索来!
“师姐,你不用这么敬业吧?回乡探亲还带着家伙……”我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你不会是想绑我吧?”
阿墨拎着绳索似笑非笑地转身回到我面前,也习惯性地忽略了我的话自问自答说:“之前明智老……师(囧啊)在横滨的演出,我去观看过,他创立的菱绳缚法是比那个男人的扭结缚法观赏性要高,但是后来那个男人自己不行了,异想天开弄出了另外一个法子……金风,你帮我一下。”
说着,阿墨把绳索的一头打好了一个活结交在了我手里。我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她想要干吗,但是看着她接下去操作了十秒钟以后,我的嘴终于越长越大,进而恍然悟到了阿墨异军突起的原因:
绳姬阿墨的表演中是没有模特的,也就是说,从登场到谢幕,只有她在台上自己捆自己!师伯断肢后想出来的怪点子就是这个!这是正常人思维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一幕,但是阿墨的的确确做到了。
借着我的手作为一个支点,阿墨在将绳索很精巧地缠在每一个手指上做出扭结势之后,将剩下的绳索对折,旋转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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