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次说完重新从水蓝色的床垫上坐了起来,却被静香从床角里“噌”地一下窜出,抓住了他的左臂:“我要玩,你不要叫人了嘛。”
“咳咳,亲爱的,别闹。”建次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这次不是去杀人,到时候……你玩过头了不好收拾。”
“你让我去嘛,我不杀死他们就可以了啊!好不好!建次!老公!亲爱……”静香说着说着就把建次的肩膀硬生生地往床上按了下去……
“好,好……别闹,还没吃饭呢……那你得听我话,知道么?唔……”建次一脸阳光终于化为了苦笑,两个人就这么滚倒在了还堆着一堆崭新衣服的床上……
这天夜里,每家每户都在编织着各自的故事;而第二天清晨,东京的阳光才刚刚升起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了与新宿和涉谷相比,一向来显得恬淡安然的世田谷区。
“若头,就是这里了。昨天我买了风巢的情报,说这群人总是在开门前会在三楼小聚,应该就是现在没错。”开车的小弟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赫然残缺着一根小拇指,他探着脑袋向车窗外望了望,回过头来对着后座上的一对男女说道。
“恩。等我上去以后,你就打电话给警视厅的山田吧,让他来收拾局面。”车后座的阴影里,建次的笑容跟透过民居洒落在街道上的阳光同样迷人。
“明白了,若头!”
小弟说完之后,建次朝着身边穿着一领黑色大斗篷,头上还扎着一条奇怪头带,散发着母老虎般危险气息的静香说:“走吧,按我们昨晚说的,等我进门了你在突破,记住别杀人哦。”
“知道了啦。”
两人说完之后,很有默契地从一起打开车门走下了车。但在这之后建次拎着一根黑色的手杖冲前方的三层小楼走了过去,静香则斜斜地靠着车门,从黑色斗篷里探出了一个鸟爪似的东西,纤手不断在上面左按按,右按按,似乎在调整着什么。
这幢小楼看招牌应该是家棋牌馆,眼下街头的人群还稀稀落落,楼下的门也紧紧地掩着。
“有人就好办……嘿!”
建次一边嘟哝着,一边抬起脚来使劲地踹门,果然过了十秒钟就有一个四十多岁,肿猪头一样的中年人打开了门,恶声恶气地问:“你干什……呃!”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建次忽然抬起手来用手杖穿过门缝,在中年人的胃部那里一捅,那男人直接就捂着肚子顺着墙壁颓倒了下去。
建次旋即闪进了门缝,本来看上去一脸无害笑容的大男孩忽然变成了绷紧的钢圈,反手握着漆黑的手杖几个大跨步就冲上了三楼。
三楼左侧是一间台球室,右边办公室的门半则掩着,里面依稀传出几个男人说话和嬉笑的声音。
“恩,静香差不多找好位置了吧……”
建次自言自语了一句,“哐”地一脚踢进了门里,里面分别坐在几张桌子上的五六个少年人一下子都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齐刷刷地用凶狠中略带着惊疑的扫视着这个一大早踢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你……什么人,来干什么的?”一个穿着大兜帽棒球衫,眼角处粘着个创口贴的死鱼眼小青年用嘶哑地嗓子像建次发话道。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麻生的男人?他在不在这里?”建次拄着手杖,笑容仍然很灿烂,几乎能让人误会他是个刚中了六合彩的送奶员。
死鱼眼听到建次的话,眼睛斜斜地望了一眼边上的小门,接着龇牙咧嘴地说:“你找我们头干什么?他现在……不在。”
“诶,究竟还太年轻,嫩了点……”建次低笑了一声,忽然抬起头来把那个看起来着实有些分量的手杖担在了肩上,笑着望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做出一个很欠扁的表情说:“我来……干他。”
“混蛋!”死鱼眼脑子有些木,动作却不慢,建次说完他马上拎起了一枚木凳子朝建次想朝建次投掷过去,哪知道凳子刚刚脱手而出,他就看见刚才那个甚至看上去一碰就倒,人畜无害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死鱼眼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黑气,然后这道黑气就夹带着他刚丢出去的凳子一起劈头盖脸地掀在了他自己脸上。
“操……射他!”其余的几个少年人看得呆了,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了过来,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了一把金属制品。其它几个人见状也恍然大悟,纷纷效仿了起来。
“射啊。快。”
建次不慌不忙,甚至又把手杖担回了肩膀上,将剩下的五个少年人当成了空气一样自顾自地朝着小门走去。第一个拿起枪的少年正哆嗦着打开保险,窗户处忽然响起了一大阵玻璃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个人一齐朝着声源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同伴已经满身是血地倒在了碎玻璃渣里,他的身上,匍匐着一个把自己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
“!?”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倏地将斗篷一掀,里面忽然飞出了几道带着红尾巴,跟纸飞机一样的物件,直冲几个少年持枪的胳膊飞去,而紧接着,整个办公室里就传来了“轰”“轰”“轰”不绝于耳的爆炸声。
“麻生先生,你好。”
这时候,小门里听到动静的男人也开门出来了。可是在一片血红鲜艳的背景衬托下,他找不到他手下的几个小弟,只看到了一个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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