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郭师叔说的很好,规矩自然不能坏。”大家一齐看去帮腔的人,却愕然发现开口的是林正轩。沈相言几人互视一眼,就听林正轩话锋一转,道:“不过规矩不能坏,却可以改!”
郭浩道:“你这是何意?”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
“何意?”林正轩冷笑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人废事自然不可取,但世上又岂有万年不变的事物?我等秉承祖师遗志,誓要将本派发扬光大,对一些不合时宜的老规矩做一些改动,又有什么奇怪了?难不成堂堂清源掌门,连这样一点权力都没有?难道我们四峰首座都是摆设不成?”
沈相言暗自摇头,这林师弟说话火气太重,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这话一出,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摆明了叫对方下不来台。不过一想林正轩是剑修一脉,又有些释然,他们这些剑修一向如此,一言不合就打到你服为止!
果然那郭浩怒道:“林首座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摆设,打过才知道!”当即跳下场来,就要动手。
林正轩嘿了一声,大笑道:“莫看你辈分高,要真动起手来,再来两个你也不够我打的!来来来,还有谁跟他一伙的,不妨一起上,且看我手中宝剑锋利否!”
这话太拉仇恨,马上七八个人一齐跳出,大多是和郭浩一样,闭死关后出来的前辈长老。
林正轩不管不顾,宝剑出鞘,就要一击挥出,张少真、李玄道、温红雪各自长剑纷纷出鞘,眼看就要一场混战。
沈相言眼角突突直跳,总觉得事态发展有些不对,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擎天大殿上,上演出一幕萧墙之争,血溅五步。真到了那个地步,清源丢了面子,叫世人笑话倒还是小事,搞不好,轻则实力大损,重则门派分崩离析,那自己这些人又有何面目去见历代祖师!
他正要说话,突然心有所感,大殿之中本来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这时候人人侧目,一齐往大殿门口望去。只见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身青衫长袍,初看年岁已老,再看又似乎是自己的错觉,整个人给人一种枯木逢春之感。
堂下弟子惊诧莫名,这人是何时出现他们竟然没有一人发觉,更没有一人认识此人。这人看似垂垂老矣,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跑,不过在场人人尽皆见识不凡,都可以感受到那不起眼身躯下,隐藏着如何惊天动地的强大力量。
沈相言立于上首,看得清清楚楚,就听他惊呼一声:“师叔祖,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一众真传弟子们纷纷一惊,“掌门喊他师叔祖?这人难道就是传闻中的……”
白、洪两长老也是一惊,纷纷喊道:
“师伯?”
“师父!”
沈相言脚下生风,一溜烟赶到殿门口,恭恭敬敬将这人迎上座,白、洪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几分忐忑,还是洪长老率先道:“师父你是什么时候出关的,竟然都不让我们知道。”
沈相言站在一旁,挥挥手,示意道:“都来见过蓝祖师。”
蓝祖师?原来这位就是本门硕果仅存的三十二代弟子蓝大先生?一干人恍然大悟,一齐躬身大呼:“参见蓝祖师——!”
蓝大先生气血旺盛,气机极强,按理说应该给人还能再活五百年的感觉,可偏偏脸上、手上、脖子处露在外面的皮肤,干枯如同风干的橘子皮,一副随时可以扎上绷带冒充木乃伊的感觉,他淡淡的道:“免了。”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四首座与一干长老兵刃尚在手中,一时就有些尴尬,这情形,看来打起来有些不大合适?
张少真未见什么动作,手中神兵已经不见了踪迹,这老道默默转身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冒充他的木偶人去了。
余者心里一阵苦笑,也顾不得面子,纷纷收了家伙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李玄道看着天花板,似乎在考虑这大殿年久失修,或许什么时候该换上几根房梁了;温红雪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貌似突然发现自己虽然青春不在,手却是依然如此嫩白美丽,不输给任何年轻人;郭浩一行人互望对视,含情脉脉,唯有林正轩有些坐蜡,谁叫他是第一个亮家伙的!
蓝大先生的目光有如实质,似刀似剑,如芒在背,林正轩也不是个好惹的——谁叫咱是剑仙,一言不合砍他丫的才是本色!
他放大了嗓门,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荡不绝:“师叔祖,你来得正好,想来前因后果你也听了个完全。你且给句话,这事情究竟是掌门师兄与我们几个说了算,还是按郭浩那几个说的办?”
“若是我们五人说了算,还请师叔师伯们不要再随意干涉门内事物,反之,这掌门还有首座,不当也罢,统统让给你们来当好了!”
林正轩原想着利用门内矛盾挑起大战,无论胜负如何,一场大战下来,清源派必定实力大损,到了那个时候,距离自己的目标就近了一步。但不曾想,关键时刻蓝大先生出现,有这个成名数千年的前辈高手压阵,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的。
只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化神的修为了,那如今呢,渡劫?总不至于是大乘吧?不会,绝对不会!林正轩告诉自己,如果真到了大乘的境界,蓝大先生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般,处于一种非生非死的状态之间。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自己撇清,面对蓝大先生如山岳般沉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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