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凰一大早醒来,又没有看到若敖子琰,“驸马呢?”
司捂着嘴,学着芈凰每日早上起床说的第一句话,笑道,“太女,您如今每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驸马去哪了,驸马人呢……”
司琴也一脸揶揄,“在太女的心里,恐怕如今唯有驸马最最重要了。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太女一时不见,魂不守舍。”
芈凰瞪了二女一眼,咳嗽两声,“我只是奇怪他人一大清早,人又不见了。”
司琴终于解释道,“驸马昨夜后半夜又去了房,然后在房里待了大半夜,忙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您再不醒来,我看驸马今日都不知道回寝殿了。”
芈凰闻言蹙眉,“他昨夜又一直待在房?”
司也点点头,“嗯,没出来过!”
“忙什么事情,知道吗?”芈凰皱眉问道。
司摇摇头,“奴婢们不知道,驸马也没说,清浦和江流他们可能知道!”
芈凰点头,“你们给我更衣,我去看看。”
二人立即帮她洗漱换衣,然后芈凰抬步向东宫的房走去。
来到房前,有一座新建的漂亮紫藤花架,下面吊着一个可以并坐两人的秋千,除了大婚前九日,若敖子琰日日拉着芈凰二人并肩坐在紫藤花下,看花开花落,这几日因为流民之事,二人都没有那个闲心。
芈凰轻抚着木制的秋千,还是忍不住一笑。
只记得他站在花廊下圈着她说,“我就想以后我在房里做事,只要一抬头,就能从敞开的朱窗看见你倚在这秋千上,享受着我带给你的一世尊荣。”
穿过秋千花廊,芈凰走向后面的房,轻轻推开房门,正看见若敖子琰眉头紧皱地坐在长案后,半支着额头,似乎累极就那样坐着睡去,额头上下虚点。
她悄悄走过去,拿起一条雪貂披风,披在他的肩头上,然后托着腮坐在长案另一边看着辛苦了一整夜的男人。
多么倾国又倾城的男人。
他却是她这一世的夫。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今日是她第一次上朝,芈凰悄悄起身准备离去。
只是刚刚拖动椅背,长案后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睫,开口说道,“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去上朝?”
芈凰见他眉眼间倦色难掩,转身又走回到长案后,低头蹙眉说道,“你还不是从昨日夜里到今日,都没休息,也没跟我说。”
若敖子琰起身一脸困倦地说道,“有些事情要忙,你今日要上朝,走吧,我们一起去用膳。”
芈凰扫了一眼长案,桌上的蜡烛都已经泪干,一大堆奏简信报,分门别类地堆成几落,然后心底微微感动,抬起一双手,轻柔地按压上他的肩膀,仰头缓缓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做的吗?”
若敖子琰轻笑,伸手圈住芈凰的纤腰,伏在她的胸前,仰头说道,“可是我也说过除了那个累,我绝不让你再受一点其他的累。”
芈凰脸一红,啐了一声,“哼,可是我宁愿其他累,也不愿那个累。”
若敖子琰摇头,“那不行,我对凰儿只有这一个‘累’的要求。”
芈凰无语望天。
可是她不想成为第一个累倒在凤床上的太女。
若敖子琰放开芈凰,拉着她的手向寝殿走去,话音一转,低声在她耳边又道,“等你哪日给我累出个孩子,我自然就不敢累你了。”
芈凰闻言丽颜一红。
孩子,孩子……
会不会太早了?
她为什么总在还没有准备好成婚的路上,已经成了婚,还没有准备好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要准备有孩子。
若敖子琰看着傻里傻气的芈凰,低声轻笑,“走了,回去用膳。”
二人用过早膳后,卯时大朝将至。
芈凰一身太女六尾凤袍,头戴六尾小凤冠,脚踩六尾凤朝靴,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准备出门去上朝,俯身看着凤床上半倚着的若敖子琰咧着嘴,玉手拍了拍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满脸笑意地将他赶上床休息,说道。
“我上朝去了,‘夫’人,乖乖在家休息等本太女回来。”
“凰儿,莫急,有几句话,你今天第一天上朝,为夫要给你交待一下。”
若敖子琰优雅地从凤床上再度起身,牵住要走的她,细细叮嘱道,“你初涉朝堂,先多听,多看,多问,有什么不懂的就在心里记着,等回来问我,莫急于一时之争。今天可能朝堂上会发生些大事,你默默看着好了。”
“是,本太女谨遵‘夫’人教导。”芈凰笑着拱手领命。
“本夫是夫‘君’,不是夫‘人’!”
若敖子琰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芈凰,俯身在她耳边,咬字吐气如潮地笑道,“再乱了规矩,小心晚上回来,为夫看你明日还叫不叫的出来!”
一旁等候多时的司剑耳尖地听到驸马那声暧昧的低语,立即捂嘴忍笑。
“哼,睡觉,少废话!”
芈凰恼恨地瞪着某个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双手将他按回床上。
“可是,你不在我旁边,我睡不着,还不如去做事。”若敖子琰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松手,一脸依依不舍。
芈凰看着若敖子琰这模样,就像个霸着玩具不放的霸道小孩,半丝不如他的意,他都能跟你磨上半天,无奈又好笑。
左右又安抚了半天,才带着司剑姗姗离去。
初冬的清晨带着一股凛然的寒风拂面而来,吹拂着她的凤袍,随着她振奋的大步而烈烈飞扬,宛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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