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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丫又开对我一阵数落:“要说人倒霉喝水都能塞牙!本以为走这条道能少挨二十分钟冻,没想到还碰见你这个拦路的了!”
“不是!我、我真不是,我真……”我真哭的心都有了;解释了半天,我这拦路大劫的罪名怎么还就横竖脱不掉了呢?
“得了!”大丫一摆手,一副懒得听我解释的架势道:“我不管,反正刚才你这一下子把我吓得不轻,后边的路我是不敢自己再走下去了,你、总之你要负责……”
“啥?负责?!”我怎么你了,就让我负责?
说不得,当下只好讨好道:“不是,那啥、那、大姐……”
”大姐?你看着可比我二舅还老呢!”
坏了拍马蹄子上了,于是立刻改口道:“不是大姐,是小妹!小妹,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
“小妹?去你妹的,谁是你妹?!”
又说错了。
“那啥、那个……小姐!白小姐……”
“啥?!小姐?你敢骂我?!我……”
“唉!别、别……”我吓得慌忙后退,因为这姑奶奶居然已经开始打着手电满地找石头了。
“那个、那个……同志!白大丫同志!你听我说,我真真不是故意吓唬你的,所以你、你就别这么不依不侥的了,再说我这才第一天上班,半夜就领个大姑娘回宿舍,这、这也太那个……”
“呸!!臭不要脸你再敢胡说?!”
“不是……那、那你、你不是说剩下的路你不敢走了吗?那、那要不你跟我去我们厂的门卫房,我陪你在那坐半宿?咱总不能大冷的天就在这站到天亮吧?”我连忙解释。
大丫瞪了我一眼道:“我是说,我被你这一吓,剩下的路也不敢自己再一个人走了,所以你得负责把我送到我姑姑家;只要你把我送到地方,咱今晚的账就算一笔勾销,我还可以把手电借给你,好让你在回来的路上有个照亮的,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份吧?我姑姑家就在前边那个小区的最西边那个楼,也不算太远……”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还以为你这是要讹我钱呢。我心底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整理了一下思绪,想了想道:“呃……这、这没问题呀,可是、可是……”我说着将双手朝她一摊,并且晃了晃脑袋:“你看”
“看什么看?你这摇头尾巴晃的,啥意思呀?”大丫一开口依旧带着火药味;大概是认为我是话只说了一半便又要反悔。
无奈,我只好解释道:“我是说,你我刚才就是出来解个手,所以你看我这既没戴帽子也没戴个手套,连个大衣都没穿;你说你姑姑家在那片小区的最西边,那片小区从东到西少说也差不多半里地吧?这还不算从这到小区的这二三百米,我要是把你送到你姑姑家,然后自己再返回来,这一来一回加一起也是两里多的路程,少说也得走个十几分钟……”
“那你什么意思?反悔了?不打算送我了?”大丫打断我的话质问道。
“那倒不是……”我立刻否认,并对她解释说,我只是想让她等我一会,或者干脆陪着我先回厂子里一下,等我回宿舍穿件大衣、戴个帽子出来,然后再去送她。
说实话,虽然那晚的天气的确很冷,而且当时的雪已经从我刚刚意识到自己遭遇了鬼打墙时候的零星小雪,逐渐变成了漫天鹅毛般的大雪。可是对于在老家卖菜时,顶着零下三十二三度的低温,在早市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都不打怵的我来讲,在那种只有不足零下二十度的夜晚里,走上区区二十几分钟的路,莫说根本不需要特意去穿上一件大衣或戴上一个棉帽,就算让我立刻再脱去一件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毛衣,也都不是问题。
因为虽然同属东北,但我家乡的那个小县城却远比沈城更加偏北四百多公里,冬季的气温也明显要比沈城更加寒冷许多。再加上中学毕业之后的这两年来,为了贴补家用,我无论冬夏几乎每天都风雨不误的出早市卖菜。这让我早已锻炼出了对任何天气和温度的极强耐受能力。
所以我当时那样对她说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希望借助她的这种泼辣之威,帮助自己走出鬼打墙的范围。因为当时我真的还很难断定,被她随手丢块石头便打断的那种声音真的只是一只野猫的叫春。或者即便那声音真的再也不会从新想起,但鬼打墙是否也会随着那声音的消失而一起解除。
我当时心里一直在想的是;鬼打墙如果真的只是一种胆小人自己下自己的心理自我暗示和催眠造成的幻觉,那么我便一定能被这个从小就只怕坏人不怕恶鬼的大丫带出自己造成的幻象死结。
但倘若自己真的是被传说中的小鬼蒙了眼呢?我记得小时候好像听老人们讲过,说鬼打墙只是最没本事的小鬼才会使用的吓人伎俩,只能用来吓唬和迷惑一下胆小的人。现在看来我应该算是这一类人了,那么大丫呢?自少现在看来,在对待神鬼这方面,她的胆子应该算是蛮大的了。那么或许……
不管怎样我总要试试!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又补充道:“另外你看这条小道……”
我说又指了指身边的院墙,道:“这连坑带洼的根本就算不上路,你又只有一把手电,你陪我回厂里一下,我还能顺便再拿一把手电,这样的话等我送完你之后再回来时也不用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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