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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是真的有点懵了;都说一般的小鬼一支香烟不等燃尽就能打发,那这两支烟头同时点燃叼在嘴里都不管用的,那得是多厉害的恶鬼呀?!
不过最后他还是急中生智,捡起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在了衣服口袋里,再次爬到墙上;决定做最后一搏。
这一次他没有再敢贸然跳下,而是一边放开嗓子朝院子里大喊“曲大爷!曲大爷!!”一边将揣在衣兜的石块一块的朝院墙内,不远处的锅炉房房门上丢去。
在他看来,所谓鬼打墙顾名思义就是冤魂野鬼拦路,是一种迷惑活人心智的低级障眼把戏。既然是低级的障眼法,那么说到底也就是针对活人,而石头终究不是活物,再厉害的恶鬼也不至于改变物理定律达到逆天的程度吧?所以只要自己一石头砸到锅炉房的门板,甚至直接砸碎了门玻璃,那么烧锅炉的曲大爷必然会听到并且出来。倒时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定能想出破解鬼打墙的办法。说不定曲大爷会直接从锅炉里端着一锹通红的煤火出来。那可比烟头厉害多了,到时候再牛叉的小鬼也都给烧跑了。
结果最让他无法相信和惊诧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丢出去的石头无一例外的都在脱离他手掌的瞬间凭空消失不见了,并且在仅仅不足一秒钟的顷刻之间便啪嗒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他身后院墙外的地面上。
这一下郑晓豪可彻底懵了。因为眼前这一幕已经远远超出他所听说过的任何闹鬼传说和故事所达到的范围,更不要说一般的物理常识。
据说当恐惧超越了一个人的承受极限之后,往往会让人进入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癫狂状态。
要么是物极必反的异常胆大和亢奋状态,要么就是陷入进入一种理智的彻底丧失和思维的极度瘫痪状态。而不巧的是,当时从郑晓豪的讲述来看,这家伙八成偏偏就陷入了后者。
当时郑晓豪不仅彻底失去了对解决问题最基本的思考能力,甚至连跳下墙头随便朝什么方向逃跑的最原始逃生本能都忘记了。最后居然一味的骑在墙头上嘶声力竭的呼号求救。
然而用老曲头那晚的话来说:“不对呀,按理说你骑在墙头足足喊了二十几分钟,这段时间里我就在距离院墙仅仅十几二十米远的锅炉房里面,咋就一点都没听见呢?这是啥鬼呀?一边能蒙住你的眼一边还能堵住我的耳朵?这也不是一个人……呃不对,应该说这也不是一个鬼能忙过来的呀。”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鬼,是他娘的一群!一个蒙我眼的,一个堵你耳朵的,还有几个专门挡住我扔出去的石头!”经过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郑晓豪整个人显然已经基本从刚才的神志恍惚状态中解脱了出来,居然还能开始接着老曲头的话茬骂街了,这让我多少舒了一口气。
然而倒霉的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边郑晓豪的状态刚刚有所好转,那边老韩头竟突然没深没浅的来了一句:“嗯!浩子这话分析的在理;你想呀,你这边墙里墙外的来回跳的同时,那边铁子也正在原地转着圈的走呢,这要是一个鬼,咋整也不能同时蒙住你们俩个人的眼呀!何况还是俩十**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阳气正盛的岁数呀!”
“没、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一听这话茬不对,赶紧截住老韩头的话。
哪知这老头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丝毫不知进退的又来了一句:“不过幸好有那个狐狸精半路出来解围;对了,说道那狐狸精才想起来,一开始我看见他跟着铁子身后走进厂门的时候,脑袋后边好像还竖着一对毛茸茸的小耳朵,就跟狗耳朵一样,肯定是她的……”
我靠!看来今晚中邪的不是小郑,八成是他妈的的老韩!
我心底暗骂着,连忙打岔道:“不是!韩大爷,那个啥……你眼花了,那不是一对狐狸耳朵,那个什么……那是她帽子上边的两个小绒球,你们没看见她带着一顶白色的绒线帽子吗?那帽子上边有一对小绒球,一走起路来还一摆一颤的……”
“呃?不能吧?我眼神一向还可以呀……”老韩头居然还打算跟我争辩几句。
幸好,这时候郑晓豪突然来了一句:“甭管看没看错,反正那个白大丫十之**板上钉钉就是个狐狸精,不过好在她和你有点交情,今晚算是救了咱们一命,而且我估计念在你俩旧相好一段的份上日后应该不至于来咱们厂里找麻烦讨人情吧?”
“呃……没错,我估计也是!”我咽了口吐沫,心说狐狸精就狐狸精吧,旧相好就旧相好吧,反正白大丫也不可能再来厂里了,怎么说她也不会听见。横竖先将就着让郑晓豪把今晚这关过去比啥都强呀。眼看着这家伙的状态总算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要是再解释下去,这话题恐怕就要没完没了。
关键是有老韩头这个糊涂蛋在这一根筋的打岔,再说下去早晚肯定没好!
就这样,在我和老曲头的连哄带懵下,郑晓豪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但接下来的问题又来了。
按老曲头的意思,今个这是到此应该就算一个段落了。接下来,大家各回各位;我和郑晓豪该回寝室睡觉就睡觉,他和老韩头该回门卫房就回门卫房,该烧锅炉的就接茬烧锅炉。
可是经过刚刚这一阵折腾过后,郑晓豪算是彻底被吓破胆了,说死也不肯和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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