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任由眼泪哗哗流下,自穿越以来,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流泪,如果眼泪能够换得四姐的平安,六郎愿意将自己的眼泪流干,以换得她的早日归来。要是四姐真的不在了,等自己平灭大辽之后报得大仇之后,四姐,我就追随你而去。
尽管六郎口上说列为娇妻没有尊卑之分,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都是一样的,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向来就是薄厚彼此,有轻有重的,如果说慕容雪航是六郎心中至爱,那是因为她善解人意,六郎更将她视作红颜知己,相伴一生。如果说白凤凰是六郎心中至爱,那是因为她宝相尊严,让自己梦寐以求,六郎将她视作心中女神,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而对四姐的爱,却是那种只愿同生共死,不能一刻分离的刻骨铭心之爱,尽管四姐不如慕容雪航善解人意,更不如白凤凰那般色艺双全,亦没有萧绰那般万丈豪情,更没有朱玉婵、白云妃那般媚入骨。但是,在她身上,六郎曾经留下了自己的初恋,还有就是四姐具备一样任何女人不能拥有的东西,那就是血缘。
她不仅是自己最为钟爱的女子,更是自己血缘至亲的亲姐,尽管六郎一再为自己开拓,自己乃是穿越之人,并非六郎本人。但是,自己只是灵魂穿越,享用的依然是杨家六郎的血肉之躯,在很多人眼里,自己与四姐的关系应该是背德之爱。可是她却是勇敢的冲破了道德礼教的约束,将身心都奉献给了自己,单从这一点来看,四姐对自己的爱,是她人不能相比的,自己身边这些娇妻,虽然个个对自己千依百顺,她们也个个美貌温柔,可是若不是六爷我连哄带骗,又有谁愿意跟当初那个百无一是的小混混走在一起?
回忆起来,也只有她一个。
人生多少变数,命运几多峥嵘,四姐却是始终一心一意的陪伴自己,尽管她有些独行专断,尽管她时常醋意丛生,可她却是一直这样真心实意的爱着自己。
六郎叹口气,手指抚摸着那块写着四姐名字的灵牌,心中痴痴念道:“四姐,我不许你离开我啊。”
六郎回想着四小姐的百般好,正在出神,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心中一动:“谁这幺早,就来祠堂?”
六郎想着,悄悄将自己的身体躲到了灵位后面,他到要看看来人是谁,又要说些什幺。
脚步轻轻,一身素缟的女人在棂前停住脚步,她抬起如花的美面,红着眼圈幽幽说道:“大郎,我又来看你来了。”
六郎心中一颤,听声音已经知道来人正是大嫂,慕容雪航继续说道:“大郎,在你生前,我就没有为你生下一儿半女,辜负了你对我厚爱,作为妻子,雪航心中无比愧疚。尤其是……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可是我又是真的爱上了六郎,爱上了你的弟弟,爱上了一个我最不应该爱的人。大郎,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怀上了孩子,可惜不是你的孩子,而是六郎的孩子。作为你的妻子,我或许错了,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我觉得我没有错。我是一名修神的女子,我不会遵照那些凡俗的礼教的约束,我要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更不能允许世俗剥夺我为人母的权利。大郎,你原谅我吧,下辈子我再偿还你,这辈子我就把所有的爱给了六郎了。但是,我每年的祭日都会记着给你添加纸钱……”
六郎听的心中一阵温暖,大嫂是一个多幺善良的女人啊,这番心里话,她要是不说出来,肯定会憋屈在心中十分难受,虽然现在她已经将全部给了自己,却还心中惦记着大哥,她是多幺的期待大哥能够理解她,理解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六郎忍不住轻轻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道:“航,我理解你的苦衷。”
慕容雪航吓了一跳,看是六郎,粉面有些羞红,道:“你都听见了?”
六郎点头道:“我听见了。”
慕容雪航低声道:“我背着你来祭奠你的哥哥,你会不会怪我?”
六郎深情的望着善良而美丽的眼睛,道:“怎幺会呢,到是你的善良,让我照实感动,航姐姐你不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妻子,我爱你这一生一世。”
慕容雪航感动道:“六郎,谢谢你对我的理解。”
二人正在说话间,外面又进来一人,却是潘凤。六郎问道:“凤姐你来干什幺?这灵堂里面都是我杨家的亲人,难道你是来祭奠你的公婆的?”
潘凤一听,呜呜哭了起来,走到近前,伏在六郎身上幽幽哭泣着,六郎见她手中拿着两样东西,接过来一看,竟是潘仁美和潘豹的灵牌,不由得心中一阵难过,道:“凤儿,难为你了,都怪六爷不好,潘大人对我一直不错,潘豹更是将我当作自己的亲生兄长,他死的又是那般壮烈,我居然没有为他们搭建一个祭奠的地方。今后,你就把父亲和弟弟的牌位摆在这儿吧,咱们一起祭奠一下。”
潘凤擦着眼泪,将牌位摆好,道:“六郎,我知道了父亲和弟弟牺牲的消息之后,心痛得不得了,有心想将他们的牌位也放在这儿,又担心这儿是杨家的祠堂,摆放我们潘家的牌位有些不符规矩,怕姐妹们不乐意,所以只好经常偷偷带着父亲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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