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为什么会觉得她的模样该长得和他一样?又凭什么认定她的名字该是跟他一样?他又为什么会连自已的名字都忘了?
有太多的疑问,盘旋在白朝脑海里。
她慢慢贴着墙蹲下身去,过了许久,突地又站起身,转身往石屋回跑。
她答应过赵鸣歌有机会的话,要替他查清楚这地洞这无回谷跟他父母过去的空难有什么关系,那石屋是地洞下的中心点,是大本营,或许她能找到些许线索!
石屋的构造其实简单得很,进门就是男人口中所说的研究室,右手边是一间小休息室,左手边是洗手间,也就被分为这三个部分,研究室占八成,休息室和洗手间又各占一成。
既然是研究室,那就应该有笔记,她得找出来。
翻箱倒柜地找,连占了一面墙的大书架书籍夹层,她也没有放过,可费了大半天功夫,并没有找到她自以为的那个博士的笔记。
她进了休息室,看着钟益的尸体,他自杀用的水果刀早被她拔出放到一旁去,但他正中心脏的伤口仍流着血,浸湿了整张白色的床单,入目一片嫣红。
她左右环顾,终于从衣柜里找出一张新的床单,走近床边给他披上。
披上的时候,她无意间瞥到他身下被染红的床单有一角突起,就在他右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缝隙中。
停下盖上新床单的举动,她抬起他的右手臂,再掀起那张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单一角,发现那突起物竟是一把钥匙。
取出钥匙,再重新铺好床单,为他连头盖上白色的床单后,她开始寻找与钥匙匹配的物件。
从休息室找到研究室,再到洗手间,连马桶水台都被她细细研究过,却没找到能匹配的。
她走出洗手间,在研究室书架下坐下,无力地吐出一口浊气,拉过老早被找出面包和水,她边吃边仍在四目环顾,目光再次落在研究室里的保险箱里。
保险箱得需钥匙和密码双重同时开,可她试过,她手上的钥匙根本不匹配,真是纳了个闷了,整个石屋里唯一有钥匙孔的物件居然配不上。
背包放在地上,她拿吃的时也顺便就坐在地上里,所以现在她的视线基本就在石屋底下一层,半米以下的范围。
她正对面是一张斜着放的桌子,桌腿像是划着什么,她赶紧爬近了看,看到一个大概是用刀子刻出来的记号箭头?
箭头指向是一个水槽,是个落地足有半人高的水槽,也不知先前是做什么用的。
她再顾不上吃喝,起身走到水槽边上瞧着,槽里的水十分混浊,像是被倒入了什么东西才混成这样,这样的水质让她不由想起沿途所遇到的水池。
她再回想桌腿上的箭头记号,这样低的高度,倘若不是她凑巧在书架下席地而坐,视线水平线恰好能看到这记号,谁能发现?
隐藏得这样隐密的记号指向水槽,是为什么?
是想让人知道,可又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据攻击她的男人所说,这个石屋是博士的,这研究室也是他一直在进行研究工作之地,那么这个记号除了是他刻的,别人刻的机率则要小上许多。
假设是他刻的,那么他刻这个指向水槽的意图是什么?
倘若不是他刻的,是进出这间石屋的其他人刻的,那么又是谁?这个谁又有什么意图?
可惜男人突然跑了,要不然她应该可以再问出一些其他的信息来,这样就好凑得多,拼起线索也没那么懵。
不管了,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至于赵鸣歌所说的事情,这里找不出相关线索来,出去后有机会再找找看。
现在出去她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或许能让她顺利找到出路,可她无法确定,这需要冒险。
收拾好东西,重点把钟益无法说话而写下话的本子塞进背包,重背起背包,白朝走出石屋,重新回到往回走的正西路上。
石屋没有水池,她得走回第九个水池。
先前她跟赵鸣歌就揣测过水池底下是互通的,活尸的出现证实了这个揣测,现在从石屋里的箭头提示下看到了同水池一般混浊的水槽,不管是谁刻的,她都得试上一试。
背包里的面包和水已经是最后一份,她无法再滞留下去,即便活尸一直被挡于第九个水池无法进入石屋,那个所谓的博士也早不见踪影,她也无法再待在石屋里。
她得出去,得继续找麦梁生,得找昌南!
在找昌南之前,她得先去找找赵鸣歌,不管生死,她总得见一眼,既然答应了钟益,她便得做到,把赵鸣歌带出谷。
至于是生是死,她希望他还活着,即便已被感染,她也希望把钟益想对他说的话拿给他看。
他是在第七个水池跟她走散的,从第九个水池过去,还有挺长的一段路。
白朝暗沉着一口气,拔出别在腰间的刀子,望着前方十数步远的路口,及密密麻麻的活尸,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凉透。
………………
浴血浑身恶臭地冲进第七个水池时,白朝目光所及,发现竟是一片倒尸,再无一个活尸在等着她。
她慢慢走出正西路,转了转手中的刀子,手腕因一路冲杀过来杀了不少活尸已见酸疼,她揉了揉,脚步没有停下,也没有发出声响,她小心翼翼地走着。
四下探过之后,发现竟是无一人,连半只活物都没有。
这些活尸难道是赵鸣歌杀的?那他人呢?跑哪儿去了?
倘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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