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你对这个案子怎么这么感兴趣?石存山笑里藏刀地问。
存山,我不是感兴趣,只是好奇,钼矿是个马蜂窝,你这一剑捅上,小心被马蜂蜇了!
卫国,听你这口气好像知道谁是马蜂了?石存山步步紧逼地问。
存山,你可别害我,我和通哥、怀远都曾经在马蜂窝里呆过,知道别人捅一剑的滋味,我不过是凭借第六感觉提醒老兄,江湖险恶呀!
卫国,你说的江湖在哪儿?石存山也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地问。
经过肖贾大案后我才发现真正的江湖在人的心里,心有多险,江湖就有多险;心有多恶,江湖就有多恶!
郑卫国还没说完,丁能通接着话茬儿说:这么说,心有多大,江湖就有多大了。我看呀,是你们俩武侠看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江湖,江湖像鬼神一样,都是人杜撰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东西。
江湖的称谓最早是由庄子提出来的,顾怀远插嘴道,出自《庄子·大宗师篇》,原句是泉涸,鱼双与予处处于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庄子历来以寓言的形式阐述玄妙的真理,可谓寸字寸金。江湖不是小溪,也不是大海。之所以不是溪水,是因为溪水不能容纳更多,给人的感觉更是潺潺细水,清澈见底,我们不忍心看到它浑浊;之所以不是大海,是因为大海广阔汹涌,深不可测,心中只有敬畏,感觉望而却步。只有江湖,才能真正表现人的处境,江有溪之隽永绵长,而且有奔腾之势,复杂的水境泥沙混杂;湖有海的深沉,无穷的生命蕴涵其中。人之悲哀,就在于江湖。所以古龙先生在一本武侠中借杀手燕十三之口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恩怨就是江湖。因为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正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江湖。再深一点说,在中国人心中,江湖早就成了一个具有独特文化内涵的概念。中国古代的隐士往往与政治有关,基本上有两种:一种因不能跻身朝廷和官场而退居江湖,一种因不愿为现实政治所束缚而退居江湖,前者基本是儒家隐士,后者基本上为道家隐士。他们都是正统社会的知识分子,属于所谓士的阶层。所以,隐士不管怎么隐退山林仍然是正常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隐居只不过是他们生活的一种状态,一种与入世相对的出世状态,算不得江湖。其实真正的江湖是指与正统社会相对立的一个秘密社会,这个秘密社会不一定有完全统一的组织形式、固定的法律规范,但它有形形色色的人物、五花八门的团体、相对稳定的规矩和道义原则、稀奇古怪的语言,它们共同构成了江湖这一充满神秘色彩的奇异世界。这个世界不再是一个地域,从地域上根本无法找到江湖,江湖与正常社会共有一个地域,那就是中国这片辽阔的土地,江湖之所以能独立成一领域,是由于它那为常人无法了解的秘密文化。通过这一秘密文化,江湖得以寄生在正常社会之中。
51、坐而论道(3)new
怀远,那按你的理论,官场就是最典型的江湖。丁能通插话说。
怎见得?顾怀远感兴趣地问。
官场上流行几千年的谋权、掌权、固权的潜规则不就是你说的秘密文化吗?
能通,你说的这些秘密文化都是腐败文化,是文化垃圾。石存山不屑地说。
但是腐败文化在中国却落地生根了。我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可能不相信,但确实是真的,林娟娟和袁锡藩虽然离了婚,但是没有袁锡藩,林娟娟也不会有今天,快过年了,娟娟让我陪她去昌山监狱看看袁锡藩。通哥,钱学礼和袁锡藩都关在昌山监狱。 郑卫国叼着金烟嘴说。
我知道。丁能通回答。
郑卫国接着说:你们想不到吧,袁锡藩和钱学礼竟然一边服刑一边办了个公司,公司虽然是以钱学礼小舅子的名义开的,实际上却是袁锡藩和钱学礼合开的,两个人在监狱以看病为名经常外出与亲友会面,接受宴请,处理公司事务,还可以使用手机与外界联系业务。
怎么会这样?石存山愤怒地问。
怎么会这样?因为袁锡藩和钱学礼按月给一分监区长和教导员发工资,还给监狱长买了房子,所以这两个人服刑期间,不穿囚衣、不吃囚饭,可以出入宾馆酒楼,会见亲友,甚至可以回家过夜,可以在监舍存放现金和香烟,知道的这哥儿俩是在服刑,不知道的还以为外出度假呢!
这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名驱;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官场沉浮,世间百态;斗转星移,人来人往啊!顾怀远感叹道,大千世界,什么角落都有清浊之分,这倒让我想起贾朝轩和袁锡藩在任时,有一次在办公室闲谈,两个人都对历史上的清官嗤之以鼻,袁锡藩还说,中国历史上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清官,所谓清官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杜撰出来的,而且,凤毛麟角的所谓清官,死了以后连打补丁的官袍都穿不上。这官还有什么当头?这官就不会有人当!
袁锡藩纯属放屁!石存山气愤地说,历史上的清官之所以能够做到清廉自律、洁己爱民、秉公为政,与他们具有儒家提倡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信念密切相关。像人称天下清官第一的张伯行曾经对康熙皇帝说,自己之所以清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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