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在赵靖宜无法自己当家作主的时候,他只能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着。
这次封禅,虽内有禁军护驾,但夏景帝的安危最终还是要落在从西北回归的京郊营大军上,赵靖宜不得不打气十二万分精神安排好一切。
林曦喝了半碗燕窝羹,然后推到了赵靖宜面前,“喝不下了。”
二话没说赵靖宜端起碗一口喝下。
林曦支着脑袋忍不住说:“既然来了就不必再来回折腾,这里衣服都有,将软甲换下,洗漱歇息吧。”
说着便唤了圆圆来,吩咐下去备水。
赵靖宜自是没有任何不愿意,眼里浮现笑意,立刻十分皮厚地留了下来。
散了头发,身着寝衣,两人同卧于床上,赵靖宜自然地将林曦搂紧怀里温存,不一会儿两人解了衣裳,好一番折腾。
这会儿哪还有疲惫之态,林曦趴在赵靖宜的胸膛前瘪瘪嘴绕着他的头发玩儿。
吃饱喝足,赵靖宜慵懒地抚着林曦的肩头问:“这几日可还顺利,有没有人为难你?”
“谁为难我?”
“那姓文的书生是怎么回事?”
林曦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掀了掀眼皮,哦了一声,“无事,不过是文人之间挑衅罢了,总邀我斗诗斗词接对联,无趣的很我没应。”
“老师当初不知拒了多少人,曦儿,不必在意。”
林曦晃了晃脑袋,下巴支在赵靖宜的胸膛上,弯着眼睛笑道:“我当然不会在意,不过是嫉妒我的好运罢了,诗词歌赋这些我不拿手,傻子才跟他们比这些,就不玩,气死他们。”
林曦带着稚气的话语让赵靖宜宛然,接着又听到他说:“除了这些,还有比琴棋书画的呢,可是本少爷之前不仅体弱多病,还懒症复发,这些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闹着玩,不精通,陪荣儿画画漫画还凑合,拿出去比斗就贻笑大方了,可是那些人真执着,拗不过他们,只能画了三只猪头算交差了,他们气性可真不一般大,鼻子都气歪了,幸好溜得快。”
赵靖宜一阵闷笑,胸膛振动,握在肩头的手顺着滑腻的脊背慢慢往下,林曦脸颊发烫,眼睛里浮出水意,还没起来便被赵靖宜搂着翻身压在了床上。
“曦儿。”一阵叹息后便是四唇相对,交织相缠。
圆圆红着脸,跺着脚站于门口,心说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折腾,水还要不要了?
“圆姑娘,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这儿我等着就好。”
卫甲回来了,依旧是王爷身边形影不离的好亲卫一个,瞄了一眼屋子里头,讨好道,“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
这之前忍着也就忍着,一旦开了荤,咳咳,男人嘛,都懂的,更何况这快憋出毛病的王爷。
圆圆闻言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忿忿地低声道:“也不怜惜怜惜少爷,这身子才刚好。”
这不正在里头怜惜吗?
卫甲想着没敢真说出来,拉着她离门边远了些,等会儿一个忍不住踹了门板,有林公子在,这丫头估计受的责罚不重,但他必定是要玩完了。
“瞧,天上星星,一眨一眨的像你的眼睛,很漂亮……”
卫甲指着天空,陪着圆圆坐在石凳上,一本正经的说。
圆圆气鼓鼓的脸蛋顿时惊讶了一下,然后真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卫甲。
卫甲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了一声,“明天一定是个晴天。”说着往圆圆身边靠近了一些。
圆圆没动,只是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似乎没了往日的机灵劲,呆傻起来。
于是,跟他主子一般胆大包天的卫甲偷偷咽了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圆圆的手指。
仿佛触了电般,圆圆立刻收回了手,却不想后者脸皮厚,深得主子精髓,一把握了上来,不顾圆圆的挣扎说:“那啥,我,我会求王爷与林公子说的,给咱俩做主,今后一定不委屈你。”
圆圆挣扎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也没说话,仿佛在思考,安静的黑暗中,让卫甲紧张地快要跳出心脏来,过了良久,却才传来一个低低声音,“嗯”。
卫甲的心顿时敞亮了起来,嘿嘿嘿一顿傻笑后,正要学着他家王爷往前再凑凑,贴近些,然而圆圆却立刻站了起来,垂着头,也不看他,嗫声说:“少爷怕是好了,我去看看。”
说着一溜烟就跑没了,仿佛后头有个猛兽追赶。
卫甲心情好,吹了吹口哨也跟着去了。
林曦的目标很明确,他入国子监只为了一件事,仕途。
明年乡试已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与他人比斗之中。
他从不认为自己比他人多优秀一点,也不会为自己某方面的无知而妄自菲薄,至于那以文姓书生为首的一群人,林曦只有一句话,“于尔何干!”
睿王府,针线房
“哎哟,顾妈妈,今个儿吹了什么风您亲自过来,有什么需要打发小丫头来就是了。”
管着针线房的张妈妈亲切地拉过顾妈妈到一边坐下,遣了丫鬟上茶。
顾妈妈扶了扶头上巾帕,神色淡淡,不甚热络地坐了下来说,“近日准备给世子做几件里衣,便来张妹妹这里寻些软和素色的线,还请帮忙找找。”
“这有什么难的,吩咐一声的事儿。”张妈妈笑着吩咐了丫鬟去找丝线去了,趁着空闲磕聊道:“世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半年前做的衣裳转眼就见短了,前儿阵子刚赶出春裳来,这不得开始做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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