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线索,就让他们先在医院蹲守看看。
叶曼琳匆忙和陆钧礼告辞,要去警局。
“我送你。”陆钧礼打开车门。
坐上车后,叶曼琳安静地看着司机的后脑勺半天,才想起来问陆钧礼,“你不是和伯父应酬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你反应可以再慢一点。”
叶曼琳眨眨眼,“那你是半路出来了?”
陆钧礼看向叶曼琳,“拿你当借口。”
叶曼琳想起来了,陆钧礼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应酬喝酒的场合。不过他怎么拿自己当借口?
“大哥说你在银行门口,我趁机说你遇到麻烦,来找你了。老爷子直拍手叫好,赞我识趣了,懂得英雄救美。”陆钧礼拿非常正经的眼神凝视叶曼琳,“我说过,老爷子是真喜欢你。”
正常人家的父亲,如果自己的儿子和已经退婚的前未婚妻来往,并且还在饭局中间离开,一定会被气疯的,觉得没面子。陆家老爷真特别,叶曼琳以前见他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就是非常严肃,完全料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即便是陆钧礼亲口说,她现在仍然还是有点不信,大概是因为当初陆父给她的严肃刻板的印象太深了。
“我父亲当年留过学,和我母亲的相识也很浪漫,他本人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种刻板。所以你不要对他有畏惧,更不要因为他严肃就觉得他是类似你父亲那样的人,不是的,陆家没你想得那么可怕。”陆钧礼解释道。
叶曼琳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但有些不明白惜字如金的陆钧礼,为什么突然和她解释这些。
车到警察局门口停了,叶曼琳下车后对陆钧礼挥了挥手,告诉他喝蜂蜜解酒,就转身去警局了。
陆钧礼回去的时候,他父亲陆万山还在和江孜喝酒。江孜是东南区军阀少帅,比陆钧礼年长一岁,也算是青年才俊。他看到陆钧礼回来了,非拉着他继续喝酒。
“明天还有手术,不喝了,不过可以陪你,喝蜂蜜水替代。”陆钧礼坐下来道。
江孜听完一愣,接着笑起来,“行行蜂蜜水也行,你陆大医生肯定陪我一起吃饭,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他啊一向有脾气,我让他大哥陪你。”陆万山道。
“别,千万别,伯父,您可饶了我吧。上次陆大哥陪我喝一顿酒,我十万大洋塞到他银行里了,还没要出来。回去被我爹好一顿胖揍!”江孜连连摆手,“陆大哥我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陆钧礼听到这话轻笑了一下,接来下人送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陆万山看眼陆钧礼,咳嗽着笑起来,“小江呀,别怪伯父没有提醒你,如果连老大都怕,那你留老三跟你在一起就更要小心了。不信你问问熟悉他们三兄弟的人都知道,老三才是里面最坏的。”
陆万山这些话是小声跟江孜说的,出卖儿子不含糊,还生怕他听见。
但是江孜听着挺迷糊的,还有父亲这么说儿子的?再看那边端正坐着一派风轻云淡的陆钧礼,江孜深度怀疑是不是这对父子俩做什么戏给他看呢。
江孜这顿饭吃得不踏实,晚上在客房睡觉,睡得也不踏实。
同样一晚上没有睡觉的还有驻守在恩良医院以及市内其他几处有名的欧风建筑的警察们。
不过他们都没有收获。
一大早上警局就接到报案,是圣玛亚大教堂出事了。
到达现场后,用美林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宫廷风格子裙的女死者,头戴着一顶黑色并粘有羽毛和花朵的帽子,整个人被摆坐在教堂最前排的位置上,脸上上了精致的妆。从帽子到鞋子,每一处都装扮的很好,纯正的欧风。
“为什么是黑色?”齐峰看完尸体后,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女孩果然死了。想到昨天女孩母亲哭得歇斯底里的模样,齐峰转身一脚踹在了凳子上。
很用力,看起来应该很疼,但是齐峰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叶曼琳发现女孩的身上没有伤口,但是脖径处的项链下有处明显的勒痕,上一个案件一样,人都是被勒死的。这种致死的方式会产生尿shī_jìn的情况,所以女孩的身体应该都被清洗过,然后再进行打扮。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连指甲都染过,说明凶手非常的冷静和细心,而且对西洋服装有很深的了解。
这个魔术师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要做出这种事。
叶曼琳让人把尸体运往恩良医院,进一步尸检。齐峰带着属下对现场进行勘察,除了发现几个脚印和黄包车车辙印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牧师说教堂是用来被人随时祷告的地方,所以晚上的时候也并不会关门。一般晚上10点以后和凌晨天亮之前这里的人应该是比较少的,几乎没有人。我猜凶手应该是在这个时间段来抛尸。”齐峰道。
“别气馁,加派人手还是按老方法继续查。”叶曼琳拍了拍齐峰的肩膀。
齐峰点了下头,立刻带着苗二青和梁定斯动身。
那人从教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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