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玉春会的大多都是阴诡手段,走的也是暗者之道,而且他为人阴狠狡诈却又贪生怕死,他出不了这种将自己置诸死地来求生路的计策,萧闵远身边怕是还有旁的高人在替他出谋划策。”
“眼下那人虽然还不知道是友是敌,但是他毕竟是在为萧闵远谋事,我怕那人会察觉到我们的手脚,若是他帮着萧闵远的话,我们会很麻烦。”
冯蕲州闻言神情一凛,显然也是明白了这道理。
廖楚修沉默了片刻才沉声说道:“那人未必是像韦玉春这种辅佐萧闵远的谋臣,否则萧闵远这次不会这么久才脱困,还任由他在朝中的羽翼被剪除无数。”
“我会让人去查查看,萧闵远身边除了韦玉春外,还有谁人,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乔儿说的对,之后行事还是小心着些,别被人钻了漏子。”
几人都是点点头,那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的存在,对他们来说虽然有些隐患,但到底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几人虽然都放在了心上,面上却也没太过忧虑,毕竟对于未知的事情,担忧太多也毫无用处。
他们只要谋算好自己这边的事情,尽量的将局面掌握在手中,到时候哪怕出现变数,他们也足以自保。
晚间过半的时候,厨房那边李妈做了宵夜让人送了过来,几人一边说着事情,一边吃着东西,等着吃完了宵夜,冯蕲州想起翁家的人过几日就该要入京去郭家求亲的事情,唤了邵缙一起去了书房。
虽已开春,但书房里的摆设却还留着冬日的痕迹。
自从年前入冬之后,冯乔喜欢往冯蕲州的书房里钻,冯蕲州知道她怕冷,便让人在房中添置了不少毛垫子和绒毛细毯,又搬了个软塌立于窗前,榻上还摆着几个粉色和黄色的软枕,上面还放着之前冯乔用过的兔毛手笼,和刻着笑脸娃娃的汤婆子。
邵缙看着那明显和书房不同颜色的小女儿家的东西,忍不住笑道:“表叔可真有童心。”
冯蕲州顺着他视线看了眼榻上的东西,并没有因为邵缙的取笑而生气,反而目光柔软的轻笑道:“卿卿那丫头喜欢来这里翻书看,每来一次就添置些东西,这才一个冬天就弄成这模样了,倒是让你笑话了。”
邵缙看着眉眼温和的冯蕲州,笑道:“表叔很疼卿卿。”
“她是我闺女,不疼她还能疼谁?”
冯蕲州理所当然的说道。
邵缙笑了笑没说话,说到底,他之所以对冯蕲州这个表叔的观感那么好,就是因为他对冯乔的那份父爱之情,这在大家族中,是极为罕见的东西。
邵缙拿着桌上榻上小几上摆着的翻看了一半的游记,看着上面随手被做的注解和注解旁边画着的小人儿,仿佛看到了自家那小表妹笑眯眯软嘟嘟的算计人的精明模样,忍不住失笑。
说起来明明没有相处多久,甚至于彼此相认将关系摊开来也才不过月余的日子,但是他对那小丫头的感觉,却是比家中那些与他一起长大的妹妹们还要好。
冯乔不同于翁家那些女孩儿,她有小孩该有的天真娇软,却也有不同于孩子的成熟稳重,他可以放心与她说笑,甚至于放心与她打闹,看着她谈论政事有时候聪慧的不像个孩子。
其实也不怪廖楚修对那小丫头动心,连他也觉着,那小丫头鬼精鬼精却又不失娇憨的性子,能让人疼进了骨子里。
冯蕲州却没有注意到邵缙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出来两个锦盒,扫了扫上面的灰尘之后,将其放在了邵缙身前。
第402章 聘礼(二)
“这是什么?”
邵缙诧异看着锦盒。
冯蕲州笑着道:“打开来看看。”
邵缙闻言放下手里的书本,打开桌上那一长一方的锦盒,就见到长的锦盒里面放着一副画卷,而方的里面则是放着几本表皮都有些泛黄的书。
邵缙有些疑惑的看着冯蕲州,不解他什么意思。
冯蕲州轻笑道:“这画是徐夫子的真迹万鹤朝阳图,早些时候卿卿弄回来的,另外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几本我无意间得来的前朝古籍,这些东西虽然不是金银,可是在看重的人眼里却是比金银更值钱,可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你父亲母亲他们过几日便要进京,到时候去郭家说亲时,为了避嫌,我不能以你长辈的身份前往,这些东西便当作我这个表叔送给你的,等去郭家提亲之时,将这些东西添作聘礼,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邵缙闻言吃惊,他就算是再不懂行,也知道徐夫子的一副真迹万金难求,更何况还有这些古籍,能让冯蕲州这般珍视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他连忙说道:“这使不得,给郭家的聘礼父亲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冯蕲州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们会准备好聘礼,而且翁家这些年行商,家底殷实,定不会缺当聘礼的东西,但是邵缙,这些不仅仅只是我的心意,也是你去郭家求亲的底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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