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处的世子妃面色苍白憔悴不堪,他大概是能猜到些许。
“万大夫!说!谁人指使你加害世子妃!?”太妃眼珠子都快瞪出,激动的拍打了桌子。
万大夫一脸惊恐弓腰:“草民只是行医救人,哪敢加害世子妃!也无人指使啊!求太妃明鉴!!”
“那为何世子妃喝了你的安胎药便小产!?”
万大夫抬头瞥了一眼,此时的世子妃躺在妇人的怀里憔悴无力,咳了几声,那嘴唇发白的令人痛惜。
“安胎药本无误!难道是世子妃磕到碰到,误食?”
“胡说八道!世子妃先前好好的,喝了一碗安胎药便如此!”王妃这一吼,张墨娇听后才忽然想起在将军府喝的药,若是万大夫受人指使,为何不赶快逃命去,而是一脸惶恐的出现在这?
那他应该是遭人利用,或者说...
“咳咳....此药还经谁手?”
王妃一想,都是贴身丫环拿去亲自熬制,怎么会在那上面出错?王妃侧过身子,佛过长袍袖,微微抿唇向着丫环们看去:“谁,拿去熬制的?”
王妃一问,每个低头的丫环都抖了抖,只见最里面的小丫环立马跪地带着颤音:“禀王妃,是奴婢!但奴婢,绝对没有做加害世子妃的事!”
跪下的小丫环是王妃身边日子算久的了,也明白王妃的作风,自然没那个胆,也不该有理由。
“芙儿?芙儿呀,别急,快过来。”王妃语气缓和了些,地上跪着的芙儿手揪着裙摆不得不过去,但她明白王妃这样也没什么好事,便跪着爬去时,脑海中不停回想。
那日将军府,自世子妃昏倒安大夫开了药方拿了几味药材拿将军府惯用的黄纸包起,立即就跟着带路的小丫环拿去煎制,一路上都无误,煎制过程也是自己守着。
芙儿思考着正到了王妃的脚边,王妃蹲下捏起了芙儿的脸蛋:“芙儿,好好想想,将军府那日都有谁去了后院的厨房?”
“有,有人!”芙儿嘟着嘴含糊着讲出,王妃才松开了手。
“是谁?”
“将军府的郡君!”
在场之人纷纷不由同时想到一个郡君,韩珠。正当祖母过世,心爱之人娶妻,加害世子妃的理由可以说非常足够了。
以她极端的性子早该想到,只是张墨娇不敢相信算的上同胞的姊妹竟然如此狠心毒辣对一个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
“小小年纪如此狠毒...”
太妃唏嘘不已,心疼的看着世子妃,张墨娇只是苦笑,为何要在将军府晕倒?注定是无缘?
“哎哟!这个坏丫头!不能放过她!别借着老夫人病逝不敢动那小姑娘!这么狠毒!替在远方战场的韩斌教训教训她!岂有此理!毒害王族子嗣!大罪啊!!老娘我不会放过!”张桃心疼的扶着张墨娇一边愤怒发泄。
张墨娇一咳准备用力想抬起手来,没想手臂处的翡翠一搭,那冰冷的触感才想到世子,若是世子在该多好,真是扎心窝!
“我也不会放过她...”
王妃等人听得张墨娇虚弱的声儿传来,已然做好了与将军府彻底决裂的准备。可是这事也关乎战场,世子可是与将军府的子弟们此时正在一起御敌呢!
.....
一阵寒风刮过林间,听得鬼哭狼嚎的声夹杂着兵队整排,季笙拽紧了披风叹了口气,倚在竹竿旁打开了水壶珉了一口,看不到尽头的小道,再往前方行驶,这天气就更冷了。
他低头从怀中摸出个荷包来,上面绣着“红羽毛的小鸡”,宠溺一笑,冷的通红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一针一线。
这几日的眼皮跳动的厉害,也不知道阿娇如何了?有没有想他。
“世子!”突如其来的身影挡住了荷包的光线,桃花眼轻轻微抬,才见此人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亦是上个驻扎点的将军,他前来拱手问候,虽打断季笙的睹物思人,但于情理,他立马从地上站起。
微微颔首一笑:“将军,可有何事?”
“久闻世子大名!在下不过是左都督兵部门下刚被提拔上的统将,还多亏是世子那时在兵部之争时手写的书信,在下受益匪浅,特此来感谢世子的点拨!”说着这位刚上位的统将又鞠了一躬。
季笙那时写的是给将军府子弟。
“哦?莫非将军属韩氏?”
“没错!在下单名为湛,家父是韩斌。”
韩湛,季笙貌似有印象,韩斌的嫡系老五,性子倒就不记得了。
“原来是韩湛大将!多礼了!这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季笙说着把荷包正想收起,韩湛一瞥而过。
“再行百里,恐怕就能见到左都督了!”韩湛眼中映出了点点余晖光芒,这光也在寒冷天难得一见。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人!”
谈笑间,飞孪与在世安府的暗线交接完匆匆而朝世子而来,顾不得与世子交谈的是何人,见世子偏过头来时便上前禀告。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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