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佳人阵阵哭泣声,陈重捋了捋她耳际的发丝,“婉容,不可以再哭了,夫君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贤婿啊,我的贤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老丈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到在他怀里,抽泣了好一会儿。
“大表哥,你终于活着回来了……”陈语若这个小丫头从人群中穿出来,激动的奔向陈重。
“这孩子,胡乱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陈姨娘也跟着走了过来,落寞的表情上夹杂着一丝庆幸,随后又将陈父陈母,连同陈语若一起拉离开陈重的怀抱,“大哥大嫂,重儿已经安好无恙的归来,你们就不必如此伤心了,想必重儿这几日一定十分劳累,我们还是先让他进府休息休息吧。”
要不还是说这位姨娘贤惠呢,只觉这位侄儿受不了这般感伤的画面,所以算是替他解围,让众人散了去。
回到府中,在房里歇息了片刻,来福就来通知他,说是老爷夫人已经为他备下了酒席,算是洗尘之用。
稍稍收拾了一下,陈重便直接去了大厅,此时大厅里陈父陈母,老丈人、秦婉容,连带着陈姨娘和陈语若已经落座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陈父提到了柳城学院的柳教谕,说是她为了自己的事情没有少费力,不仅几番来府上宽慰他们两位老人,还去了县衙找到了一位姓徐的大人帮忙解救他,只可惜他们当时搞不清楚这伙劫走他的来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里对柳姝十分感激,也十分惦念学院里的那些兄弟们,酒席过后,陈重还是决定去柳城学院一趟,好让大家伙都能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少去一些惦念。
坐在来福驾着的马车上,耳边响起闹市间小贩们争相追喊的吵闹声,这种感觉让他很舒适,山上的日子虽然很清净,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想到柳城学院那一张张期盼的脸孔,他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下了马车,他又让来福在外面等他,虽说来柳城学院一趟,但他可不准备在这里过夜,因为家中还有一位娇妻等着他宽慰。
一切还是这般熟悉,长长的院道,芬芳的香樟树,郁郁葱葱的古树,处处都充满着生机勃勃的景象。
几个来往的学子见到他皆都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有人开口道:“陈……陈才子回学院啦……”
一时间诸多学子才女向他投来惊讶的表情,一个个都像是无比的吃惊,陈重对于这种眼神,也有所了解,心道自己终究有些魅力。
“学子们好,学子们辛苦了!”陈重挥着手和这些来往的才子才女们招手致意,一时间引来无数狂蜂乱蝶的轰炸,不过他也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和这些才子才女们做了一些简单的交流,便直接前往了教谕楼区。
他赶着要去找柳姝,当面解释一番,为的就是感激她能来到自己家中宽慰双亲的这份恩情。
教谕楼外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布告,布告上画着的一个帅气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好生端详了几眼,心道难怪自己觉得这般帅气,因为正是他本人。
那布告上不仅画着他的画像,而且还写着他遭到劫匪掳劫的地点时间,请学院里的学子们帮忙打听,如果有人发现他的行踪,第一时间来教谕楼报告柳教谕。
陈重将那布告揭了下来,仔细看了两眼,心道这柳教谕不仅才华横溢,身段玲珑,没想到这画功也是十分了得,竟然把自己画的这般栩栩如生,不过转念一想,之所以能画的这般生动,多半还是因为自己底子好。
他得意的嘿嘿笑了笑,直接上了教谕楼,说起来这地方他还是头一次来,毕竟他在柳城学院待的时间也不长,也没有几个熟识的教谕,带着点好奇,摸着几道门,陈重很顺利的上了楼。
这时间点恰好是午休时间,故而偌大的教谕楼里很少能见到几个教谕,他循着门牌上面的教谕名字,最后在二楼靠左的一间房门上瞧见了柳姝的名字。
房门没有紧扣,只是微微掩上了,陈重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个玲珑婉约的女子站在窗前,今日她身穿一身青蓝色长裙,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虽然没有看到他的面容,但却给人一种略带忧愁的感觉。
“是秦教谕吗?今日的课业就劳烦你去替学子们讲授了。”窗边的柳姝口气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望着窗外发呆,却始终没有回头。
陈重心知她如今这个样子,多半还在想那日未能救下自己而自责,她这个人看起来宠辱不惊,但陈重与她相识一段时间,可以看得出来,也是个十分较劲的人,眼下听她这般说话,不由得心里一动。
伸手掐了掐喉咙口,变换着声音说道:“柳教谕啊,你还在惦念那位陈才子吗?”
柳姝可能是全身心的陷入了迷惘中,故而只是微微疑惑了一声,倒未曾因为他的声音而引起怀疑,淡淡回答道:“他……那****原本差点就可以救下他的,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如今只知道他被人掳劫,却不知到底被何人所掳劫,他是我的学子,如今是生是死尚且未知,我又怎能不惦念……”
陈重继续问道:“哎,这陈才子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不想这般年纪,却惹来这等横祸,柳教谕你也不必难过,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他眼下的遭遇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柳姝叹了口气道:“但愿吧,他这人虽然机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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