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纷,心思紊乱。
陈重带着一些唏嘘,着急忙慌的离开了陈语若,要是再问下去,只怕自己身上的银子悉数要给她,因为这个熊丫头的造诣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
回到房中,秦婉容正在为他收拾衣裳,整理行装,想起明日就要离开府邸,去柳城学院过三个月的单身生活,陈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夫君你来啦!”烛光下曼妙的身影,十分迷人,她的语调柔和而亲切,容貌艳丽而风情。
陈重微微点头,想起方才秦婉容早早离开酒席,原来是特地来为他收拾行囊了,虽然柳城学院距离府上不过十几里路,但学规甚严,进入学院深造的学子,除了几天额定的探亲假外,其余时间一律不准归家。
陈重微微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双手轻轻在她耳边的发际上捋了捋道:“时间还早,不必如此着急。”
秦婉容摇了摇头道:“明日夫君就要去学院了,婉容想早一些收拾,以防时间匆匆,丢三落四就不好了。”
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陈重微微有些感动,说起来自己和秦婉容成婚有些日子了,自己除了例行一些才子活动之外,就是在外逛荡,对自己这位贤妻的关心程度远远不够。
“婉容,你不妨等下收拾,夫君想和你说说话。”陈重关切道。
秦婉容轻轻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衣料,微微点头道:“夫君,此时花好月圆,不如我们去院里吧,婉容好些时候没有赏过月了。”
陈重微微笑了笑,拉着她的手离开房间,说起来秦婉容也是读在深闺的大户小姐,对吟风弄月的事情也有些兴趣,只不过现在为人妻,杂事消磨了自己的爱好罢了。
陈重搬来两个椅子,两人坐在花前月下,领略着夏日微风。
“婉容,明日夫君就要去柳城学院了,其他的事情都还好,唯有婉容你,夫君觉得有些对不住婉容,有时候我都在想,与其求那些功名,倒不如和婉容在一起操持家业。”
陈重微微叹了口气,心思显得有些重,他本来就是一个顾家之人,虽然外表浪荡,但早已把秦婉容当做自己最贴心的人了,此去学院,面临着三个月的分别,更何况现在秦婉容还担负着秦家的生意,而他自己却去求才入仕,这无疑是将家里的重担都交给了她,想想也觉得对不住她。
秦婉容微微笑了笑,双手扶在陈重的脸上,亲切道:“夫君说的什么话,从我们洞房花烛夜那一天起,婉容就知道夫君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你的路不会仅仅只在小小的陈家,也不在小小的柳城,你的路应该在天下才对。”
“如若夫君真的待在家中,和婉容一起操持家业,那对婉容来说,才是最大的负担。”
陈重很感动,现实很蛋疼,他稍稍盘算了一下,科举求仕,这是一条艰难之路,从进入秋闱那天起,也就代表了,他要花费长达两三年的时间去应付科考。
看着秦婉容脸上的些许愁色,显然也是被陈重的情绪所感染,陈重拍了拍脑袋,心道如此良辰美景,说这些话实在有些煞风景。
“婉容,圆月当空,良辰美景,不如为夫给你做首新奇的词文吧。”陈重笑了笑道。
词文又名曲调,在当下的华朝也十分普及,秦婉容微微笑了笑,点头应允,时常听到坊间流传郎君的才学,自己还未曾亲耳听到过他作词。
陈重微微沉吟片刻,张口就来: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秦婉容喃喃自语,揣摩词意,不觉心间微微一叹息,“夫君,你说着月宫上会不会也有个女子时常叹息呢?”
听了这词,倒是让秦婉容联想起很多,一丝愁绪漾上心头,陈重笑了笑道:“当然有,月宫里住着一位仙女呢。”
“真的有仙女吗?”秦婉容好奇的问了一句,脸上光彩夺目,似乎对此十分感兴趣。
陈重微微愣了愣,有些奇怪,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普及嫦娥奔月的故事吗?
“是啊,真的有,而且她还有个美妙的名字,叫嫦娥。”陈重微微笑道。
秦婉容略带兴奋的道:“嫦娥?原来那月宫之上还有一位仙女,那夫君,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嫦娥的故事吗?”
陈重见秦婉容两手托着脑袋,眉眼看着自己,充满着爱意,心下一阵亲切之感,稍稍愣了愣道:“好吧,那为夫就给你讲个嫦娥奔月的故事。”
嫦娥奔月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普及,但在陈重那个世界里,可算是最经典的古代神话故事了,比起暑假荧屏上播放最多的《还珠格格》和《白蛇传》还要经典。
说起来,嫦娥和后羿的故事,才算得上是古中国最早的神话言情剧,陈重对这个故事聊熟于心,张口就来,将后羿怎么遇到王母,王母又怎么会给了他一颗不死药,后来莲蓬又怎么出现的一系列事件,充分的描绘出来。
秦婉容此刻就像是个小女孩一般,脸上闪烁着激动的神色,当她听到莲蓬假装生病,想夺取那颗不死药时,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夫君,后来怎么了,夫君快说啊。”
陈重一阵好笑,嫦娥的故事感人至深,再加上他声情并茂的讲解,引起了秦婉容极大的兴趣。
“为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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