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不是帮她穿衣服,不过也没脱,睡衣就挂在腰间。沈青的脸贴着橱柜,冷冷的沁凉。早上的时间太赶,沈青今天还要坐专家门诊,八点钟不开门,叫号的护士会崩溃。雷震东甚至等不及她湿润就火急火燎地挤了进去。他的性子跟他的名字一样火爆,情绪上来了总是不管不顾。
沈青的额头蹭上了橱柜的把手,一下下的,磨着尚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因为下面更难受。她疑心粘膜破了,磨蹭着火辣辣的疼痛。可她无法拒绝,冰冷与火热同在,她庆幸她还有一夜的安眠,不至于晕过去。
一直到手机闹钟响起第三遍,雷震东才释放了自己。沈青的大腿总算落到了实地,僵硬得不住颤抖。雷震东抚着她的头发转过了她的脸,看到额头上蹭开了的创口贴时,他直接撕了下来,舌头舔上去。
粗糙的舌苔磨砺着刚长出嫩肉的伤口,沈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着,裸.露的皮肤上泛起了粟米样的小疙瘩,在早晨的凉意中瑟瑟发抖。
掌心一阵酥麻,雷震东卡住了她的肩膀,似笑非笑:“怎么,嫌我脏?”
沈青抬起了眼睛,脸上带着点儿无奈:“唾液的杀菌效果极其有限。”
她转过头,弯腰想去拿医药箱。雷震东收紧了胳膊,卡住了她的后颈,吻了上去:“这不用杀菌吧。”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攻城掠地永远存在感压迫性十足。沈青甚至有种窒息的错觉。手机闹铃不知疲倦地发着出门前的催促,雷震东终于松开了沈青的身体。衣衫凌乱的女人看着他,掩着领口微微叹了口气:“昨天,我给那个死掉的病人做了人工呼吸。”
雷震东变了脸色,立刻转身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中,沈青听到了大声咳嗽倾吐的声音。她平静地动了动唇角,对着镜子消毒伤口,怕额发污染,她最终还是又贴了创口贴。
雷震东总疑心妻子嘲笑自己,去医院一路上她似乎都在偷笑。等到十字路口时,雷震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笑什么?”
下面还有些难受,尤其车子颠簸时,她都忍不住想要抬起脚。沈青侧过了脑袋,看着窗外的车流微笑:“解决城市交通负担的必杀技是限号。说限了就限,谁也不敢吱一声。要是门诊急诊限号,病人能砸了医院大楼。”
雷震东摇头:“那不一样,一个是必需品一个是奢侈品。即使不开车,他们也能打车或者坐地铁公交车或者骑车什么的。”
“社区卫生院也没关门啊。”沈青自嘲地笑了,“旱的旱死涝得涝死,感冒发烧都要往三甲教学医院挤,基层医院闲得打苍蝇。”
她低下头看朋友圈,昨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已经上了网,字字泣血声泪俱下,完全体现了职业人的职业素养,相当具有蛊惑性。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医院天然带着原罪。
雷震东的视力极佳,扫一眼就看到了妻子手机上的内容,皱着眉头道:“看这个干什么,不用理会这种人。以为进了医院就是进了保险箱。手机摔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沈青摇摇头,靠着座椅喃喃自语:“换作我也不会甘心,毕竟胆结石即使合并感染通常情况下也不是多大的病。怪只怪5-羟色胺综合征临床表现太不明显了。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有并发症胰腺炎,但是检查结果不像啊,要是她女儿肯尸检就好了。”
“别想了,有几个肯尸检的?”雷震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下沈青的脑袋,“这事我跟你们卢院长提了,卢院长也说你的处理没问题。”
前面堵车了,雷震东打着方向盘见缝插针也挤不过去。沈青看着手机时间无可奈何:“你停路边吧,我过去坐地铁。”
雷震东斜眼看她,语气不快:“这会儿着急了?那你早上还招我。”
沈青懒得跟这人瞎掰扯,直接推门下车。雷震东伸出脖子喊:“上来,这会儿你能挤上地铁?大热的天,走死你。”
有多少人能真的实现双休?礼拜六的早上,这个城市的大部分劳动者都奔波在工作的路上。沈青却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朝前走。堵车的原因找到了,有人在倒在了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前头,车主正满脸崩溃地拼命强调:“我没撞她啊,我真没撞她。我车子没碰到她。”
满头银发的老太仰头倒在地上,交警还没到,人人退避三舍,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彭宇。沈青跑过去的时候,还有人好心喊了一句:“别赖上你了。”
沈青也害怕,却不能真见死不救。她喊雷震东打120,又叫他帮忙录视频。雷克萨斯的车主倒是扯了一嗓子:“120我打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老太太的大动脉已经摸不到搏动,自主呼吸也消失了。沈青只能硬着头皮跪在马路牙子上给她做心肺复苏。倘若保险起见,她应当将人搬到旁边人行道上去。可是她现在不敢肯定老太肯定没伤到脊柱,实在没胆子轻举妄动。好在交警赶到了,设了警告标志,隔离出了安全地带,杜绝了沈青被过路车撞飞的隐患。
六月天早上七点半的太阳完全能烤干人,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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