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是田秀平被硬拉着回来的呢。
她嗓门儿倒是大,一嗓子“哎哟,验血回来了啊!”
引得了好些个乡亲围了过来。
乡亲们:这都是好戏啊,一场一场的,还都是免费看!快啊,搬板凳,拿爆米花啊!!!
老燕头儿也带着几个儿子出来了,他们都是来看看叱咤风云的田秀平是怎么对着外人发威的。
老燕头儿:老婆子,拿出对待我那个劲儿,收拾他们啊!
田秀平是庄稼人,手腕子上的劲儿可是比天天抽烟喝酒的朱经纬还大,一个使劲儿,就把朱经纬的手腕子抓住,又狠狠地送到了另外一边儿。
朱经纬竟然还一个踉跄。
如此虚浮的脚步,搁在村民面前,都是嘿嘿笑个半天,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还能让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欺负成这?
“来,好好儿把你要的东西给我大大方方儿的,嗓门儿亮堂儿地念出来!”
田秀平顺着口袋一逃,就把东西摔在了朱经纬的身上,那一沓子验血报告也落到了地上。
其实压根儿连什么亲子鉴定都没验,就是俩人加急验了个血型。
结果还是可怕的,朱经纬是o型,然而富贵儿是ab型。
这压根儿就不可能是父子,也就省了亲子鉴定了。
虽然田秀平也是个医盲,但是她信大夫啊,大夫说啥就是啥,没商量。
胡春花还不信邪,捡起来那张纸看了又看,可是一个字儿都看不懂,就只能交给她儿子沈铁民。
沈铁民当过第一生产队队长,嗓门儿那叫一个亮堂,直接就能吼得全生产队人都能听见,都用不着大喇叭。
“血型不符,不可能是父子关系!妈啊,这上就写的这个啊……”
沈铁民一看,这不好啊,他妈错了啊,没钱拿了啊。
田秀平冷哼了两声,“瞧见没啊,几个混小子信口雌黄,就想把我亲孙子给讨走,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啊,不知道我田秀平不是吃素的?”
围观的大家伙儿一看,哎哟,这田秀平生气了!
胡春花自打听了儿子说的话以后,身子就有点儿颤抖。
“我告诉你啊,姓朱的,你白耽误我一天时间,知不知道我这养鸡场多少活儿,你耽误我多少事儿!赔钱!”
朱经纬傻眼了,赔钱?啥钱啊?儿子没了,钱也没了啊。
“别装傻,我陪你出去一趟,少干一天活儿,你给我五百。”
朱经纬:……
“没有就欠条,老头子!”
老燕头儿站在门口儿,听见老婆子一声吼,赶紧应和着,“好嘞!”
他赶紧扭头儿转过身,去了屋里拿了纸笔,这明摆着,是要给朱经纬写欠条儿了啊。
没一会儿功夫,纸笔就摆好放在了朱经纬的面前,田秀平也没啥犹豫的,“我一点儿都不难为你,五百不多,刚好就是我一天误工费,别嫌多,我田秀平一天可不止赚了这点儿。”
乡亲们都面面相觑,以前就知道田秀平家里有钱,还不晓得,原来一天能赚这个数啊。
一天五百啊,一个月就是一万了,那可是万元户啊,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赶紧上这个养鸡场上班儿吧,跟着田秀平干活儿,没错!
老燕家的四个男人,立在朱经纬身边儿,没法子,他没底气啊,自己闹腾一通,理应赔钱。
可是心里越想越憋屈,咋就不是自己的呢。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富贵儿的双胞胎姐姐。
“我还要验,验富贵儿那个双胞胎姐姐。”
话音还落下,就看见王淑芬脸上僵硬得死白。
这富贵儿是他生的,阿福真不是啊,她心虚啊,她哪儿生过这么好的姑娘,况且,那丫头跟富贵儿不一样,一验一个准儿啊。
也不知道一贯懦弱胆子小的王淑芬,咋就突然之间那么有底气,铆足了劲儿大喊了一声,“停下!验个屁啊验验验的,都是肚子里掉出来的,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啊!”
别说别人了,就是田秀平和燕建业都吓着了。
燕建业:这真是我媳妇儿?
田秀平:你早这样儿,柱子现在也不能……
“瞧见了,让你验算我给你面子,咋,你还想把我们老燕家的都给验了,真是想得你美死。”
田秀平又横眼看了看胡春花,“朱经纬,这字儿你赶紧给我签了,不然就一天500,我跟你耗着,反正我有钱,大不了我找人告你。”
这个词语,是田秀平中午跟着燕金桂一起学的,准们防止人家胡搅蛮缠的。
“当然了,都是因为有人在村儿里到处嚼舌根,以后再让我看见谁嚼舌根,我田秀平自然不会放过他。”
说这话的时候,田秀平可是咬着后槽牙,看着老沈家一家子。
沈铁民被看的有点儿发毛,况且毕竟老燕家的儿子比较多,有能耐的也多,他可怕万一惹了,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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