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帮你把姜潞接回来。为了不让司徒家几辈人的心血旁落,我不会让姜潞死的。”
看着老爷子佝偻着背乘车而去,覃辛有一瞬的唏嘘,他问司徒燕安:“燕少,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吗?”
“不,张媛一直记恨老头子把股份转让给我的事情,未必会听他的话。”司徒燕安摇头,“通知警方,姜潞被关押在二楼最东边的那个房间,趁着老爷子在前面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我们从后山绕到别墅,想办法尽快把姜潞救出来。”
覃辛这才明白,司徒燕安从来都没把希望寄托在老爷子身上,找他,不过是为了让他牵制住张媛和司徒飞扬罢了。也是希望由司徒老爷子的口告诉张媛和司徒飞扬,现在姜潞是个手捧着复兴集团股票的金娃娃,她死了,他们就永远别想拿回股票了。
他所有的用心都只有一个目的,保住姜潞的命。
***
别墅里,张媛听手下的人说司徒老爷子这个公公来了,非常吃惊。自从五年前的事情发生之后,张媛对这个公公再没了敬意,连他八十岁的生日都没去。
所以除了在公众场合,他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现在老爷子竟会来这里,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张媛不耐烦地把司徒飞扬和周雅兰赶走了:“你们去躲一会儿,让我打发了这个老头。”
周雅兰也不想见到司徒老爷子,求之不得,赶紧上了楼,躲了起来。司徒飞扬不大愿意,老爷子打小就最疼他,他不能避而不见,但顶不住母亲的催促,他还是藏到了一楼的储物间,躲在门后。这样一来,老爷子看不到他,他却能听到老爷子说了什么。
很快,司徒老爷子就拄着拐杖蹒跚着脚步走了进来,他如火炬般锐利的眼睛扫了一圈大厅,没看到司徒飞扬的身影,顿时皱起了眉:“飞扬呢?”
“我哪儿知道。”张媛抱着双臂,翘着腿,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司徒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痛心疾首地说:“你不要害了飞扬。刚才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笔债务我替飞扬还了。他还年轻,还有光明美好的前程,作为母亲,你不要把孩子带上歧途,害了他一辈子。”
张媛油盐不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爸,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吧,阿洵父子都不在,媳妇儿一个人招待你不方便。”
“冥顽不灵,不要把你们张家那一套带到我们司徒家,害了我的孙子。”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两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闻言,张媛也火了,站了起来,一脸怒容:“究竟是谁害了飞扬,爸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初是谁一直嚷着咱们飞扬是他的继承人,把飞扬捧得高高的,最后却把你所有的股份都给了那个野种,让飞扬沦为所有人的笑话。我真是后悔,后悔当年心不够狠,没在那个野种进门时就把他给弄死,否则哪有今天这种事!”
提起这个,司徒老爷子有些理亏,声音也缓和了下来:“股份的事是我对不起飞扬,但你也知道那时候的情况,若是我不同意,集团就将……”
“够了,话说得那么好听,你还不是……”
……
楼下,张媛和司徒老爷子的吵声越来越大。
躲在二楼的周雅兰非常不安。在她的心目中,司徒老爷子那是顶顶厉害的人物,又是张媛的公公,他亲自出面,又承诺替司徒飞扬解决债务,恐怕张媛会妥协。
届时,她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就算司徒老爷子神通广大把今天的事掩了下去,小姝回去肯定也会跟司徒燕安提起,他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至今,周雅兰都还记得半年前最后一次见司徒燕安时的情景,他厌恶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对母亲的温情,全是冷漠和嫌恶,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周雅兰彻底打消了讨好这个儿子,从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的念头。
这个逆子生下来就是克她的,一点都不争气,抱他去司徒家老宅也不知道叫人,木着一张小脸,不讨老爷子欢心,连累得她失去了最美好的那几年青春,害得她变成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等他事业有成了,他也不管她这个妈,把她当仇人一样,也不想想,若不是她把他生下来,让他身上流着司徒家的血,他能有今天!
想到这些,周雅兰就愤怒不已。不行,就算张媛要把小姝送回去,她也要先把小姝争取过来。
于是,她走到姜潞被关的那间房门口,指了指楼下,编起了谎言:“夫人让我过来看看小姝。”
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没有怀疑,打开门把她放了进去。她一进门,姜潞就激动地迎了上去。
在门还没开的时候姜潞就知道了外面的情况,因为小a就在周雅兰的包包里,它隔着门把事情的真相绘声绘色地跟姜潞讲了一遍。听说了事情的缘由,姜潞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司徒燕安,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狠毒的妈。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结果呢,她却勾结外人,变着法子想弄死自己的儿子,就是为了等儿子死后继承儿子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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