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剧组的进度有些缓慢,原因在于对于武术动作这一方面,一直有很大的问题,陈敏娇总是会花很长时间去纠正并且对一个画面苛刻至极。但随着大伙的磨合期过去,默契度上涨,加上武术风格定型,进度就一下飞涨了。
事实上,本来还能更快些的。陈敏娇拍戏经常可以一条过,但她自己却不是非常满意,一定要再走一条,多为影片后期剪辑积累素材。
欧阳震笑她,说胶片贵。
陈敏娇不当一回事,说,几场戏能省多少?现在不花钱多费心思打磨,以后成片有想后悔的时候。
几百万的投资,服化道都用了快一半,灯光也是要命的地方。那些在后期放映阶段呈现出的柔和而自然的光,事实上都不是死板的纯粹光源造成的效果,而是依靠灯光师和摄影师的配合达到的状态。光影是电影制作阶段极为重要的造型手段,很多时候,光影能够衬托并且暗示人物内心或者预言其结果。
在陈敏娇的最后一场戏中,就用到了这种造型手段。
真相大白,陈敏娇饰演的灵瑶是多年前先帝误判满门抄斩的家族的遗孤,她浪荡江湖,她于桃花坞隐忍,为的就是报仇雪恨。她从来不信皇帝的个人判断,她有她自己的善恶大义。够狠,也够悲情。
霍真奉命来捉拿她归案,朝廷买通江湖八大高手围剿她一人。于是有了现在的情景,竹林之外,断崖之边,灵瑶孤身与众人对峙。
“灵瑶,束手就擒吧。”霍真规劝她,“你逃不掉了。想想你背后的人,不要太自私。”
灵瑶若是不被缉拿,整个桃花坞全部都要被杀尽。到时候西湖,不过是一汪血海罢了。
灵瑶看了眼身后的悬崖,再回首时,眼底已是闪过决绝的神色。她轻佻一笑,峨眉微动,道,“霍真,你凭什么?”
“妖女,我们这是替天行道!”那不知道哪儿来的秃驴如是说道。
“替天行道。”灵瑶放声大笑,手腕微动,疾风劲雨之间,她的长剑已直指众人,“什么是道?”
“休要狡辩!”
霍真的眼身充满痛楚,他踌躇万分,终是上前一步,朝灵瑶伸手,“阿瑶,别闹了,跟我回去。”
“霍真。你入戏太深。”
他们之间有过的情爱,不过是灵瑶为达目的而采取的手段。
“你——”
灵瑶的眼中仿佛藏蓄了柔情万千,又好似裹挟着世界最阴暗的冰雪。她挥剑的动作利落,脚尖轻点,便已飞身而出,几乎只是眨眼,就到了霍真面前。
一把刀刺入她的胸膛,而她的剑偏了一分,从人脸颊擦过,只余一道血痕。
“哈哈哈。”灵瑶仿佛见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的嘴角溢血,却依旧面上带笑,只是眼底好似波澜壮阔的海,水雾不断,“霍真,你才是最自私的人。”
“阿瑶——”
八大高手身后的士兵拉开弓箭,于是一瞬,万箭齐发。
灵瑶的身体上多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住手啊你们,我让你们住手!!!”
灵瑶牵出一抹嘲讽地笑,身子后仰,落入悬崖。恰有一飞鸟从远处而来,盘旋不止,悲鸣不断。
“咔。”
那悬崖背后是软垫,陈敏娇系着钢丝稳稳地落在地上,一群人上来慰问她。
“阿娇姐,没事吧?”
“ok吗?没有摔到哪里吧?”
陈敏娇的腰被钢丝勒得有些紧,她皱眉,挤出一抹笑,“再不帮我把这玩意儿弄开,就真的会有事了。”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给她解开,陈敏娇伸手揉着腰,她掀开纱裙瞥了一眼,腰际已经勒出了红痕。
“还好吗?”
陈敏娇摇了摇头,“没事,我们上去。”
“怎么样?”陈敏娇问。
车峎激动地脸都有些发红,“太棒了,我觉得完全可以用。”
陈敏娇看向欧阳攀,“你认为呢?我觉得还需要再多补拍一点镜头。比如从我的视角和他的视角。”陈敏娇看向陈卓祥,“景别也最好有些变化,不然会无聊。”
“可以。”欧阳攀正有此意,“你们休息下,我们继续。”
“阿娇姐。”陈卓祥叫住准备离开的陈敏娇。
陈敏娇觉得有点好玩,陈卓祥比她大得多,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场戏过后,却是愣生生见了他叫姐。这算什么?用演技收服小弟?
“我的表演,合适吗?”他问。
在陈敏娇看来,二人的对手戏虽然称不上旗鼓相当,但也算是有来有往了。她伸手鼓励般拍了拍陈卓祥的肩膀,“你可以更加注重一些细节的表达,比如唇部或者利用呼吸。但已经很不错了,信我咯。”她俏皮地笑起,陈卓祥面颊微红,支支吾吾组织着语言。
他是能够感受到的,作为和陈敏娇直面对决的人,他是可以感受到的,那种扑面而来的戏剧张力,那种细致入微的情感表达。陈卓祥又想起之前看到的关于陈敏娇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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