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娇从没想过这种韩剧似的浪漫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事实上, 她早就过了为了韩剧而哐哐撞大墙的年纪,自然也对这些手段没了感觉。但当她漫步在游乐场,对着打□□赢来的小熊玩偶笑逐颜开的时候, 陈敏娇必须要承认, 鹤庆年还是打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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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玩完一整圈的陈敏娇坐在游乐园路边的背椅上叹气。
鹤庆年坐在她的身边,勉强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出汗水浸透的痕迹。
云在天空中飘荡,以极为微妙的速度。
风是轻柔到不可触摸的, 一瞬而过。
“休息一下吧。”鹤庆年这样说。
陈敏娇半边身子靠在背椅上,仰着头看云,眼底的情绪也跟着云波在流动,“还不能停。”
牛头不对马嘴,但两个人都懂得了言语背后的意思。
陈敏娇略微起身,向前倾着,问,“你累吗?”
鹤庆年到底是什么背景,陈敏娇不明白,但她看得出这个人钱权势都大到了一定程度。
那些在英国他的饭店工作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被贩卖去英国zuò_jī却被鹤庆年一手救下的人,他给了她们一份体面的工作。
鹤庆年看着刀枪不入,从知道这件事开始,陈敏娇就明白他心底是有一片不可侵犯的柔软存在的。
累吗?鹤庆年问自己。他有这样的成就,不外乎是踩在父辈的肩膀上。权和利都来得轻而易举,一生顺遂,除了死亡,还没遇到过其他挑战。
鹤庆年弯腰从小花坛中扯出一根细长的草,他不说话,只是垂眸抬手编织着那草条,他细心地将草的四周那些带着锐度的存在给撕去,然后一点一点扭转,最后编出一个圆环。
他递给陈敏娇,熹微的阳光下这草环竟然闪烁几分金色来,“给你。”
陈敏娇笑着接过,打趣他,他们俩个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对话的禁忌可言。
“怎么,凭个草环就想娶我?”
鹤庆年的耳朵有些红红。
“你想要钻戒的话,也可以。”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陈敏娇倒是诧异了,略微张大了瞳孔:“当真要求婚?”
鹤庆年本来只是一时兴起,但听了陈敏娇的话却是生出了几分认真。
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只是什么时候累了,就来当我的太太吧。”
陈敏娇听后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鹤庆年,“你知不知,当你太太或许更累。”
“怎么会?”鹤庆年居然就这件事和她据理力争起来,“你只要每日睡到自然醒,我或者菲佣为你准备好饭,然后——”
陈敏娇觉得有些好笑,鹤庆年都多大的人了,还能因为这事和她认真讨论起来。
“你家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吗?”
“你不用管别人。”鹤庆年很诚恳,“管我就好。”
“结婚后如果要带小孩,很累。”
“那就不要小孩。”鹤庆年直截了当。
“你想断子绝孙?”陈敏娇戏谑道。
鹤庆年看着她,眼底是万分慎重:“阿娇,你知道的。生育并不是婚姻的意义。”
但陈敏娇也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特别是这个思想略有封闭的时代来说,传宗接代才是唯一的意义。
她移开眼,不和他对视。
“你比我清楚。”鹤庆年给她下了一个定义。
“你呀。”陈敏娇笑着叹了口气,“你说的那种富太太生活,才是最让我感到疲惫的。”
她在这种生活里寻找不到一点存在的价值。
鹤庆年当然也清楚,他清楚地知道陈敏娇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或者说,女孩的体内藏着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的灵魂。
“但当我的太太,和别人的太太不一样。”鹤庆年在商场上游刃有余面对谈判都毫不动神色的定力现在似乎破了许多。
陈敏娇憋着笑,看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孩一样辩驳实在是有着几分好玩的乐趣。
“你还有过别的太太?”她问。
鹤庆年自然是迅速否认,但他很快抓住陈敏娇言辞中的漏洞,“别的。”
他笑起来的时候云开雾散,“阿娇,‘别’的参照物,又是什么呢?”
有别就有对比。
陈敏娇的脸微微有些红,她居然中了鹤庆年的语言圈套。
“走了。”她起身。
鹤庆年在背后喊她,“阿娇,帮帮我。”
陈敏娇倒是半天情面不给,“我记得你的轮椅,是可以自己推着走的吧。”
鹤庆年看着她的背影苦笑,把人逗急了,现在遭报应了。刚才的谈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估计只有他和她自己心里知道。眼看陈敏娇走出太远,鹤庆年叹了口气,从轮椅上起身,推着自己空荡荡的轮椅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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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转面就来,劈头盖脸的,砸向世界。
随着十二月到来的,还有“美丽//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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