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对着陈敏娇的演员生涯指手画脚。
稍微理智一点的《七杀》粉给出的解释是,相比于演技,《黑色巨轮》中体现更多的其实是陈敏娇的导演鬼才能力。而《七杀》作为一部由他人导演,她全然作为演员参与的作品,更能够让人捕捉到她在表演上的几分灵气。
就连元何青都忍不住私下给陈敏娇说,他觉得她凭借《七杀》拿下金马影后的可能性更高。
用元何青的话来说,陈敏娇在《七杀》中贡献出了她目前为止演技上的最高水平,这一点首先体现在《七杀》拍摄过程中需要克服的困难,比如武打动作,比如语言沟通,如何熟练地用不同地语言进行台词表演。元何青还打趣,要是有所谓的最佳配音奖,那陈敏娇一定要凭借《七杀》好好拿下那个奖项。
毕竟让一个演员完成国语,粤语,日语的配音,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但是陈敏娇做到了。
她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挖之不尽的宝藏。
越是了解她,了解她的人生,人们就会越是惊叹于她所做过的事。
《七杀》中那个犹如烈焰的豪放女子,在戏上又是收放自如的。就算出演这种大开大合的角色,陈敏娇的细腻劲仍旧存在。她在塑造人物的时候,从没有忘记过以细节勾勒。
从横梁上跳下后扭动着腰肢走向敌人的镜头,那眼便是如丝又如飞刀,又狠又甜,叫人一看就忍不住骂,果然是个老鸨,一眼通身的风尘气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但当她面对由中村古一饰演的寺守宫名时,那种爱恨交杂的美,由她的眼和面部肌肉,传达得淋漓尽致。
站在她面前的,是世间最诚挚的情郎。
但同样,也是她家国大恨的所向。
阿名啊。她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嘴角带笑,眼底藏着含蓄的悲伤。她说,姐姐心悦你。
那是在月夜下,小河旁,两个人坐在一起,手里还拿着酒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寺守宫名没听清,问,什么?他的中文蹩脚。阿椿没再开口,只是遥望了眼天空中孤高的月亮,抬手饮尽了壶中清酒。
她注定是要囿于黑暗的。就和那月亮一样。
“复仇呢,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执念。”阿椿这样看着寺守宫名,同他说。这个小情郎似懂非懂的点头,他一路寻找着复仇的意义,一路靠近屠戮的敌人,他以为阿椿不过是在教诲他,却不知,阿椿也是在警告自己。复仇其实没有意义,但执念,不提刀相向,便是永生放不下。
元何青发誓自己会永远喜欢这个镜头,就像他发誓,那个叫陈敏娇的演员,迟早有一天,会站在世界之巅一样。她值得被所有人注目。
金马奖颁奖这天,鹤庆年也跟着偷偷来了。
他一个搞金融科技的,来电影节干嘛?就好比食西餐用筷子,那叫一个差天离地,荒谬地很。他跟陈敏娇说这事的时候,陈敏娇一开始都持拒绝的态度。
可挨不住鹤庆年的撒娇。
这老男人的撒娇,可不像是后世所谓的小奶狗,会眨着眼抱着你的手臂叫姐姐,或者哼哼唧唧,朝你露出可怜巴巴的笑容,黑黝黝的眼就像是那二哈或者泰迪。
鹤庆年不会这样。
他充其量不过就是坐在餐桌上,若无其事地展开报纸,抖动几下,看似正经地念叨起关于金马奖的新闻报道,然后又去看陈敏娇的眼色。陈敏娇一般只会平静地喝口牛奶,对他说,老鹤,报纸拿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陈敏娇叫鹤庆年不再叫他鹤生,而是用了内地那一套,喊上了老鹤。
鹤庆年对于这个称呼一开始是拒绝的。
那第一个字,尤其地不好听。
但后来任她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老鹤比起鹤生,多了几分熟稔。
鹤庆年被看穿后也不再常提金马奖的事,只不过就是往家里搬回一头金子雕刻的小马,就放在那门口的鞋柜上,让陈敏娇每天都得看上几次。
后来陈敏娇算是投降了。
“老鹤,那你就跟着我去。”她说。
她的邀请函,还剩多的。
凭鹤庆年的本事,拿到一个邀请函不算什么,但他偏偏就是不干。
“去哪里?”老男人还要端着,明知故问。
陈敏娇也不说话,只是把拿门口的小金马拿过来放在他的眼前。
鹤庆年居然还能够厚脸皮地眨眨眼,装作不懂。
陈敏娇只好说,“金马奖”。
这三个字出口,鹤庆年就连笑逐颜开,然后又立刻收敛笑容,慎重点头。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目送着她登上王座,同样的,也是因为金马实在给了他不好的印象。他可不想这一次再发生那种事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
所以有了现在,鹤庆年穿着西装,带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只露出有棱有角的下颚。是了,他现在是保镖,不是老板。
有记者拍照的时候捕捉到了他,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伪装过于成功,还是记者眼瞎,就这样明晃晃放过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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