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嫂子与王霞哥俩人隔着一层窗户纸,不管有怎样的隔阂,此时因为保安口中的一个寡妇两字和男人回来很晚,并不能足以判断、说明什么。
而正因为一句话,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捅破,误会和隔阂是越来越深。
王霞嫂子双手奋力的举起客厅北墙角的一瓷盆花,此时,那眼神儿透着撕心裂肺的痛和无比的悲愤,从那脸庞两颊滑落的泪水哭泣声儿中,更是看到了一抹的仇恨。
此时此刻,此花此盆成了牺牲替代品。
试图狠狠地砸去,以解心头之气。
正当女人欲歇斯底里的发泄时,一阵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儿,似乎将此情此景来个中转。
女人顾不上心头积怨的那么多,仅存残留的清醒和理智,压制着脑神经的冲动。
如时间停滞在原地似的,女人双手拖举着花盆。
纳闷不解道,此时此刻谁会走进这扇门?不会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吧?!
王霞哥一个急转身,利索的打开房门。
“哥!你和嫂子在干什么呢?不会是玩杂技的吧?!”王霞进屋仰入眼帘的第一眼儿,竟是嫂子双手高举着花盆,那神情写着的不仅仅是滑稽和不屑一顾。
被小姑子这一句话给搅和的,王霞嫂子此时也忘记了双手托举花盆的初衷和动机。
只见女人缓过身儿,花盆是平平稳稳地端坐在客厅北墙角的白色支架上。
王霞哥本僵硬挺拔贮立的身躯,此时,在妹妹面前,也显然委婉几分。
一个侧转身,斜坐在沙发上。
不容分说,毋庸置疑,王霞从俩人木呆而又镇面的表情里,一个个拉长着木鸭蛋脸儿,清晰感知到:俩人似一个比一个倒霉和晦气!
不经意的一瞥,王霞看到北窗户的一个圆圓整整的破洞。
禁不住好奇,不知是半开玩笑还是半嘲讽的奚落道,“咦!谁那么有本事儿?这个破洞儿还钻得有模有样儿?真是高明!”
王霞嫂子和王霞哥俩人此时哑口无言的比哑巴还哑巴,默不作声儿。
妹妹王霞看着俩人排斥的神情儿,是心知肚明:窗户的这个破洞再精致,也不会平白无故、精巧的出现,中间的蹊跷,是不言而喻。
看着这个破洞,王霞本就机灵瓜子的小脑袋儿,此时,更显得头脑灵活,转得快如闪电。
只见王霞是继续如神不知、鬼不觉而又旁若无人的唠叨道:“这可真巧!能有这个本事儿把玻璃钻出个巧妙的破洞,还真是不一般的水平啊?!幸好!洞口不大,如果那这扇玻璃的小命儿是不保了。”
见俩人都不吱声,王霞又继续不厌其烦的自嘲道,“如果以后想练摸儿,练出个水平儿来。就拿瓶塞,茶瓶盖子,狠狠地这样,也不心疼人呐?!”
王霞哥是越听越觉得无地自容,索兴一个转身走进了书房。
王霞嫂子此时冲动狂躁的神经,随着妹妹的这几句叼侃和尖钻的刻薄嘲讽,渐渐恢复着清醒理智。
久久无法平复下来的心情。
女人坐在客厅北墙角靠近花盆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王霞走过去,侧身半弯弓着腰,探头朝嫂子轻声关切问道,“嫂子!咋了?今儿个咋儿火气那么大?这脸上的妆都冲得痕迹斑驳。女人呐!人们都说是水做的,哭的越多,想呐!那泪不是水吗?女人的脸蛋儿还会水灵嘛?”
王霞嫂子听着王霞的话里有话,明明是在提示自己,再哭就干瘪了呗!更是没人要了,更何况那个该死的臭男人。
但女人无法隐匿心中的冤屈和不平,朝小姑子嚷道,“水灵不水灵,反正是跟你哥没关系。有本事儿,还去找那个寡妇去,看那个骚狐狸精能给他带来啥?有本事儿别进这个家”
王霞一听嫂子明显说的气话,可咋一听,怎么也像是有模有样儿,有凭有据的。
“怎么还有寡妇、骚狐狸精。这两个字明显联系在一起不太和谐,真是难听的要命!更何况竟是出自嫂子之口。”
想着,思忖着,王霞打开了书房的门。
到底要问问哥哥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嫂子亲口所说,跟那个寡妇和骚狐狸精,看到底能给他带来啥?能给这个家带来啥?
很明显是百害无益。
但妹妹还是想从哥哥那里得到亲口的答案,当面对执。
怎样也要给哥哥问清楚,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手足之情,血浓于水。如果是换作别人,也懒得管这个破事儿,生这份闲气呢?
没等妹妹开口说,哥!你到底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霞哥已经心有灵犀地开口启齿道,“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扒在窗户上,喊着饿,看着那无助的眼神,你忍心拒绝吗?一个女人瘦小瘦弱,势单力薄的一个人搬着煤气罐,你好意思袖手旁观吗?”
只是简单的两句话,王霞不断的点头应允,说着是也是是,从拉长的尾音儿里,分明看到哥哥并没有做错。
更何况哥哥也是人民警察呢?他的职责是什么?
这王霞就不明白了,本来很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两件事儿,怎么到了嫂子嘴儿里,就成了寡妇和骚狐狸精了呢?
禁不住好奇便开口向哥哥质问,“哥!你说说嫂子口中,一句句的寡妇和骚狐狸精,是咋一回事儿?”
“什么寡妇和骚狐狸精?”男人气愤地说,“纯是信口雌黄!自己做贼心虚!谁让她偷偷的监视,跟踪”
王霞总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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