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宴夏眨眼无辜的笑了笑,却依然趁着这个空档偏过头看向宫间身后的四象图,然而意外的却并没有看到明倾的笑颜,而是见到了画像上板着面孔的闻北云。
接触到闻北云的视线,宴夏连忙伏案写字,心中却仍不免有些惋惜。
她忍不住再瞥了那处画像一眼,随后成功的被闻北云给瞪了回来。
宫间与画中的闻北云对视一眼,同样无奈的笑了起来。
自从明倾回来之后,这样的事情已经成了常态。
“爹。”宴夏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抬头向着闻北云用撒娇的语气道,“我能不能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女儿用这种口气说过话,这对闻北云来说十分受用,他表情一下子松动下来,然而转念之间想到对方撒娇的目的,忍不住又拧起了眉头,摇头道:“不行,你堆了那么多活,做完了才能见人。”
宴夏:“……”死缠烂打的办法也失败,宴夏终于认命埋头写字。
每日午后是宴夏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候之一,因为每日晌午时分,宫间总会去联络五道其余众人,而宴夏也会迎来片刻清闲。三爹会端来做好的饭菜看着她吃完,然后笑眯眯的守着她。不过多久,小爹也会找过来,欺负不能说话的三爹,跟宴夏说上一堆的话,让三爹在旁边瞪着眼着急却又根本无法介入其中。
然而小爹说话也不能说上太久,因为二娘总会找来这里,将大爹爹的话带过来,顺便将这生气的哑巴和多话的瞎子一并拎走。
等到众人都走了,屋子里便就只剩下宴夏与始终跟在她身旁的四象图。
也到这个时候,宴夏才有机会与明倾说得上话。
“大爹爹的身体已经好些了,不过还不能走出屋子,二娘每天都很紧张的盯着他呢。”宴夏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兴致极高,“说起来我听小爹说当初宫间会将五道复出的地方悬在沧南山,也是因为大爹爹曾经路过此处,感慨过此处的风景极美,本是想等将来到这处归隐的。“
四象图内的画像已经换做了明倾,宴夏不住的说着话,明倾便安静的听着,眉眼间皆是宴夏所熟悉的温和笑意。
宴夏将话音一顿,忽而道:“听说沧南山的日出极美,改日我们去看看吧?”
明倾尚且不及回应,四象图内忽而传来另一个显得有些阴郁的声音道:“那是我告诉你的。”
宴夏:“……”
说出这话的自然是闻北云,宴夏与明倾对视片刻,心里面突然觉得有几分崩溃,“爹,说好让我和明倾公子单独说说话……”
闻北云无辜道:“我也没别的地方去啊。”
宴夏趴在桌上心中忍不住苦笑,本以为明倾终于回来了,她也终于有机会对他说出那些她从前一直想说却没有机会说的话,谁知道她从前没有机会说,如今……她却更没有机会说了。
因为还有一个无时无刻不在他们旁边的闻北云。
这种发展直让宴夏有些哭笑不得。
不论怎么说,第二天一早宴夏还是带着四象图去了沧南山东边的山巅处,见到了旁人口中所说的云海日出。
清晨的空气还透着微寒,沧南山山巅极高,寒风便更为凌冽,云雾翻涌着在脚下的山崖处堆积,而就在远处的云雾之间,金色的光芒不知自何处而出,倏然自云层中耀出,辉煌霎时洒落崖间。
天高地广,无穷无尽,宴夏立于山巅之上,听寒风吹叶,看晨光漫山,忽觉胸中亦开阔了几分。
她若有所觉,回过头来,对身旁的人笑到:“今天是我第一次好好看沧南山的日出。”
明倾亦在看她,听见这话不觉有些惊讶,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知道宴夏这十年来过得必然十分辛苦。
宴夏等待着对方的回应,谁知自己好不容易卖一次可怜,还没听见明倾熟悉的温声安慰,便听得闻北云语气不善道:“这十年来宫间那小子欺负你了?”
诗情画意顿时片片破碎,宴夏:“……爹。”
明倾失笑道:“前辈很担心你。”
宴夏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坐在山巅一处巨石枝头,此时晨光洒落穿透树叶落在她的脸上,她微微抬手摘一片树叶遮了光芒,低声道:“十年前我找到宫间,带着剩下的五道众人来到沧南山上,那时候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什么都不会,许多事情我都需要去学,所以我必须花上比别人更多的时间。”
从很久以前开始,明倾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静静听着宴夏的话,待她说完,才轻声问道:“累吗?”
“其实很有意思的,每天可以学很多的阵法术法,接触一些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这样就不会让自己胡思……”宴夏说到这里,赶紧住了口,她眨眼笑到:“你呢,那十年间你在魔门里是怎么过的?”
明倾对此并不隐瞒:“我在闭关,不过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听魔门的人说了。”
宴夏本想问“你是不是也过得很辛苦”,但想来自己问出口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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