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赶紧把那张平安符揭下来啊,明知道那玩意儿有问题,你还打算戴着它回家过年啊。”
楚歌:“这不是那平安符有鬼,我弄不下来么。”
系统幽幽的说:“你现在不就是鬼么”
楚歌:“”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啊喂,说好的破四旧、立四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呢!
想着是这么想着的,楚歌还是掂着手指往上走,走到床边、要靠近那张符咒的时候,步子就停下来了,没有靠近。
他还是记得之前几次自己碰到那玩意儿产生的惨状的,跟被阳光灼烧是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明亮的太阳是要把他烧的灰飞烟灭,那么符咒里就充满邪气污秽的气息,大概是想要将他咬碎、拖到地狱深渊中去。
楚歌抖了抖手:“我有点儿不敢碰。”
系统说:“你找个东西把它挑下来吧”
楚歌斜眄系统:“我倒是想啊,问题是我什么都接触不到啊。”
一人一幽灵一系统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楚歌白天里被阳光灼烧了好几下,身躯都变得透明了不少,估摸着再来一发就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他着实是不敢再这么毫无保护的去碰那邪气的玩意儿。
系统说:“问题是楚三岁,你本来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啊。”这要是真看了明天的太阳那得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吧。
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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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惜白就在一楼住了下来。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无声的、安静的、沉默的。
他着实是一个相当温和的人,对着阿姨、护工从不会露出冷脸,然而那样过于温和的背后,却有一种近乎于刻骨的麻木与冷漠。
如他所愿,他回到了家中。
尔后,便出现了一种新的症状:自言自语。
他腿部打着厚厚的石膏,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能够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之上。
他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花瓶,常常睁大着眼睛,无声的凝视着某一个方向。如果想要弄明白他究竟凝视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能够看到一团没有形体的空气。
那视线,是没有焦距而又茫然的。
他住在一楼,然而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三楼之上。
当初出事的那个浴室被封了起来,到现在也没有人用过,房门紧紧关闭,遮掩了其后所有的动静。
阿姨悄悄的观察,就发现他的视线,常常停留在两个地方。
病床上的辛幼宁,房间里的浴室门。
原惜白的精神堪称是肉眼可见的转的糟糕,他本身就在病中,看上去无比的憔悴。
后来,深夜里护工在他身边守着入睡,梦醒时分就听到了原惜白的呓语,他反反复复问询道、重复的,都是那样的几句话。
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藏起来,你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
一开始是知道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又觉着是睡眠出了问题,给他开了好些辅助的药,那似乎是起到效果了。
只有楚歌知道,那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仿佛是陷入了一段梦魇中,原惜白时常惊醒,他不会再说出口了,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声的看着透过窗扉洒入的月光,嘴唇翕张着,做出某些个口型。
自言自语。
而在日复一日的梦魇中,楚歌甚至对于那些口型都熟悉。
楚歌束手无策,他拿原惜白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个样子当真是太过于消沉了。
如同辛幼宁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在辛幼宁昏迷不醒后,他的支柱就出现了裂痕。
随着昏迷的日子渐长,那裂痕便裂的越深,终有一天,会从空中坍塌,彻彻底底的碎裂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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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应来看他,手中拿着两张薄薄的纸扉。
“原哥,你之前的电影要上映了,导演问你首映仪式去不去。”
或许要是沉默的久了,原惜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怔忪了片刻,才道:“不去。”
“原哥,你之前的宣传就已经落下很多了,眼下马上都要首映了,这时候你不能不去啊”李应苦口婆心,“你这天天呆在家里又是做什么呢?每天就这么待着,不觉得闷得慌吗?”
原惜白说:“没什么,我习惯了。”
李应唠唠叨叨劝说了半天,被他这么一句话堵回来,跟被泼了凉水似的。
忍不住就道:“原哥,你就这样守着,辛先生他也不会醒过来啊?”
这句话像是把人刺激了一般,原惜白将将还涣散着的眼神一时便凝聚了起,化作了刀子似的,扫向了李应。
那冷意浑不似平时,李应被吓了一跳。
护工连忙跑过来,扇蚊子似的要把李应扇到一边儿去:“哎,李先生,你稍微注意一下啊,不要这么刺激原老师!”
李应一下子就被扇到了边儿去,看着护工宽慰原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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