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名,不一定非得是男一号,无数配角因为自身角色的特殊性,或者只是因为某一句几句的台词,甚至只是露了露脸就声名大噪。典型范例譬如东邪曾茳,譬如荣嬷嬷,譬如星爷电影里露pp的酱爆和可以反串的如花。
但如果真的要论起“角儿”,就非得是主角才是一部戏的基石。小李飞刀的第一部,男一号当然就是李寻欢,男二号舍阿飞之外还有谁?而阿飞比李寻欢其实更加讨喜,因为他不但拥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想法也颇为单纯,不像李寻欢,本来想忠义仁爱样样都占,结果两个未婚妻一死一疯(林仙儿妥妥的就是一个疯子),结义兄弟生出嫉恨的妄念而为非作歹,累得新认识的小兄弟也吃尽了苦头。
任达桦还不知道他要演什么角色,脑袋里面只有“男二号”。要知道家里面其实算是警察家庭,虽然对他从事艺人这行没有多少阻力,还是颇多不看好的说法。从培训班毕业后的这几年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也算是真切地知道了这行的冷暖不易。
周星星看着像是已经傻掉了的任达桦,转过头不再理他。虽然这家伙比他大几岁,但“心理素质太差了,”周星星在心里面如此吐槽。
“阿星,过来,”章鸿给元标和元桦交代完他们两个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把这第一部的男一号叫了过来,“前天给你的剧本梗概看过了没有?”
《分手大师》对剧本的细节要求并没有那么高,章鸿只是写了个大体的剧情梗概就完事了,一共就给男一男二女一女二这四个人写了一人一份。
“看过了,”周星星的回答有些迟疑,章鸿挑了挑眉,“真的看过了?给我讲讲你看到了什么。”
周星星更加犹豫,“这个梅星星,是个疯子吧?”
这年头没有“百变天后”这个词,很多电影里面都能看到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套衣服的主角。但这个梅星星造型堪称一绝,尤其在开场的时候需要频繁更换行头以达到先声夺人的目的,而后面马戏表演和选秀现场也是两个换衣频率突然上升的时间段,在周星星这个正常人看来就是个疯子。
“那你能变成一个疯子吗?”章鸿很高兴周星星发现了梅星星的本质。他现在对于功夫片的思维还处在李晓龙时期,喜剧片则停留在许氏兄弟和洪津宝、程龙的印象上,武打动作就是要硬朗,而喜剧效果就出在一句一句装逼打脸踩人中。他完全想不出来一个嘴那么碎的男人怎么能制造出那么多的笑果。
周星星明白章鸿的意思,立刻点头称是,“能。”虽然年纪不大,他也能听出那句问话的意思:这个角色你是能演呢,还是不能演。两百个龙套是白演的吗?
章鸿心想着,如果让十年后的星爷看到这个剧本,二话不说就自己挑起来上,而且出来的效果绝对比编剧能想到的更加强大。现在也就凑合玩了,反正还要大把别的剧本等着他。
“你要明白一点,和你对戏的,一个是曾智伟伟哥,这个你平常就能见到,也是一位师兄,另一个就是林清霞,这个你知道是谁吧?我对你的要求是,假痴不癫,不要被林清霞‘压着演’!”
压着演,是一个很常见到的悲剧情况,一部分是因为剧本需要的特质,另一部分则确确实实是因为演技上的偌大差距。最典型示例就是赌神里面周闰发和刘德桦,虽然后者是男二号,但光芒百分之百全落在周闰发的身上,这就是被压着演,演完了虽然很过瘾——一个大制作中的参与感爆棚——但是,回想起拍戏时候的感觉就是很憋屈。
周星星没听过这个名词——因为这是章鸿刚刚发明的——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么鬼,咬了咬牙,“我会疯过她的!”
剧本里的林小春也算得上一个疯子,一个几乎没有自己世界的妙龄少女,唯一的休息活动就是做家务,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可以让唐大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上。
章鸿暗暗喝彩,“一个文艺女青年和一个中二青年会产生什么样的火花呢?好期待啊!”
聊了这几句,看得出来周星星的准备还算可以,就看临场是什么状况了,章鸿又瞄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明显手足无措的任达桦身上,“阿桦吗?别那么拘谨,过来说话。”
一边的元桦直起身子,“你叫我啊,阿鸿?”
“你是我桦哥,我在叫那边的阿桦,打你的牌去吧!”元标、元桦和曾智伟三人厮杀正紧,天晓得他还能听到别人在叫“阿桦”。
任达桦有些顺拐地走到章鸿办公桌的前面,坐到椅子上,“放松点,现在看着你就觉得难受,”看到他换了一个姿势坐下,章鸿胡乱揉了揉头发,懒得再说什么“helpyouelf”之类的鬼话了,时间长了就自然了,和周星星开始的时候一个德行。
“之所以叫伟哥拉你过来,是因为看到了你一支广告,觉得你在电影上面可以有所作为。既然你是从无线艺员训练班毕业的,那就是说,你的基本功最起码是有了,比阿星还好弄一点。所以对你的要求也和阿星不一样,我暂时不会给你男一号的戏,最多就是男二号,有些可能还会是男三男四,甚至是跑龙套。只要你熬过五年,我就给你至少五部男一号的片子!”
章鸿说的很明白,就是怕再云里雾里会让任达桦的紧张度更加升高。为什么会叫他过来、如何看待他、怎样对待他都一一作了说明,任达桦一下子就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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