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是胸中没有抱负的无能之辈。最要紧的是,哥哥你说你喜欢我,可我真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你。我想回府想想,又怕你多想,怕你因此再也不肯认我这个弟弟,所以一直拖着。”李之源终于把自己拖了两日的话说了出来,心中顿感轻松了许多。
谢宣看着李之源眉眼中全是纠结之色,顿时心疼了,他想自己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人心是会变的。就像在他的算计下,李夫人接受了他,待他如亲子;陆檀找到了他跟他推心置腹;皇帝发现了他,推他做能臣,而李之源如果不喜欢他,只把他当哥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若真是如此,他能怎么办?他不能再通过算计把人留在身边。思索一阵之后,谢宣撩开车帘,跟外头说了句:“去李府。”再回来时,他跟李之源说:“不用担心,哥哥一直等你长大,如今你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想法,无论是什么,哥哥都还是你的哥哥。你想回去住,那就回去住几天。”
谢宣送了李之源回谢府,婉拒了李恒让他留下的提议,称忙一个人回了谢府,心头总有些空落落的。见谢宣回府暗子进来禀报,说是谢宣一走,掌事立马写信送到了逸王府上,这么看来赌坊赌坊如今的话事人已经是逸王而不是所谓王妃的家人了,若是这样,黎永所言当初几次衰败,逸王都未曾出面也是有意为之。毕竟风头太盛容易早衰,这般一下掉落到第四,反倒让人少了心思。而明明是逸王手下的产业,招供之时却说是二皇子的,足以见得二人关系之密切,可谢宣想不通的是,究竟是为何?两人之间究竟还能有什么联系,若说是要谋朝篡位,为何偏偏是这两人的结谋?
就这么风平浪静过了几日,这几日府中没了李之源,谢宣几乎日日泡在大理寺,早出晚归,有两晚甚至直接宿在了大理寺,就连黎永也看不过去。
“案子又不是一天能审完的,这么拼做什么?你进来这几日已经查到太多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大理寺卿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你弟弟今日怎么没来找你,以前不是日日黏着么?”
“他回家去了,小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呀回府中也是独身一人,不像黎兄能有个念想,回不回差别不大,再说了,这案子越来越复杂,做臣子的拼了命也得给圣上一个交代,不负皇恩。”谢宣如是说。
“好一个不负皇恩!”外头忽然有人来,而前院没有一个人通报,两人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景文昊赶紧下跪恭迎皇帝。
“都免礼吧,朕今日过来是看看进度,顺便瞧瞧我那皇弟留下的人。谢宣你方才说的话朕都记着,这些日子确实辛苦你了,不过幸而有你,办案进度快了许多。这件案子确乎棘手,不过你放心,此事风头一过,朕重重有赏!”景文昊看着谢宣,甚是满意,“听闻你昨日查到赌坊去了,那里龙蛇混杂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要去,定要安排妥当,免得露出马脚,打草惊蛇。不过你能找出地下钱庄,确实应当嘉奖,这一笔,朕给你记下了。”
皇帝的大祭将至,没过几日便听闻三皇子入了京都。如今他身为一方郡王,自然不能再住在宫中,而是进宫见了皇帝之后便住到了京都为郡王所见的驿馆。三皇子此次入京并未带上许多人,倒是景文昊说是为了他安全着想派了一倍的人过去。若真说有什么十分巧合的事,那便是三皇子入京的那个晚上,谢宣遇刺了。
当时谢宣还跟黎永在一起就在大理寺内处理公务,桌上的茶壶空了,谢宣便差人去倒壶热茶过来。只见那人拿着壶走过来颠颠簸簸没往茶座上放,反而往谢宣那边泼过去了。那壶热水只沾湿了谢宣的衣角,因为他人被黎永拉开了。行凶之人见到黎永并未着急跑开,而是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谢宣刺去,二人没有反应过来谢宣的右手臂就已经被刺伤了,他吃痛叫出声来。说来也奇怪,前一刻还壮志满怀的刺客,在刺完那一刀对上黎永后,三两下就败下阵来,作势准备逃走,最后却被黎永无比轻松抓到了。
大理寺审讯室内,黎永与谢宣坐在一边,审那刚捉到的犯人。两人本以为怎么也有一番好审,谁知来人意志并不坚定,三两下便招供,是三皇子派过来的。供词写了,手印也按了,犯人一收押,案子便算是结了。黎永不放心,便头一次放弃了策马,坐在谢宣的马车的中,送他回去。
“你这几日手怕是不方便,还好你跟李之源同住,有他照看着你也自在些。”
谢宣笑道:“不巧,他这几日回了李府。”
“那不如回我府上去?”黎永提议道。
“无妨,只是小伤,不疼。”谢宣抬着手,手臂上的伤方才黎永已经帮他处理过了。“不过黎兄不知今晚之事有何见解?”
“若有心杀你,必然不会只让一人来,更不会在我跟你一起的时候动手,从你府上到大理寺三里地,哪儿不比大理寺中更好动手?再说了,那等身手,出来做个杀手实在失礼。”
“那不知黎兄觉得是?”
“许是前几日皇上让人放的消息出去起了作用,让人生了嫁祸之心,反正这事儿应该不会是三皇子,刚入皇城就做出这种事,可笑。”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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