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谢。”陆诚睿看着果果,眼睛里火花四射。
“客气什么。”果果笑笑,脸上淡淡的红晕。
陆诚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谢,傅桐都忍不住笑了,明明是单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又何必假装疏远。果果就沉着多了,由始至终,她没有回应陆诚睿任何一次暧昧的目光和动作。
从包间出来,四人小心翼翼的走下狭窄的楼梯,陆诚睿和傅桐走在前面,两个女孩儿则跟在他们后面。
这时候,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过来,顾藻轻易的躲闪开,小男孩差点撞到果果身上,果果下意识的往后一避,却在无意中碰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只有一阵嗡嗡之声,果果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摸摸耳朵,发现助听器掉了,低头去找,附近却没有,下楼梯的时候明明还在的。
果果想回楼梯那里去找找,无奈的是这一晚饭店的生意太好,店里顾客很多,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不说,老板娘都亲自出马端盘子收拾桌子,果果好不容易才躲开这些人。
看到果果站在面前挡路,忙得昏头涨脑的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美女,你让开点,服务员正在端菜。”果果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仍低头找她的助听器。
已经走到门口的三人见果果没跟上来,扭头去看。
“怎么回事,果果干嘛呢?”顾藻不耐烦的问。傅桐没说话,看不出发生了什么,陆诚睿走过去。
“喂,说你呢,你聋了啊,让开让开,我们要收拾桌子,真没见过这样的,聋子一样毫无反应。”老板娘连叫果果两三次,也没见她让路,气昏了头,开始骂人。
果果在楼梯边角找到助听器,戴在耳朵上,刚好听到老板娘最后的那句话,聋子那两个字不迟不早的落入耳中,顿时愣在那里。
“你说什么!”陆诚睿怒视着老板娘。“没,没说什么呀,她挡了我的路,我叫她她又不答应。”老板娘见他气势汹汹,语气顿时颓下去许多。
她这饭店开在家属区,她本人就是军属,她知道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都是基地的军官和士兵,这些人要是脾气上来,能当着她的面把桌子掀了。
“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看你这店还开不开得下去!”陆诚睿一边扶着脸色很差的果果离开,一边怒斥老板娘。
他这话一出,老板娘也不干了,双手叉腰:“呦呵,哪里来的愣头青,口气不小啊,老娘的店开在这里十几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最不怕的就是你这样耍横的。聋子,那丫头她就是个反应迟钝的聋子,怎么样,你来咬我啊。”
有人吵架,食客们纷纷翘首以望,在一片围观注视的目光中,果果感到极大的压力,脸色苍白的捂着耳朵,幼年不愉快的记忆再次兜上心头,眼泪很快流了出来。
陆诚睿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忍住心疼,把她交给傅桐,“你看着她。”没等傅桐劝,他径直向老板娘走过去,把她面前的桌子给掀了。
顾藻见状不妙,不想闹出事,反应很快的冲过去拦着他,“你发什么疯,快走吧,影响多不好。”陆诚睿深吸一口气,悻悻而去。顾藻和傅桐这才松了口气。
“你帮我送一下顾藻,我送果果回招待所。”陆诚睿从傅桐手里把果果接过来,见她满脸是泪,心疼极了,很想回去把那个出言伤害她的老板娘痛打一顿。
傅桐点了点头,叫顾藻上他的车。顾藻看了一眼陆诚睿和果果的背影,不甘心就此离去,却又没办法不走。
等傅桐的车从他俩身边经过了,陆诚睿搂住果果的腰,轻抚着她的脸:“果果,不要哭了,那种浑人说的话你不用理她。”果果还是哭,委屈的看着陆诚睿,似乎有话想对他说,却又说不出口。
陆诚睿不能看她这般表情,抱紧她,“好了,别哭,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可我真的是聋子啊。”果果泣不成声。
“那又怎样呢,我不在乎你听不听得到,喜欢你的人也都不会在乎。”陆诚睿搂着她往前走。果果渐渐止住了泪,却是闷闷不乐。
陆诚睿送她到招待所,看着她睡下,握着她的手问:“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果果摇摇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我想静一静。”陆诚睿凝视着她,深深叹息一声,俯下身吻了吻她脸颊,尽管有点担心,还是走了。
果果睡了一会儿,沉重的心事压得她怎么也睡不着,爸爸不在身边,她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求安慰,和陆诚睿之间又隔着顾藻,让她无法坦然面对他。
房间里暗沉沉的,果果无声的看着黑暗中的一切,注意到窗口有亮光,好奇的披上衣服到窗口去看,却看到陆诚睿站在楼下,手里还拿着强光手电,随着光线一闪一灭,像是在对她传递信号。
他怎么还没回去睡?
果果打开窗户,手电的灯光看得更清楚了,也知道他用灯光的明灭在说什么。她爸爸教过她,这是海军军舰上信号灯常用的暗语,灯光的长和短可以转化成摩尔斯码或者其他密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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