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淮京警署总部从来没出过这么个完蛋东西。
时迁这人可谓是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何lady,怎么样,赏个脸呗,coffee or tea?”
时迁显然是个用腿滑行自行车业务熟练的选手,控制着速度不紧不慢,刚好跟在何鸢身边。
何鸢叫他缠的不耐烦,开口:“我要去一趟霍家。”
“不急啊,先喝口水冷静一下再去,怎么?刚才看你从耀辉走出来,哭的像个小花猫一样,需不需要借本人温暖的肩膀依靠?”时迁拍拍自己的肩膀,不要脸的理直气壮。
何鸢摸透了他这个乖贱的性格,越搭理他,他越来劲儿。
她干脆转头不理。
时迁缠人的本事向来厉害,撒娇耍泼双管齐下,何鸢不依他,他就差扔了自家的坐骑,躺在地上打滚了。
“喝一杯嘛,不耽误时间的。”
黏糊糊,拖拖拉拉的奶腔又出来了。
何鸢眉头一抽:“好好说话!”
“说的挺好的,主要重点提炼:何小姐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咖啡。”
何鸢盯着他,片刻,招架不住,只得妥协。
时迁因下调基层岗位,工资顺带成了一千八一个月。
请了两杯塑料杯子兑的速溶咖啡,说起正事:“你见着霍明了,那男的怎么样?”
何鸢不爱喝苦的,喝了一口之后,便将杯子放到手里。
时迁问完这句话,不动声色的打量何鸢。
生怕对方说出什么:他很有钱,很好,很苏,很帅,是我的菜等等叫人不爽的话。
万一她假扮陈静上瘾了,真的给霍明当老婆去了怎么办?
好在何鸢如她所愿,没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只说了两个字。
“人渣。”
时迁满意的点点头。
“你那天提起的时候,我没想起来,后来才有印象,霍明是霍家的幺儿,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从小就被宠的无法无天,这种人做出什么事儿都不觉得稀奇。”
“贺将军生日宴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和几个不成器的富家二流子混在一起,后来上赶着拍哥马屁,哥可不吃他这一套。”
说着,时迁还嗤了一声,显然是相当不喜霍明的作风。
何鸢听时迁这么一说,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陈静的事情,和他也说了一说,作为交换。
时迁听罢,挑眉:“没想到能渣成这样子?照你说的,陈静已经死了,那她的尸体在哪里?”
何鸢:“你不用知道。”
时迁大惊:“那怎么成,万一你趁我不注意,把她尸体弄到家里来怎么办,何处,我胆子很小的,会害怕。”
何鸢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
时迁嬉笑道:“要不然,你让我晚上和你睡一块儿,两个人睡我就不怕了。”
何鸢伸出三个指头。
时迁大喜过望:“你这是ok的意思吗,lady?”
何鸢:“三秒之内滚远。”
时迁乖乖巧巧,听话的滚远了。
滚远之后,拿起电话拨通何鸢的号码。
“阿鸢,你这个人真的很严格。”
何鸢面无表情,果断掐了电话。
三米之外打电话。
……什么毛病!
何鸢中午被时迁耽搁了一会儿,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恶趣味,非得到她身边讨一顿打才满意。
时迁下午还有巡逻工作,穿着警服对她做了个相当帅气的敬礼,一踩自行车脚踏,骑远了。
何鸢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往霍家大宅走去。
霍家在淮京也是有头有脸的商业巨鳄,祖上三代从商,经营着口碑高,历史悠久的百年老品牌。
家里的宅子是个典型的四合院改造的别墅,颇有一种封建主义大家庭的古朴气氛。
院子里放了些大型盆栽,外面看着古朴,走进来的装修又全是欧式装修,大理石地板光滑透亮,一层不染,走上去能照出一个人影来。
何鸢刚一进门,周围的打扫卫生的保姆便神色古怪的盯着她。
显然,前几天陈静和霍母大吵的那一架闹得整个霍家都知道。
霍正山是霍明的父亲,现正削尖了脑袋往官场上挤,企图在政圈为自己博得一席之地。
他成天在外办公开会,一天到晚不回家,因此家中一切事物都由霍母邹明娟说了算。
邹明娟年过半百,脸上却鲜少看见皱纹,见了陈静,那种华贵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一个难解的死结,是个大问题。
更别说邹明娟这种挑剔恶毒的婆婆和陈静这样清高固执的媳妇儿,两个性格不和的女人相遇,必定有一场战争。
陈静从嫁进霍家开始,便被邹明娟百般刁难,挨打罚跪都是小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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