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叫人话吗,她是我妹妹,你别败坏我们名声。”程煜慧黠的眨眨眼睛,故意损他:“急眼了吧,我就知道你要急。你对小舸比对我上心多了。”
叶小美这回可算听出来了,程煜这丫头是在吃醋,于是表明心迹:“我对小舸和对你怎么能一样呢。我对她,那是亲,就这一个妹妹;对你,是爱,冤孽。”
程煜听他这番表白,又听他最后叹口气,心里酸不唧儿的挺美,搂着他脖子:“嗨,我知道,是我把你给耽误了。回头我就跟程铮商量去,赶快把婚离了。”“干嘛找他商量,又不是跟他离婚。”叶小美皱眉。
程煜撇他一眼:“就作兴你和你妹亲,不许我跟我哥商量事儿?”叶小美苦笑一声,程煜这丫头,她是找准了一切机会要把吃的亏找补回来,尽管那也不算是吃亏。
周一的早上,叶小舸上班。科里照例要开个晨会,会上说的无非些老生常谈的话,加强业务学习提高专业水平、对待病人要如春天般温暖、众人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可主任说话的时候,谁又能表现的太不耐烦。
会后,呼吸科的护士长王宝珍悄悄跟叶小舸说,他们病区住进来一位大人物。“听说是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老丈人,肺癌晚期,老爷子参加过手。”
“哦。”叶小舸听在耳朵里,并不是很在意。她见过的大人物太多,就算是中央数得着的那几位,也不是没见过,谢羽杨他老婆的爷爷黎明城官儿就不是一般的大。
“我看过老爷子的病历,晚期病人送到咱们这里来,其实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可他闺女、咱们这位司令员夫人难伺候的很,一连换了七个保健护士,还是不满意。”王宝珍平常对这些挑剔的官太太腹诽不已,可也只敢私底下发发牢骚。
这个早晨,叶小舸成了她的倾诉对象。王宝珍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一个小护士来找她。
“王姐,凌夫人又发火了,嫌我们今天早上给她父亲量体温用的体温计没消毒,您快看看去吧。”小护士被病人家属数落的没辙,只得来找王宝珍。
王宝珍叹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里刚报怨几句心里舒服舒服,那边又出了幺蛾子。“正好,我也要去查房,跟你们一块儿过去。”叶小舸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别了支圆珠笔在白大褂的衣兜上。
一路查房,巡视住院病人的病情,刚走到高干特护病房门外,叶小舸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在训斥护士,间或还有王宝珍在一旁劝解的声音。
叶小舸走进病房,看到一位身体些微发福但衣着考究的中年妇女,阴沉着一张脸,旁边王宝珍在劝。护士委屈的站在一旁,试探的问:“要不,我把饭菜再给您热一遍?”“不用,热来热去,饭菜都烂了,哪里还能吃得下。”那中年妇女冷言冷语。
这一定就是王宝珍说的那位难伺候的病人家属、南京军区司令员凌战军的夫人,医院里最怕遇到这样的人,仗着自家身居高位,就对别人颐指气使。
叶小舸没少接触过这样的病人和家属,一看到凌夫人的面相,就知道这是个挑剔人,心里一紧,循例过去向护士询问了病人的病情,看看病床边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指标,认真记录在档案上。
“你这位医生是新来的吧,你来给我评评这个理,我父亲住在这里享受的了家最高规格的离休老干部待遇,医药费一分也不少你们的,可你们就这么为病人服务的么,一大早不是忘了把体温计消毒,就是把凉了的饭菜端来给病人吃,这叫什么?把你们院长找过来,我有话同他讲。”凌夫人看到叶小舸,让她去找院长。
叶小舸只得陪着笑:“阿姨,有什么话,您跟我们王护士长反应就行,一定会给您解决的。我们院里每天用的医疗器械一定会严格消毒的,这一点您不用担心。”王宝珍也附和:“是啊,我说了,您别不信,体温计我们都是统一消毒,到病房里再用酒精擦拭,绝对不会传染任何有害病菌。”
“那饭菜呢,饭菜怎么说。”凌夫人不依不饶,顺带瞪了护士一眼。护士壮着胆子,再次辩解:“我端来的时候,饭菜还是热的,是您父亲自己说搁一会儿再吃,等我想把饭菜端出去热热,您正好进来。”
“哦,给我看到了你就去热热,要是我看不到,你是不是就要把冷饭冷菜给我父亲吃下去。小姑娘,我同你讲,你要偷懒,也不要找这样的理由。我嘴巴有点干,你去倒杯水给我。”凌夫人气呼呼的往病床上一坐,费了一早上唾沫星子,她早就说累了。
护士去倒水,叶小舸刚想退出去,凌夫人忽然叫住她:“去把你们院长叫来。”叶小舸叫苦不迭,只得转过身满脸堆笑:“阿姨,不好意思,我们院长出了考察去了,下个月才能回来,要不,我把常务副院长给您请过来?”
凌夫人听了这话,才没有坚持。叶小舸走了以后,凌夫人向王宝珍道:“你们这位医生小姑娘,也是个滑头,赵院长前天才跟我通过电话,他人就在北京,哪里这么快就会出了去。”王宝珍陪着笑:“赵院长事情多,临时起意要出了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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