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还费尽心思想嫁给你。我并不奢求你是我一个人的,但至少你要对我好一点,像个丈夫对妻子。”
“我对你够好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就差竖个木牌把你供起来。”她绕来绕去总是这些话,宇文逸风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什么竖个木牌把我供起来,我又没死。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我死,你好再娶一个?好啊,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能死在你面前,只要你在木牌上刻着爱妻郗凤藻之灵位。”凤藻撅着小嘴掰着宇文逸风的胳膊。“你还真是大言不惭,爱妻……就你?”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只那么一瞬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怎么了?我不好吗?我哪里配不上你了?”凤藻不依不饶的摇着宇文逸风的胳膊。宇文逸风不耐烦,甩了她一下,她没防备,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凤藻跌坐在地上,委屈的抽泣起来,宇文逸风见她泪光点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走过去拉她起来。他向她伸出手,她刚要去握,又倔强的把手缩回去。他把她甩出去,连句道歉的软话都没有怎么行。
“你再不起来,我可不管你!”宇文逸风不无威胁的说。凤藻仍是没理,抽抽噎噎的跪坐在地上。宇文逸风也倔强的很,见她只顾哭泣,索性不再理她,躺回床上去。
凤藻仍在伤心,成亲都快一个月了,他什么亲密的表示也没有,碰也不碰她,还总是冷嘲热讽,这让她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低三下四了,总是主动去讨他欢心,可他总是无动于衷,刚才还厌恶的甩开她的手,令她摔倒在地。
长这么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要是给母亲知道女儿在夫家这样可怜,少不得要掉眼泪。出嫁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夫家不要使小性子闹得夫妻不和,不要事事逞强,要顾及丈夫的面子,什么都得听他的。她倒是想听他的,可他什么都不愿跟她说,不仅这样,他还冷落她、嫌弃她,这让她心痛不已。想到三日回门时母亲担忧的眼神,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冷落,凤藻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哭了很久。
宇文逸风开始听着心烦,盖好被子把耳朵捂住,可是她还是哭个不停,而且越哭越伤心,他想听不到都不行。到最后,那呜咽变成无声的抽泣。宇文逸风无奈之下,只得下床去轻探了一下她的肩。她在地上坐得久了,也哭得久了,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他只好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去。
到了床上,凤藻仍未止住抽泣。宇文逸风刚想放开她,她却紧紧的抱着他,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别哭了,你已经哭了很久了。”宇文逸风怕她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让他耳根子不清净,有气无力的劝了她一句。凤藻却不依,委屈的靠在他胸前抽泣。宇文逸风懒得再和她多说,只得闭上眼睛睡觉。
他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她柔嫩的樱唇正在吻他,他有点恍惚,本能的想要推开她,却触到她滑溜溜的身子。他有点心猿意马,莫名的燥热从心中升起。算了,还是给她一个交代吧,毕竟两人已经成亲,总是这样也不行,否则别人要怀疑他不正常了。他终于回应了她的吻,这让她欣喜无比。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宇文逸风开始渐渐淡忘怀里的这个女人是谁,管她是谁,只当她是个女人就好。周围漆黑一片,她柔软的身体摸起来和紫苏并无不同,难怪那时大哥宇文啸风说,女人都差不多,原来真是如此。可真要是差不多,为什么有的女人他看着就喜欢,有的女人再漂亮他也觉得讨厌?他无暇多想这个问题,心底的yù_wàng已经容不得他思考。
这一晚的鱼水之欢虽不见得有多少恩爱的成分,可凤藻已经满意了。尽管是她主动,可他的确是回应了。她喜欢这个男人,因此他只要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觉得高兴。两人终于有了夫妻之实,已经算是迈进了一大步。
凤藻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她的夫君外表看起来虽有些玩世不恭,其实是有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她利用了他的怜悯,利用了男人的弱点,可是她不后悔。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只在他一个人面前卑微。女人一旦爱起来,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不去在意。
这以后,尽管宇文逸风又恢复了常态,对凤藻冷冷淡淡,凤藻却不像之前那样惆怅失落。她以为,只要再多点时间,他一定会放下偏见,喜欢上她。谁知,一个偶然事件无情的击碎了她的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坐怀不乱的男人是不存在滴,除非他是gay。
凤藻和三风的个性,典型的八零后啊。
心事
清明时节雨纷纷,金陵城每年到了三四月间,便进入了漫长的雨季。淅淅沥沥的小雨会一直下到谷雨前后。因为天气的原因,除了乡间的农人要为春耕忙碌,城里大户人家的人们往往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呆在家里下棋射覆、欣赏歌舞、饮酒清谈。
宇文长风一连数日没有出门,溪月常在一旁抚琴伴他临帖。琴声淙淙,意境悠远,让人遐思过往。“记得那时在南阳,和岳父大人、刘伶、云兄一起饮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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