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他不会勉强她,只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溪月悄悄的又打量了他一眼,却正好和他的眼神相触,脸上又发烧起来,目光很快闪避。宇文长风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淡淡一笑。两人默默的在篝火边坐着,不再说话。
夜风渐紧,丛林中渐渐起了雾。溪月有些困倦,却不敢睡。宇文长风见她困得直打盹,坐到她身边道:“困了就睡会儿,我一个人醒着就行。”溪月扯着衣角,有点犹豫,林地上不是烂树叶就是杂草,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躺下是好。
宇文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转过身去,示意她靠在自己背上睡。溪月仍是有点不好意思,过了半晌,实在困深了才微微侧过身子靠在他背上。她披着他的外衣,很快睡的迷迷糊糊。
宇文长风却不敢睡,甚至动也不敢动,背后那少女温热的脸贴在他背上,他似乎能听得到她匀实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又或者她有点冷,他忽然感觉到她软软的身体紧紧的依偎着自己的后背。他心中一阵激动,却不敢有丝毫歪念,仿佛在脑海中想一想都是对她的亵渎。
他忽然自嘲的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对着她如此忐忑不安。看来这个纯洁的少女,倒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也有些倦怠,忍不住直了直背,却感觉溪月的身体没了支撑似的缓缓的倒了下去。他忙接住她,让她倒在自己怀里。溪月没有醒,仍是紧闭着双目。月色下,她肤光胜雪,秀眉细长弯弯如新月;纤长的睫毛犹如两把浓密的小扇子,遮住眼睑;秀丽的小嘴红润的像一颗娇嫩的樱桃,无暇的睡颜格外惹人怜爱。
宇文长风逼着自己不去看她,却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羡慕云飞扬,羡慕他拥有这个少女的心,羡慕他可以一生一世照顾她、陪伴她,而自己所能拥有的,就只有这么一段回忆。想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轻愁一点点漾开,顷刻间像黑暗一样无边无际,充斥着整颗心。
溪月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像小猫一样懒懒的把身体转了一个方向继续睡着。宇文长风怕她着凉,忙替她盖好外衣。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他忍不住替她拢了拢,端详着她可爱的面容,手无意中触到她脸颊,试探的轻抚了一下。溪月仍是不动,似乎睡的很沉。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无语……
嫌隙
洛阳皇宫里,郗家姐妹住在皇后寝宫的一间偏殿里。凤藻躺在床上,想起捉弄溪月的事,捂着被子一阵轻笑。
芷烟正在镜台前梳妆,好奇的回头看了妹妹一眼。“什么事这么高兴?”。凤藻从被子里坐起来,看着姐姐梳理长发的背影,不无得意道:“姐姐,我可替你出气了。”“嗯?什么意思?”芷烟不解的问。
凤藻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光着脚走到芷烟身侧坐下,悄悄道:“今天那个穿白衣裳的女子是不是很讨厌?她老缠着宇文公子,我看她不顺眼,想了个法子整整她。”芷烟惊了一下,知道凤藻一向任性顽皮,什么荒唐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忙道:“你做什么了?可不要太过分。”
凤藻笑嘻嘻的在芷烟耳边低语几句,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得意和兴奋,芷烟却越听越心惊。“凤藻,你怎么能这么做?天黑了,那上林苑中空空荡荡,一个女孩子家在里面多危险啊,你真是欠思量,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芷烟皱着眉责问凤藻。
凤藻没想到她会生气,撅着小嘴道:“我要是先和你说了,你能同意我去捉弄她吗,你平时连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芷烟有些着急,戳着凤藻的脑袋道:“你呀,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你想过这件事的后果没有,皇后请来的客人可都是有名有姓的,万一她遭遇什么不测,人家家里人找上门来,皇后不怪罪你才怪。”
凤藻听她说的郑重,也有些慌了,忙道:“那该怎么办?”芷烟站起来,拉着她衣袖道:“跟我去见皇后,向皇后请罪!不然,今天这事闹大了,连父亲也要受到牵连。”
凤藻吐了吐舌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求道:“姐姐,你替我去说吧。我怕见皇后。”芷烟见她眼中有一丝畏惧,不由得叹了口气。凤藻自幼便是如此,闯了祸总是想办法躲起来不敢去认错,每次都央着她去求情。她护妹心切,总是一次又一次纵容她胡闹。
芷烟微一思量,觉得这事凤藻不出面也好,万一她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只怕皇后更会怪罪,由自己去说,看着情势转圜,没准能将风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梳好秀发后,边穿外衣边向凤藻道:“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许再胡来。我这就去求见皇后,不然就晚了!”凤藻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上阳宫里,芷烟跪在皇后面前,将凤藻的所作所为如实禀报给皇后。皇后听了心里既惊讶又疑惑,惊的是溪月竟然被一个人留在上林苑内,疑惑的是宇文长风对溪月的态度。
她凝望了芷烟一眼,温和的问:“那位小姐长相如何?”芷烟思索片刻道:“小女一直离她很远,她又带着斗篷,瞧不清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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