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苦,苦到陪嫁宫侍想哭,但他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因为这是为他心慕之人试药,是为他心中的大英雄试药,便是这药再苦再涩,他也如同饮酒一般,沉迷其中。只为什么喉咙有些痒啊,像是无端端多出了好几条虫子在艰难的爬行一般,头也有点晕,是今日烈日太甚了吗,可为什么身体会这般的冰冷这般的寒?
“噗——”陪嫁宫侍冷不丁吐出了一口黑血,将站在他对面,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的粗使奴隶喷了一脸,不等这些奴隶反应过来,陪嫁宫侍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当场气绝身亡。几乎是在陪嫁宫侍倒地的同时,守护在此处的士兵就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刀护卫车离弩,明勇更是下令除士兵外全员戒严,待在原地,不得妄动。车离弩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唤了明勇过来,下了命令。
有人要毒害忠王,幸亏这试药的宫侍替忠王挡了一劫,不然,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责难,丞相和和亲皇子还好说,她们这些位卑者就只有殉葬的份了。只这人是谁,竟敢如此大胆的下毒,既要下毒,又为何不做得聪明些,只一试药就暴露了?越雅第一时间到了车离弩身边,连下了几个命令,倒是和车离弩想到一块去了。而那个呕吐不止的将军也终于控制住了自己,带着亲卫过来等候命令。
“欲毒害你的人就藏在车队中,不如我们来赌一赌,这人是谁派来的?”越雅坐在车离弩身边,一边泡茶,一边道。车离弩放下窗帘,转过身,对上越雅的视线,道:“是谁派来的,不重要,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只你没那么愚蠢,这般拙劣的把戏,不是你做得出来的,而做得出这事的人,或许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并非真的想要了我的命,但也可能她只是单纯的蠢。”
“我该为你的信任感到荣幸吗?”越雅放下茶杯,略微无奈的看着车离弩。
车离弩但笑不语,侧躺下来,等着明勇把调查结果呈上来,明勇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越雅也不再说话,却在这时听得一声通传,是黎鸷知道了陪嫁宫侍的事,想求个恩典,就地葬了宫侍,起码给他一个入土为安的机会。因戒严之令,本该亲自来跟车离弩说这个事,顺便自证清白的黎鸷只能请人代为通传,倒不是他不知礼数。车离弩听着,想起那躺在地上带着诡异微笑的尸体,点点头,允了。
在太医和随行的大夫查出来那碗药里下的毒是什么后,就找个地方葬了宫侍。而太医很快就查出来那碗药里下的是什么毒,又是如何下的了,是□□中最普通的一种,名为“喉虫”,一入体内立刻毒发,毒发时,喉咙犹如万虫爬行。
故此得名,此毒毒性不是最强,在各种剧毒中,只能位于中等,但因发作时间短,气味与药味相近,银针检测不出,而成为各类暗杀中最常见的□□。这药是下在了碗里的,乃是用烘烤之法,将毒物放在了碗里,神不知鬼不觉。但谁都知道忠王服药前,必有人试药,这人却还选择了下毒一法,莫不是故意暴露自己?
管他故意无意,下毒欲害忠王已成了事实,明勇就按着太医说的,顺着药碗这一条查了下去,很快就抓住了下毒之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粗使奴隶,专门负责清洗碗筷的奴隶。但敢做下这样的事,又怎会真的只是个奴隶,明勇就把人押到了车离弩面前,请求下一步指示。车离弩掀开窗帘,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让明勇把人带到后方,她要亲自审问这个奴隶,越雅知拦不住车离弩,就扶着她去了。
“这丞相对忠王真好,扶进扶出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一个小兵羡慕着道。
“你懂个什么,她那是做戏呢,别忘了是谁把忠王挤出朝堂的。”一个老兵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小兵的脑袋,道。小兵点头,决定讨厌虚伪的丞相了。
队伍后方,明勇带着人把这里围了起来,谨防有人偷听偷看,或是偷袭。
车离弩在越雅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本王见过很多戴面具行事的人,却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面具,你倒也算个奇才了。”
男子一愣,却是笑道:“再逼真的面具,也还是会露出破绽,小的这不就被王爷看穿了?只小的不明,王爷是如何看出来的,要知道小的做得很仔细了。”
“呵。”车离弩指了指男子的右耳,一切尽在不言中,男子了然一笑,自觉地揭开了□□,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是个异常清秀的男子。又打量了这人一眼,车离弩点点头,道:“这样说话,自然些了,是谁派你来的,且老实说来!”
“小的不能说,不如王爷来猜一猜?”面容清秀,眼神却略显阴狠的男子不怎么在意的道,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明勇手痒了,恨不得给这人一拳,却奈何车离弩没有命令,她只能忍着。车离弩一笑,看了一眼越雅,道:“这样的妙人,当真是少见,但你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你说,该拿这妙人如何处置呢?”
越雅没说话,只做了个手势,只有她和车离弩懂的手势,车离弩点点头,唤来了明勇,小声的吩咐了几句,明勇就搓搓手掌,一把扛起了这妙人,往一旁的树林走去。车离弩也在越雅的搀扶下跟在了明勇身后,其他人原地待命,没人知道在林子里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那妙人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没过多久,明勇就先回来了,身上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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