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是虞清远笑嘻嘻的面孔。“世子看似心事重重?嘉平那丫头就是喜欢吵嚷着,这几日缠着敏儿,你是不是觉得聒噪了?这丫头不知轻重的我这就上前训斥她一番。”他那个傻妹妹一张心事都写在脸上,只是齐敏已名草有主,况还是飘逸出尘的燕世子,他可不愿自家妹子白白撞壁。燕云逸微微侧过身,袍袖口随风猎猎作响,墨色长发四处飞扬。
“他二人年纪相仿,又是表亲,关系自是比常人亲和。敏儿能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我心甚慰,清远多虑了。”每迈入临照一步,他的心亦沉重一分。因他所知自己的身份,回到临照他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与齐敏只能是君臣。虞清远眨巴下明媚的桃花眼,将信将疑。“那就好,看来是我多想了。对了世子日后回到宫中,那楚太后定不会容我们,怕是要同他们好一番周旋。”虞清远不由忧心忡忡,他虽纨绔些,但在临照国内谁人不识楚太后凌厉的手段。
一旦他们回去,前有狼后有虎,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困境。稍有不慎,便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燕云逸眸色深沉,跨过几片嫩绿的草地,如玉的手抽出一把秋水剑,举在虞清远面前晃了两下。“你看剑有两面,杀敌御敌,无所不胜。所以,事情也有两面,你不可看表面。朝中眼看楚太后只手遮天,把持朝政。其实不然,腾王昏庸糊涂不堪重任,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已是傀儡帝王。但男儿终究是有血性的,他已是而立之年,必是想亲政。即便是亲生母亲,如此肆无忌惮,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燕云逸不动声色,他这几日一刻没有闲着,暗中同自己的父亲飞鸽传书,将朝中的势力已摸清利害关系。
朝中势力可谓三足鼎立,楚太后专横跋扈,把持政权,齐藤昏庸好色,耳根软,时常听信谗言。再者便是自己的父亲上卿燕佩风为人刚正不阿,更为三朝元老,可谓德高望重。而齐敏若想成事,必是要父亲所簇拥。
“此话虽是有些道理,但那齐腾身边尽是安插着楚太后的眼线,禁军将凝光殿围的水泄不通,苍蝇都飞不进去,如何能引齐腾上钩?”虞清远一面为燕云逸的提议暗自叫好,同时想到诸多阻碍。
燕云逸从新将剑收回腰间。“你可知齐腾耳根素软,最为宠信之人便为桑美人,只要我们能设法让桑美人为我们多用。再吹吹枕边风,还怕齐腾不上钩?一旦他们母子出现裂开痕,我们便是有机可乘。敏儿取得大权之人便指日可待。”他目光熠熠,十年期间的隐忍,总算是看到些许曙光。
虞清远一拍掌心。“世子心思细腻,已将回宫之事尽数布好,我虽武艺不精但会一直跟随世子和敏儿。”肩上却是一沉,燕云逸道:“清远此番你不必跟随入宫,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代你。你要设法找到上官,上官擅于行兵布阵,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要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我对你二人令有打算,朝中暗涌四伏,你性格直率难免口不择言,捅娄子,就不必同我们入宫。找到上官才是当务之急。”
虞清远却是不满的撇撇嘴,一甩长袖。“你是说那个榆木疙瘩?我才不要寻找他,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他的银两。还不明不白的消失,走了正好,他并未把我们当朋友,我还寻他作甚。”虞清远一直耿耿于怀,在楼兰王城,自己不行被内侍追杀,险些身死,身为同伴的上官还责备自己办事不利,将自己损的体无寸肤,自己正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燕云逸温润嗓音。“事出有因,你可知当时客栈已被金灵派来的人重重包围,我等亦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上官才出此下策,故意将你气走,少了一份危险。只是令你二人关系恶劣至此。”燕云逸总算是说出实情,不愿眼看两人误会加深。
虞清远顿时瞠目结舌,眨巴了两下桃花眸子。“你是说,是我错怪于他?我真笨,本应想到的,那节骨眼上还耍小性子。此刻也不知他究竟身在何处?洪三那等卑鄙小人,落到他手中,想想就让人胆寒。”
要怪就怪自己往行事太过草率,以至于如今看不清局面。
燕云逸长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下他的肩。“此事千丝万缕,各种缘由已不是几句话能同你交代清楚。你也不要过分忧心,非是你一人之错。上官为我们所作所为,我们亦铭记于心。”燕云逸心下思虑万分,只是越是担忧,无济于事,终究还是要看上官自己的造化。
只听到一中年音色,声亮如洪。“敏儿,我的好敏儿……舅舅总算的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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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r156陌路殊途(二)
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朦胧而暗淡的影子,石室映现出一个模糊瘦弱的影子。
上官飞静静的躺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屋顶,一动不动。他细腻的手腕和脚踝皆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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