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刘真清带着徐二楞、爷爷和赵驼子三人离开劳山营木料场,直奔樊花山而去。
这一路之上四个人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一个小镇。眼看太阳就到正午了,徐二楞看到镇子口有个小店,门口挂着半披烤羊肉。
徐二楞就说道:“真清叔,咱们不如在这里吃点,也好问问路。”
刘真清点头,四个人走进小店,只见这小店不大,土坯墙外搭着一个凉棚,凉棚底下放着四张桌儿。
大胡子老板见来了客人,急忙出来迎接:“四位客人要吃些什么?”
徐二楞说道:“上好的烤羊腿先上两只,马奶酒……”
刘真清说道:“酒就不喝了,烧些开水就行。”
大胡子老板说:“行!外面风大,里面坐吧。”
四人跟着大胡子老板进去,只见这屋里虽然不大,倒也收拾得干净。
四个人走到挨着窗户那张桌儿前坐下。
大胡子从里面取出两只烤羊腿,拿个大盘子盛了端上来,又取过四把牛耳尖刀放到四人面前,叫先用着,然后和一个女人去烧开水。
刘真清四个人拿起牛耳尖刀,各自割下一块肉吃着。
不一会儿大胡子烧好开水,拎着水罐子拿着四个碗走过来,给他们满上。
刘真清问道:“我说掌柜的,这樊花山离这里还有多远啊?”
大胡子说道:“您要问这樊花山,离这里不太远,向西过了那片草地,有一个土嘎达,见了这土嘎达向右拐,再走二十里路,那片山就是了。”
刘真清谢过大胡子,接着吃起来。
大胡子说道:“不知你们去这樊花山做什么?”
徐二楞说道:“我们和我们掌柜的去看个朋友。”
这大胡子又说道:“我看不去也罢,这土嘎达那里驻了日满军,不好过。再说这樊花山上有胡子(土匪),危险啊!”
刘真清一听,问道:“掌柜的,这土嘎达日满军多吗?”
“多,多着呢。”大胡子拉过来一条板凳坐下,“你们可不知道,这土嘎达驻着二十多号儿日军,还有一百多号儿满**,都有枪啊。因为抗日联盟的人这些日子闹得凶,凡事从那里过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是tuō_guāng了检查,怕有抗日联盟的人过去。只要身上带着家伙儿的,统一抓起来。”
大家一听,心里有了数。吃完了,徐二楞结过账,谢过掌柜的,大家继续赶路。
走过了一片草地,只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小丘陵,本地人都叫做土嘎达。在这土丘陵之间有一条大道,前面日满军设下了一道关口,一边一个瞭望楼,每个瞭望楼里有两个鬼子一挺机枪。地下有四五个鬼子和十几个满洲国兵在那里例行检查。
这些鬼子和满**确实如大胡子所说,过往的行人必须要脱了衣服,也不分那男女老少,检查完了穿上走人。要是身上有钱的,只能乖乖的被留下。要是身上带刀器的,一律带走,如有反抗,日本兵举起枪,随着一声枪响,小命儿可就随定了无常鬼。
刘真清四人看了,正要回头,只见过来一个老汉带着个小子过来,徐二楞过去搭话:“老人家你好啊!”
老头儿见问,右手胸前一放:“好好,不知客人有什么事啊?”
徐二楞问道:“老人家,这里盘查这么紧,请问还有没别的路走啊?”
老头笑了:“你们四个大男人怕他啥,大姑娘小媳妇儿从这里过还要脱衣服,那不也得过吗。”
徐二楞挠了挠头。难为情的说道:“不瞒老爷子,我身上有病,不能脱衣服的。”
老头乐了:“我只听过女人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还没听过大小伙子得病不能脱衣服的。”
“我得的病……”说着话他看了看爷爷。
爷爷赶紧说道:“我这伙计得的是绣球风还有风连疮,不能见风,一见风就重。请问这里还有没别的路?”
老头点点头说道:“有是有,可这人没办法过啊。在这条路西边有一条路,可是被日本人截断了,挖出了一条两丈多宽的沟,里面都是水,要想过,除非这人会飞。”说完带着小子走了。
刘真清吩咐道:“徐二楞和驼子带着兵器走西路,我和玄子带着尺棍过关口。”
说完,爷爷和刘真清把身上的暗器等家伙都交给徐二楞和赵驼子,刘真清从徐二楞背后抽出三尺铁棍拿在手里说道:“在前面那个山头回合。”说完带着爷爷奔关口走去。
赵驼子和徐二楞绕到西路,只见前面有一道沟,能有两丈五宽,徐二楞问赵驼子:“我说赵兄,能过去吗?”
赵驼子点点头。
两个人刚要向前走,只见草丛中站出来两鬼子端着大枪喊道:“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徐二楞随机说道:“原来是太君啊,我们想过去看看沟里有鱼没有。”
两个日本兵喊道:“不行,你们的回去,不然,开枪的有。”
两个人只好转回来,只见刘真清和爷爷已经到了关口接受检查。
只见关口那里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满洲军叫脱衣服,老者和小姑娘只得脱了。有两个满洲军把衣服抖搂了两遍,扔过来。两人拿起来刚要穿,一个当官的过来蹲在小姑娘身边,伸手就向下摸去。
小姑娘吓得就躲,老者一见,带着小姑娘顾不得穿衣服赶忙就走。引得满洲军和日本兵哈哈大笑。
爷爷气的刚要发作,刘真清紧紧抓住爷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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