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人头,高声道:“恩公在么?”
李玄听二人开口闭口‘恩公’二字,不由大感奇怪,心道:“这二人的声音似曾相识,难道我与他们相熟?”正思索,听前面那人高声问到,便淡淡道:“尔等鬼鬼祟祟的来找恩公?!若是做正大光明之事,可进门来与我见见面,若是蛇鼠偷骗之辈,最好滚远,莫丢了性命在此。”
前面那人听李玄话,喜滋滋道:“少侠恩公,您果然在此。哈哈,您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咱们的声音,但您的声音咱们却没忘。少侠恩公,我是您曾赦免性命的崂山三怪之一单通。嘿,老三,还不快快向恩公报出姓名。”后面那人闻言也喜滋滋道:“少侠恩公,我是崂山三怪中的田寒啊!嗯,您不记得运泰山之事啦?”
二人如此一,李玄登时恍然过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二位仁兄,还在门外站着作甚,进屋话吧。”单通大喜,轻轻推开院门,与田寒恭恭敬敬地入了屋内。
李玄亮烛火,见进来的二人确是单通和田寒,微笑道:“二位半夜到此为了何事?”
单通和田寒先执了相见礼,这才道:“听闻少侠恩公在此盘息,我们本不愿暗夜打扰,只是眼下有一人想见您,所以才自告奋勇前来探路,若惊扰了您,先请见谅。”
李玄笑道:“单大哥客气了!谁想见我?”
单通眨了眨眼睛,犹豫片时才缓缓道:“先不姓名了吧,您若答应,我即可请他过来与您相见。”李玄闻言,笑道:“海内皆知己。嗯,您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没有什么答应不答应。”单通大喜道:“那您在此稍等片刻,我二人去去就来。”
李玄见单通和田寒匆匆离开,暗道:“什么人如此神秘,要来见我,却要他们先来打探口风?是冰儿,是李世民,是弘石老道......”他将自己认识的人在心中翻阅一遍,均觉有可能,却又觉得不可能。正胡思乱想着,听门外有足声匆匆而来。
单通和田寒擎着火把将院门打开,随后有八名彪形壮汉步履整齐地抬着一遮挡严实的轿子进了院子,轿子落下,八名大汉躬身退到两侧,单通上前心翼翼地挑开帘布。
李玄见轿子中缓缓走下一人。这人个子不高,身形微胖,左臂吊在胸前,右肩缠着渗血绷带,只见他摇摇晃晃,勉强站稳,一张国字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却苍白的吓人。来人看着李玄,细长的双眸蕴含万般温情,斜入发鬓的长眉不时抖动几下,不知是激动还是因疼痛之故,可他还未开口,怔怔的李玄竟控制不住自己,悲戚一声,匍匐在地,喊道:“爹爹?您真的活着......您这是怎么了,谁将您伤成这样?”
这人看着李玄,眉角抖动的更加厉害,似乎再也隐忍不住,缓缓流下两行滚滚热泪。
单通在一旁见了,忙上前道:“安庄主,您莫伤心了,李少侠恩公身体好着呢。”着忍不住唏嘘道:“少侠恩公,您快快起来吧。”被称为安庄主的这人拭去眼泪,仰天道:“没想到我安若海将息之时,还能再次亲眼见到玄儿啊!老天有眼!”
安若海巨咳几声,扶起李玄,示意身侧八名大汉及崂山兄弟到院外等候,这才缓缓道:“咱们进屋话吧!”二人进了屋内,李玄又拜倒在地。安若海见他神情悲戚,也黯然落泪,过了半晌才道:“玄儿切莫悲戚,我时间无多,你有疑问尽管问。待会儿我对你的话,你也一定要记牢。”李玄疑惑地了头,站起身来。
李玄擦干泪水,呆呆之时只觉得心头涌动着千百疑问,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问起。
安如海似能洞悉李玄之心思,长叹一声道:“玄儿,看来咱们要的话有很多很多啊!不过若想你听明白,却必须从头起。”顿了顿,也不嗦,直接从龙红叶如何从朝廷出走,与上官枭雄创立莫帮,又如何爱上独孤鸿等事起,直到龙红叶于李渊,在客栈中大开杀戒,待将客栈掌柜杀死,见到屋内有个哌哌孩子后,突然心生慈悲,弃掉带血的利刃,匆匆带走了那个孩子,并将他抚养成人。
李玄闻言,面色大变,良久才喃喃问道:“原来我娘所的‘给那人生了孩子’中的‘那人’竟是唐国公李渊......爹,照您来,我便是那个在客栈中被娘带走的孩子吗?原来我既非独孤鸿的遗子,也不是您和母亲的亲生孩子,我怎煳涂了!”
安若海叹息一声,道:“江湖之事,恩怨搅缠,正是剪不断理还乱,如你我活之人,他乡死之鬼,究其往来根源,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乱局。这世间如此、人情如此、恩怨如此,千古万古也不会变玄儿,莫要怨恨你娘。她那时被丁氏兄弟下了mí_yào,不但失了身,且醒来后,脑际依然混沌,所以才错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而这些无辜人当中便包括你的父母。你可莫怪她,真的莫怪她。”
对于父亲安若海所的这些事,李玄有的已知,有的是在心中猜测已久,有的却是第一次听。待听到龙红叶留下了客栈掌柜的孩子,带走并将其养大,他先是一愣,继而如遭雷噼似地。此时,听安若海如此,颓然坐倒在椅上,不住地摇着头,喃喃道:“我确实不能怪娘,我当然不能怪娘,她毕竟没杀我,还将我养大了,可是您让我怎么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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