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许爸和应爸还会一起弄点火锅喝喝酒,打打扑克唱唱歌儿。
应期怕许桉柠难受,捷安特都不要了,打车回来的。她第一次,又慌又怕,卫生巾也不太会用,弄的应期的衬衣上都是血。
下车之后,应期扶她走了两步,许桉柠肚子坠坠疼的眼泪汪汪,看的应期心疼的发麻。
他摸摸女孩子的头发,软声哄着,“柠宝乖,哥哥背。”
许桉柠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也不管脏不脏了,鼻涕在上面蹭的一条条,“阿期我疼……”
应期叹气,怕颠簸抻了她的肚子,干脆把挂在肩膀上,抱着她进了小区。
走的一路上,有不少相熟的叔叔阿姨,见他俩这样,疑惑又关切地过去问,“阿柠这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闷闷地不说话。
应期笑笑,拍拍她的背,“阿柠肚子疼,我请假带她回家。”
有的阿姨眼尖,看着了许桉柠露出的衣服下摆有红色的印记,了然,“回去煮一点红糖水,暖暖肚子,要是疼的厉害了,就揉一揉,阿柠别怕。”
应期道谢,看着女孩子漆黑的发顶,低头蹭了蹭她的脸,声音温温柔柔,“是呢,阿柠别怕。”
阿柠微微侧过脸,瞳仁儿上像是蒙了层水雾,“谢谢阿姨……”
等他们走过了,后面有小声的议论。
“应家的小儿子平时那么野,他爸的话都不听,但对许家的姑娘是真的好哎……”
“你没看出来吗?他看着小阿柠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可闪亮。”
“哟,这俩怕是有戏。你看,从小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多好。”
再来一个抱着个襁褓的,笑眯眯拍了拍小孩子的背,过来插话,“我就希望我家小女儿以后有阿柠那样的福气,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
这话说的不假,因为在许桉柠的生命里,应期一直在。
*
刷卡进了电梯后,应期靠在墙壁上,搂着她的手臂紧紧。
许桉柠用指甲去抓他的脖子,不很轻的,留下了一串红色的痕迹。应期知道她娇气,也不阻拦,仰着脖子任由她闹。
“有没有好些?”十二层的高度,说长不长,短也不短,应期换了个姿势,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单手去身侧的包里掏钥匙。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小公主的坏脾气在难受的时候发挥到了顶点,“我要哭了。”
“别啊,等这几天过去了,哥哥给你买章鱼小丸子。”应期在小兜里找不着,皱着眉头去翻她的大包。
许桉柠咬他的锁骨,“我不要。”
“那就ad钙奶,买两联儿,你小时候最爱喝。”
“我不要!”
叮的一声响起,应期把粉色提在手上,脖子上挂着树袋熊走过去开门。
“那你想要什么?”应期晃了晃小指上挂着的钥匙,上面坠了好几个铃铛,叮当作响,“说出来,我给你买。”
“我要吃玉米杯雪糕。”
“扯淡。”应期笑着骂她,把门推开,踩着鞋跟脱了运动鞋,把她塞到床上。
许妈和应妈一直在谋划着要做生意,忙的脚不沾地,总是不在家。应期给她脱了鞋和外套,拿着脏了的衣服去卫生间洗。
许桉柠缩在床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里漆黑一片。她晕晕乎乎,睡的很快。
半梦半醒间,觉着有人扶她起来,喂了一杯温牛奶。
没加糖的,味道很淡,她哭着闹,要加糖。应期好脾气,又去拿了一袋砂糖,随着她的意愿加到甜得发腻,揽着背喂下去。
许桉柠一直在睡,应期舍不得叫醒她,又怕她弄脏了床单。思前想后,最后把校服外套也脱了下来,抱着她的腿抬起来,给垫在了屁股底下。
等她的衣服裤子都洗好了晾在了阳台上,应期裸着上身去客厅,想从阳台回家拿件外套。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许桉柠,她忽然睁开眼,望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
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听的人骨头要酥,“阿期呀……”
应期后背一僵,他回头,逆着光,看不太清脸。
那时候他已经很高了,一百八十公分,赤着脚,只穿了条挽起了裤脚的校服裤子。少年的脸庞,硬朗又稍显稚嫩,性感的要人的命。
阿柠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和他说话,嘻嘻地笑,“你真好看啊。”
好像有什么在脑子里,砰的一声炸开了。
应期舔舔唇,又走回去,半蹲在她的床边,“阿柠说什么?”
“我夸你好看哦。”许桉柠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口齿不清,“对我还特别好,去哪里找这样好的阿期啊。要是以后阿期有女朋友了,我会哭的。”
那一瞬,应期的感觉就是,老子的一腔真情没白费。
还好,他费尽心血娇惯出来的小公主不是个白眼儿狼。
许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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