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缓缓走来一道身影,见他身穿如雪白衣,长长的白发被方形玉冠束起,双鬓长发竖立在了胸前。
他一步步走在这上山的水泥路上,双眼带着好奇看着周边环境。
“记得当初这里还没有水泥路呢。”
“那时候需要走树林中的小道,才能去水谷镇上呢。”
多年游子终于归家,却物是人非。路上遇见的那些人中,也已有许多看着熟悉,却认不出之人。
那些人也在望着他,只感到熟悉,却无法认出到底是谁。
他双眼在道路上的三五个人中,发现熟悉之人,走上了前,看着一中年人道;“王元?”
秦天口中的王叔,已经是中年人,身体说不上壮,但也不算瘦,手中还拿着锄地的工具,一听这个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又看他大约三十左右,相貌英俊,只疑惑道;“你?”
“是我啊,罗烟。”白衣白发之人,看着王元眼中一惊;“是不是变化太多?”
“你真的是罗烟?听说你要回来,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现在是这样子啊!”在王叔那隐藏深处的记忆中,他儿时的邻居家的确有姓罗之人,罗家还有一个小孩叫做罗烟。
从三十年前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已经离开这里。记得那时候还是王叔去相送了他,还问他为什么离开。
他这样说‘这里不适合我。’
一别三十年,泪不经从王叔眼中流出,只想要紧紧抱着这个儿时的玩伴,却因身上的泥土,怕染污了罗烟如雪白衣!
罗烟轻轻抱住了王元,只叹道;“这一刻,我才总归发现,自己是可以如此激动的。”
“兄弟,我们去喝两杯。”王元也不在下地干活,对着身边的伴侣道;“咱们回家,跟兄弟好好聚聚。”
罗烟虽有心想要去,也看见小时伙伴的妻子在点头邀请自己,却叹道;“等等吧,一别三十多年,听说老母也已经…………”
“兄弟…………”王叔安慰几句,道;“你先去看看老母亲,她一定会开心的。”
罗烟的眼中也不觉的湿润,更是不觉想起多年前那慈祥的老母。
“对了,罗兄弟。”王叔看见罗烟要走,又喊道;“当初老母死前,山里来了一个秦老爷子,带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寻一处住所。老母见了,把他们三人留下,也是因为秦老爷子会些医术,才延续老母的性命。老母也时常带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脸上也不经露出笑容。老母死前,把房子交给了秦老爷子。老爷子人很好,听闻你回来,也在旁边建了一间…………“
“王兄弟,我知道,我回来并不是争夺房子的。”罗烟眼中有泪,只怕老母把两个襁褓中的孩子也当成了自己;“我先去看看老母…………”
他已经走远。
王叔嘴中叹一声;“哎,看来外面也不好混,才让罗烟回来,早个十几年回来,也能见到老母一面。”
罗烟走到山顶,看着那间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木屋,也看见练武场上的三个小孩在苦练武艺。嘴角不经的出现笑容,似看见当初的自己在练武一般。又注意到一个老爷子坐在木屋前,剥着蚕豆的皮,便清楚是王叔口中的秦老爷子,就走上前。
“秦老。”罗烟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你在当初陪伴老母最后一路,那三个小孩是你的孩子吗?”
秦老已起身,也早早得知罗烟要回来,有了准备,就没有惊讶,点点头;“你母亲的墓碑就在旁边。”
木屋的不远处,大约三十米处,在一颗树木下有一座坟,坟上没有一丝杂草,看来时常被人打理。坟旁有十米左右,建立一间小小的木屋。
罗烟顿时告退几句,步伐也有些不稳,跪在了老母坟墓前,只觉得无尽的后悔。
秦天三人停下练武,看向那个白衣人,眼中都带着疑惑。
“那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人吗?”蔡蘅看着那跪了很久还没有起来的白衣人;“早干嘛去了,等母亲死后才回来,不孝。”
“蔡蘅。”秦天喊了一句;“别说了。”
他又转头看着爷爷;“就是他的母亲曾经养育过我和小妹吗?怎么我对他一丝影响也没有呢?”
“那时候你还没有一岁,老人就归去了,而且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早已离开这里,你那里能记得。”秦老也叹了叹;“想必他心中也一定难过的很。”
无尽的悔意,竟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压在罗烟的心中。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自己是这么的后悔。
“母亲,不孝儿子回来了。”他跪了很久很久,嘴巴也不停的在说。
都快要到了中午,屋子里面因为沟通元精得到四天休息的小妹和毛明心也走出来,本因为屋子里太闷,话也聊了许多,就要出来看看秦天四人练武,却注意到那个跪着的白衣人。
“他是谁呀?好悲伤。”毛明心的双眼也悲伤起来;“感觉只是看一看都觉得悲伤呢。”
“一个离家的游子,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回来了,回来了又看见母亲早已经归去,正在后悔呢。”蔡蘅很是不满的看着罗烟;“早干嘛去了,看他那个悲伤的样子,就想要恶心,连母亲归去也不回来送一送。“
“蔡蘅哥哥。”小妹怒视蔡蘅一眼,看见蔡蘅闭嘴;“他已经够可怜了,现在又回来,肯定很后悔。你想呀,他当初肯定像你们一样,一心想着出去闯荡,哪里能知道老奶奶归去。”
“哼。”蔡蘅抱着双臂,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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