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姑娘怕是多虑了。”
如果赵元善死了,他可以推到裴敬甫的身上。
赵元善还不理解荣飞的这句话,而下一刻,裴敬甫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你退后,这是我的事情。”
他一点都不喜欢被女人挡在身前这种感觉,还是一个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
“裴敬甫,你觉得你现在能应付的了他们三个?”她知道裴敬甫那伤口即便有龙血散也不可能那么快好,而且方才她见识过那个人的箭法,很快很准,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父亲私养剑客杀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这虽然说起来是个秘密,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却早已不是秘密。父亲绝不会派泛泛之辈来‘教训’裴敬甫。
赵元善警惕的看着荣飞三人,继续低声跟身后的人说道:“有时候不一定要用武力解决问题,我是太师千金,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不了解他们。”裴敬甫走到她身边,手里的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寒芒,“我之前就说了,你不应该留在这里,你会成为我的累赘。”
赵元善听这话就不大痛快了,“你说这话好没人情!既然你说这话的话,我也不管你了,等会你被他们伤了我也不管,龙血散我也不会再拿给你了!”
裴敬甫侧首,“你最好说到做到,走远一点,不要插手。”
“你!”赵元善知道裴敬甫没有人情味,却没想到是这么没有人情味儿。
简直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元善有些生气,往后退了几步,躲到房门一边。
谁要管他?要不是因为入宫为妃那件事,谁要管他?
他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她何须来跟一个冰碴子自找没趣?
第十七章
夜里的风有些凉,和着月光,覆在手执长剑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身上。
腰间那把‘惊棠’清晰的映在荣飞眼里,深棕色刀鞘上精致的磨砂纹饰也被月华反射出几许光芒。
荣飞眸色一凛,握着弓弩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力道,满眼都是不甘和愤恨。
裴敬甫微微扬起下颌,傲视着荣飞:“知道你一直想杀了我,但也要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裴敬甫,我最见不得你这副临死还猖狂的样子!”荣飞咬牙切齿,话音一落,一支箭很快脱了手,接着便是第二支箭。
裴敬甫身形灵活一闪,竖起佩刀,挡住连续射过来的箭,持剑的手腕灵活翻转,将那几只箭拦腰斩断。
荣飞身后的人同时一跃而起,齐攻上下盘。裴敬甫敏捷的在二人剑缝之间穿过,那剑锋距离裴敬甫的腰际不过半寸,攻上路者极快的将剑换了个方向去刺裴敬甫的要害,结果被裴敬甫的剑挡开,不等那人有接下来一步的动作,裴敬甫已经转到他身后,右手佩刀别住那人的剑,左手同时拔出腰间惊棠,瞬间封了那人的喉。
不过是顷刻之间,那人瞪大了眼如一滩泥倒在地上抽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杀了。
另一个人警惕的与裴敬甫保持两步的距离,没有再敢轻举妄动,裴敬甫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裴敬甫的惊棠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归入刀鞘。衣角猎猎作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声的戾气。
荣飞讥笑道:“没想到这把惊棠刀,被你用的如此称手,称手到杀了自己人!裴敬甫,这把刀被你染上了不少血债和冤魂吧?!”
裴敬甫无悲无喜,启唇道:“你想借此杀我,只不过是自寻死路,有来无回。”
“裴敬甫,我承认你的武功一直在我之上,我一时杀不了你,但——”荣飞的目光转向了一边的赵元善,“可以让你今后的日子,都变的水深火热。”
说罢,荣飞连续发了两支箭,一支箭先是飞向裴敬甫,而另外一支箭,则是飞向了角落里的赵元善。
那支箭的速度还不容赵元善率先做出什么反应,她只觉得有一阵厉风朝自己逼来,然后眼前一花,身子被人一把拉住带进怀里,接着重重跌倒在地。
赵元善的一颗心没来得及落下来,便看到裴敬甫面露异色,嘴角边冒出了丝血迹。
裴敬甫拭去嘴边的血,然后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挡在赵元善跟前。
赵元善瞥了眼被箭射穿了一个洞的箭,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不是裴敬甫,那只箭射穿的将是她的头颅。
原先赵元善以为他们是父亲的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没想到,那人居然想杀了自己!
她也不顾手肘处跌伤的疼痛,起身站在裴敬甫身后。借着月光,她看到他的右肩湿湿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血。
刚才裴敬甫以极快的速度挡下一箭,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她。虽然他武艺高强身手敏捷,但能在荣飞的箭下作出这样快的反应,却只是受擦伤,已是让人意想不到。
连荣飞都没有想到,裴敬甫的身手居然快到这样的地步。
裴敬甫在荣飞错愕之际,早已提身一跃冲向荣飞。荣飞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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