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王才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抬头发现号子里其他人都伸着脖子瞄着自己手里的这包东西,不由哑然。
算了,不想了。王才呵呵一笑,拿起一包软中华,转身递给旁边靠在墙上的国字脸说:“老兄,给你的。”
国字脸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王才撕开剩下的一包软中华,往自己嘴里叼了一根,又给国字脸递了一根,扭头喊道“猴子,也给哥搓个火呗。”
猴子端着碗正要喝汤,听到王才的招呼,抬头瞅了瞅国字脸,国字脸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见状赶紧放下碗,老样子抽出团棉花搓出火苗,然后走过来给王才把烟点着。
王才微微一笑,将手中剩下的大半包烟递给猴子说道:“你让弟兄们都尝尝吧,花生辣椒大家也都一起吃。”
猴子一听,高兴的搓了搓手接过烟,刚一转身就被其他铺位上的犯人围住,一堆人打闹了起来。
哈哈哈,号子里的气氛在这两包烟的作用下,融洽了起来。
王才将手中已经引燃的烟递给旁边的国字脸说“老兄,对个火吧。”国字脸接过王才的烟,将自己口中的烟引着。
“咝~~”国字脸深深吸了一口,让烟在整个肺部运转一圈后才吐了出来。
“好久没抽中华了,原来也不觉得这个烟有这么好抽,兄弟你怎么称呼?”国字脸对王才说道。
“王才”
“我是叶风”
“……”
“……”
天渐渐黑了,本来刚入号子的新人是必须要求先学会背监规的。但是王才猛龙过江,倒也没有人提这个茬。监室里的灯还亮着,监室门外看守所大墙上的探照灯这时也已经打开,光柱在院子里来回扫射,一晃一晃的将整个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监室里没啥娱乐活动,今天早上的放风时间王才也没有赶上,一群人就在那里吹牛13闲扯淡。正在这时,监室门上的观察窗“唰拉”一声被人打开了。窗口中先是露出一双眼睛向里面观察了一下,然后又变成了一张嘴,这张嘴喊到“叶风,出来!”接着就是哗啦哗啦的开门声。
王才身边的国字脸叶风动了动,将身体从墙角处挪动着想要下床。可能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吧,叶风行动有些艰难,王才伸手想要把他搀下床来。
“谢谢兄弟,我自己走。”
叶风晃了晃胳膊,拒绝了王才的搀扶,艰难的拖着最大号的脚镣,“哗啦哗啦”一步一步向着门口挪去,背影给王才的感觉是那样的倔强。
叶风出了监室门,随着一阵稀里哗拉的钥匙声,监室的门又被锁上了。
“唉,老大又被拉出去放血了。”猴子在号子里叹息道。
“什么意思?”王才问猴子。
猴子几步从自己的床上蹿到王才身边坐下来对着王才说道“你今天新来的,不太了解情况,老大~嗯,叶风现在这是去抽血配型去了。”
“啥意思?”王才没听明白。
“唉,说来话长啊。这叶风从小时家里穷,年青时候为了弄钱给老娘治病,他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生了孩子还得随女方姓,这也就算了,丈母娘老丈人小姨子啥的和他老婆一家人,拿捏着点儿的欺负他,拿他当驴使唤。后来,叶风自己的老娘死了都不让叶风管,说他的一切都已经卖给了女方家。”
猴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叶风就这样忍受了近二十年。前年冬天,有一天回家晚了,他丈母娘上来抬手又扇叶风耳光,也可能是压抑太久急了眼吧。这家伙失手把丈母娘打死了,丈母娘家其他人看到不干了啊,全家上阵一起打他。他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老婆全家都送上路了,听说连家里的猫狗都摔死了。除了叶风在外上学住校的女儿,就是自灭满门了啊,倒真是个狠人。”
“咝~,那他抽血配型是啥意思?”王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对这个男人突然多了一些同情。
“叶风的二审复核下来了,也就这几天了,他还有个女儿,他想把自己的器官卖些钱留给他的女儿。”
“说实在的,我们这些号里的人知道他卖身救母,从心里敬他是条汉子。那像墙角那条老狗,活着就是个畜生。”说着,猴子用嘴呶了呶另外一个墙角的位置。
王才顺着他的示意看去,那边躺着的是这个屋子里戴脚镣三个人之中的第三个。这人盖着一条黑乎乎的被子,脸朝里,脚在被子外面伸着,脚上很脏,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从打王才今天进屋,就没见这货动过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饭打回来了他也不吃,他的饭早就被其他人分着吃了。甚至如果不是看着被子还在微微上下起伏,王才都还以为丫是个死的。
“他是个什么路数?”王才问猴子。
“孙子原来是个小学校长,祸祸不少女学生,一审二审全是死刑,复核估计也快下来了,二审过了就这德性,魂已经丢过了。”猴子说道。
“呸!”王才看着这条躺在墙角像条狗似的东西就恶心,要不是看丫有出气没进气的,非得削这孙子一顿不可。
两个人正说间,一阵哨声响起,猴子说“这是睡觉哨,过了时间点儿要是还不躺着,被管教看到,还要找咱事儿!”
说完,猴子就从王才身边跳回自己的铺位躺下,王才没有被子,只好脱了鞋合衣也躺在大通铺上。
看守所里监舍的灯晚上是不关的,即使有开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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