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得一颠一颠,不小心头磕到车顶,闷哼一声,蓦地低头死死咬住王胡子的肩膀,紧绷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从高 潮顶端整个瘫软下来,疲竭地喘息着。
他慢慢调匀了呼吸,有气无力地说:“出去……等下,先拿手帕,在大衣兜里……擦干净点,别把我衣服弄脏了。”
王胡子依言行事,边调谑道:“也就你一个,敢叫老子这么伺候着,要换个人,老子准赏他一匣枪子儿。”
虞司令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当自己是皇帝太子爷?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罢了。”
王胡子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臀瓣上,洋洋自得地说:“土匪又怎样,还不是把你这一军之长给睡了?”
虞司令被踩中痛脚,大为恼火,翻身提上裤头扣紧皮带,就要推门下车。
王胡子探过身搂住:“玩笑,玩笑而已!别走啊,司令!”
虞司令脸色阴沉,冷冰冰地说:“留下做什么,让你再睡一次?”
王胡子一看,哟,真生气了,赶忙赔笑:“不不,是属下让司令再睡一次,是吧司令……长官……老总?”
虞司令狠狠剜了他一眼,拍掉身上不安分的手,“还不叫司机来!打算一直憋在车里吗?”
“也是,车里的确不好办事,要不上我那儿吧,刚买的房子,家具摆设一应全新,保证干净得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王胡子凑过来耳语,忍不住又在虞司令屁股上揉了一把,“刚才赶得急了,没顾得上脱衣服,不过瘾啊……”
虞司令板着脸别过身去,不予理睬。
王胡子嘿嘿地笑起来。
浮想联翩
18
虞司令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才回到府邸的。
他坚持在百米外的路口下了车,双手插进大衣兜里,很悠然地走着,一脸的容光焕发、气定神闲,如同冬日里吃饱后晒着太阳的波斯猫,透着一股懒洋洋的餍足。
崔参谋长在客厅里踱了个把小时,终于等来了上峰,忙迎上去,翻开手中的文件夹,递上一张薄纸:“总座,电报——澄阳那边出事了!”
虞司令的好心情顿时笼上了阴翳。他解开大衣丢给勤务兵小孙,走到沙发旁坐下,捏着白手套的指尖一根一根拉扯出来,沉声道:“是汤励闵?”
“是。汤部两个师昨日攻下澄阳县,劫掠一空后屠城放火,目前正朝怿阳方向行军。”
“好大的胃口,难道还想吃了我不成!一群乌合之众,仗着有日本人撑腰——”虞司令攥着手套用力摔在茶几上,尖锐地冷笑了一声,“日本人又怎样!老子不照样把他一个联队埋山沟里?”
他猛地起身,提高了音量:“姓汤的想干仗,老子奉陪到底!去给我拟一份军令,命新一师、新二师、四师即刻整部出发,五日内必须赶到怿阳,没收拾干净这群王八羔子就别回来见我!”
“是!”崔参谋长敬了个军礼,上二楼书房忙活去了。
虞司令重新坐进沙发,取了桌面上的冷茶啜饮,慢慢浇熄喉咙里的碳火,同时在脑中盘策着内外形势。
汤励闵他是不太放在眼里的,他忌惮的是日本人——羊曲沟一役虽为他大争了口气,且赢得了额外的荣誉与名声,却付出了一个师的沉重代价,堪称惨胜。倘与进驻邻省的日军第十八师团正面交锋,只怕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全军覆没。
说到底,虞司令是将救国军当作私人家当了,只能自己用,不许外人磨耗分毫,不愿被收编的根本原因也正在于此。
别人要不来找他的麻烦,他也乐得自扫门前雪,不是还有中央、有政府嘛,轮不到他虞昆山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可谁若是踩了他的尾巴,他便露出悍然面目,爪牙并用地回击,非还以十二分颜色不可。
汤励闵这老王八是定要收拾的,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虞司令愤然地想。至于日本人,折了个联队在我手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为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隐隐懊恼起来。但既然打了,懊恼也无益,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想得正入神,副官李魏风风火火地进了客厅,“总座回来啦?哟,气色挺好,看来多散散心是有好处。”
虞司令想起昨天的荒唐事——从午后起就没下过床,直到夜深才记得打电话给副官处,骗说外出散心歇在酒店里。如今被李副官当面提起,难免有些尴尬,岔开话头道:“有事?”
“今天早上有个小年轻在门口探头探脑,说有人给了他这个地址,又说不清楚找谁,弟兄们看他形迹可疑,就给抓了起来。”
虞司令心不在焉地答:“抓就抓呗,审清楚什么来历,不相干的轰出去,要是奸细就毙了。”他刚想转身走开,忽然省悟似的回过头:“你说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模样?”
“打扮得花里胡哨,像个留洋学生。”李副官从口袋里摸出个信封,“这是他送来的东西,说是要交给照片上的人,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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