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华闻言变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她的声音颤抖了。
她几乎是嚷道:“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认识你。你能不能让我听到积极快活的未来啊。”
厌的声音温柔起来:“有啊,阿笼。我想做谢灵运那样游山乐水的王公。我想做像陶渊明那样的隐士。我也想做个长寿快活、终老床榻上的凡人。”
笼华放下手掌,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说过,我的命运有很多的可能,都在我的手上。也许是我惧怕的,也许就是我所期望的,也许是意料之外的。笼华,你想不想陪我经历这一世,帮我选择我的命途。”
笼华起先还只专注倾听,直到最后一句,才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的脸颊顿时红若云霞,灿若星辰的双眸也垂下了。他们相识几载,厌终于看到女儿娇态毕露的笼华。
厌柔声说:“我的命运难测,我的爵位朝不保夕,我的封国荒远贫瘠,我的府邸不如筛子。笼华,你怕不怕呀?”
笼华听到他说筛子,忍不住一笑,又马上含羞敛颜。再不敢看他,只低头行了辞礼,转身就要离开。
厌柔声叫:“阿笼……”
笼华终于回眸看他,声音温柔如水:“我才是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人。萧郎,你怕不怕呀。”厌笑了,那是纯粹属于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君的俊朗笑容。
南风吹了一夜,宫柳舞乐相和,这是江左九月地籁之声。室内的少年身像面壁而站,另有一个非身像的少年,身姿挺拔的站立在所有神灵面前。身像的少年在空冷寂寞的禁宫内院,非身像的少年在温暖的家园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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