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上次老姐被我掐过之后,就坚决不让我再试第二次了。”
我大概真的没有力气了,只能静静地看着他温暖的笑脸,在眼前晃。
后来我又呕吐了一次,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而常扬一路都没有再睡,努力照顾着我。
好不容易熬到停车休息。
司机把车往路边一丢,吆喝大家去放水,一车的人都迫不及待跳下了车。
“哪有厕所啊?”常扬往窗外探头探脑。
“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厕所,你看,男的走这边,女的走那边,摸进草丛就解决了。”
“哦,顺便给草木施肥……你去吗?”这坏小孩贼笑着说。
我实在不想动,于是让常扬自己去了。
从车窗看出去,周围都是雄山峻岭,真正是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我无意识地看着在车边走动的乘客们,突然,一道目光和我微微一触,立刻又撇了开去。
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好像是一个乡里打扮的蓝汗衫男人在看我,但当我注意他时,他却别开脸和其他人说话,于是我也刻意移开视线,作出往远处打量的样子。
这个人虽然猫着腰蹲在路边和同伴闲聊,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时在注意我的方向。
不一会,常扬解决完问题跑回车上,我让他给我拿出水和毛巾来,边擦脸边低声提醒他注意,我们这两个人在车里毕竟还是打眼的,别让贼惦记上了。
等到司机招呼乘客们上车,我特别在蓝汗衫经过时近距离扫了他一眼,顿时心中一沉。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人,在灵水的阿龙小炒出现过。
他是坐在门口那桌人里的一个。
虽然他那天基本没说什么做什么,在那帮汉子里属于不引人注目的,今天又换了打扮,一张脸上污渍斑斑,但是我心里对那天的事一直存着个疙瘩,事后也曾经反复思量,所以仔细回想过他们的样子,印象还是深的。
难道这些人还在盯我们的梢?
于是,我让常扬向司机打听了一下,得知现在离目的地还有一百多公里,得沿这条路翻过两座大山,以这辆大巴的速度,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估计到覃刚他们村里时天已擦黑。
时间和路程都不短,为预防万一,我装着睡觉的样子,靠在常扬身上,低头给覃刚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所处的位置、在车上遇见的可疑情况,然后强调,如果我们没有每隔半小时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就请他想办法报警和出来寻找。
打完电话,我把头从常扬肩膀上抬起。
“吃饼干吗?”常扬嘴里已经塞了一块,“到村里时间很晚的,你刚才吐了那么多,肚子会饿。”
“不用了……”我看到饼干已经马上又想吐,勉强一笑推开了。
唉,不知常扬是真勇敢还是没弄清楚情况,相比他的若无其事,我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半小时过去了,我正要给覃刚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上闪动显示有来电。
我看了一眼便迅速接起:
“我是林涛,说话。”
“你好,还在考虑吗?”
伍健的语气仍然不变地带着笑意。
“如果我还是拒绝,你的人会对我们做什么?”我淡淡地说。
“我的人?”出乎意料之外,伍健居然怔了怔。
“就是正在跟踪我们的人。”我有点不耐烦,在这种时候,我不想再和他打哑谜兜圈子。
伍健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
“林涛,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们。”
我沉默,但不止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有说谎。
“这件事我会马上查,你……和常扬,自己当心。”在我把情况大致告诉他之后,伍健匆匆挂了电话。
这下事情更严重了,如果是伍健的人,我可以估计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而如果不是,那么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就完全是不可预知的。
我抬起头来,常扬也正注视着我,表情不快:
“是谁的电话?”
我笑了笑,坦然地说:
“伍健。”
常扬一向明朗的表情沉了下来,脸上似乎除了怒气,还有一点什么——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跟他细说,大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差点把乘客都抛出了座位。
前面的路上竟然横着一根粗大的树干,车厢里一片哗然。
就在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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