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瓷几乎是下意识地循着路楠的手势看了过去。
然而看到来人后,她吃了很大的一惊,连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了:“你,你确定?确定是他?”
路楠对她的反常有些意外,他疑惑地看了叶景瓷一眼,点了点头:“就是他。怎么了?你认识?”
岂止认识,就在不久前,叶景瓷还当着对方的面x瞎呢。
不远处那个面容冷峻身形高大的男人,赫然就是扫把星段莫宁。
叶景瓷还有些恍惚:“他有中文名字吗?”
“不太清楚,应该有,不过在欧美时装圈行走不会用中文名,不好记,只听说d似乎是他姓氏里的字母缩写。”路楠有些意外,“你这次怎么意外的没马上见到仇人暴跳如雷起来?还是你已经在想怎么收拾人家了?你可给我冷静点,别贸然行事。”
难得的,叶景瓷表示了认同,她盯着不远处的段莫宁,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恩,收拾这个人确实不能贸然行事,还要从长计议。”
丁倩茜已经从舞台上下来,灯光骤暗,婚礼正式开始。新人在大气磅礴的背景音中走过了舞台中的长道,现场奢华非凡,然而叶景瓷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上,她在五光十色的灯光效果中远远地望着段莫宁,她的目光灼灼到如果可以实体化,都足够在段莫宁那身裁剪精致的西装上烧出两个窟窿。她看着他微微侧头和身边人说话,薄而浅色的嘴唇轻轻抿过色泽艳丽的红酒,一个英俊又凉薄的男人。
叶景瓷看着段莫宁的脸,新仇旧恨就一齐涌上了心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她心里近乎恶劣的想着,她把这一晚遇到的一切倒霉事的缘由都不自觉地归咎到了段莫宁身上。
叶景瓷安安静静地等着,她一直保持着端庄和美丽,等到隆重的婚礼仪式结束,等到新郎新娘一桌桌敬完酒,所有人也都开始走动起来互相敬酒闲聊,结交该结交的,维护该维护的人脉。
叶景瓷端了满满一杯红酒,从座位上起身站了起来。路楠有些欣慰她终于懂得些人情世故虚与委蛇了,然而下一秒叶景瓷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她并没有微笑着走向那些古典钢琴圈里的知名人士,反而绕过他们,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她巧妙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企图中途拦截她的人,十分坚定地走向了某个地方。在她目光的终点,是路楠刚才才告知她的那位alex。路楠有些紧张,但叶景瓷似乎知道他心情般的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志在必得般。
她此刻眼中并没有别的人或物,只有段莫宁。这个男人正站着,双腿长而笔直,他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正与段莫宁言谈甚欢,叶景瓷认出来对方是音乐节目当红的女主持v,她正笑着,看着段莫宁的眼神里带着矜持的欣赏与好感。
叶景瓷心里冷笑着插入了他们的谈话,她朝那位主持人露出个美好的笑容。
“v,刚才于导好像到处在找你呢。”
v有些惊喜:“真的吗?”她早就想转行进入娱乐圈,更是一直想在于导的电影中能谋求一个角色,听到叶景瓷的话,更是难以掩盖喜悦,“景瓷,真的太谢谢你还特意过来通知我了。”她朝段莫宁抱歉笑笑,“段先生那我们下次再聊哦,我有些急事先走开下,正好你可以和景瓷认识下。”
v走后,便剩下了叶景瓷和段莫宁。
叶景瓷朝段莫宁笑笑:“段先生,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如人过四十身材发福的于导呀。”
“所以你把别人支走想说什么?”与v不同,段莫宁很了然叶景瓷只是随便编造了个理由引走了v,他看了眼叶景瓷,有些冷然。
“我以为你心里很清楚呢。”叶景瓷一字一顿道,“段,先,生,或者叫你alex?”
段莫宁语气不掩嘲讽:“如果你是因为裙子的事来兴师问罪,那大可不必,我没有为拒绝你而后悔。我不认识丁倩茜,但她比你更适合我的裙子,你也不必总是把她和自己相提并论。”
“是啊,她确实比我更适合你的裙子。”叶景瓷笑笑,“有些人不懂钢琴,以为弹出大概的旋律外加作作秀摆弄下舞台效果就是一个称职的音乐家了,听听这样的人弹琴就是陶冶情操有艺术修养了。可对于专业的人来讲,丁倩茜弹的东西简直不能忍,是对钢琴的亵渎。她弹琴时和羊癫疯发作似的,一边弹一边手舞足蹈,有时候还会哼唱出声音来,哼哼声还大,都能直接伴着舒伯特的奏鸣曲唱双簧了!还真以为音乐是靠着这种夸张的肢体动作传达给观众的?她还习惯一激动,就弹错音,结果就这还能吹嘘美化成是随性,明明是不敬业不好好练曲子,为了所谓舞台效果牺牲了本源的弹奏。”
此时婚礼后的余兴节目已经开始,并没有什么人关注着叶景瓷和段莫宁。叶景瓷也收起了一贯的表象,她远远扫了一眼在会场中左右逢源的丁倩茜,眼神讥讽:“我看不起她。她不尊重钢琴不尊重观众。和我相提并论,就她也配?所以既然段先生你觉得她契合你的品牌,那我想自己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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