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可怕的威压又弥漫了出来。
起初,桦离萧还算适应,道之剑,不求锋芒,不求尊贵,但求问道,它的威压会比其他类型的间轻的多,也不算太过恢宏和锋利。
但只是片刻,桦离萧脸型抽搐,面露苦色。
这,这威压,未免也太,太重了点!
桦离萧握剑,将它反手插在了地上。
威压小了不少,但仍有七成。
那手中剑,仿佛,仿佛就要脱手而出!
桦离萧已经浑身出汗,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滴落,一颗颗打在地面上,浸染了地面。
不,我不能松手!
桦离萧仍然紧握着问道剑柄,那威压并不锋利,却像一块巨石般压在他的身上,隐隐间,有道法经文声吟唱······
半个时辰后。
桦离萧奋力将问道剑拔起,忍着巨压将其收回了剑鞘中,瞬间,庞大的巨压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桦离萧长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着问道威压如此之厚重,真是小觑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毕竟是白爷爷的佩剑,怎么会简单?”桦离萧自言自语。
“看来,明天得换一种练习的方法了····”
第二天,桦离萧特意又去了一趟北纪,用两枚回气丹换取了一把阔剑——足有三四十斤重。
他没有去拜访白老,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已经麻烦了白老太多太多;何况,强者之路,若是一直依靠别人,那注定走不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如旧的药店,茶香弥漫,白雾升腾间,煮茶之人微微扬起了嘴角。
桦离萧一回到竹林,只是调理了片刻,便抓起了比问道重上七八倍的阔剑。
他昨日深有感触,在全身各个部位中,握剑的那只手所受的威压最重。
所以,唯有握有剑的那一只手有着够强的臂力,才有资格握住它,问道!
这一天,桦离萧手握阔剑,练习起了流梭剑法······
转眼,又是七日过去。
那大赛,也将是在后天举行。
七天中,桦离萧时而练习流梭剑法,时而提着阔剑在竹木桩上来回,时而来到瀑布之下忍受巨瀑的冲击,时而再次拔出问道,熟悉剑气与威压。
七日间,桦离萧完成了白老交代的任务,生生用阔剑将流梭剑法练至了大成!
在大赛的前一天,桦离萧悄然舞动流梭剑法,手中——
握着问道!
大赛的前一夜,桦离萧盘坐在草席上,简单的调息后,运转其全身的梵魄,比起半个月前,又是多了两颗,一颗早已成型,另一颗还是雏形。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解封了问道间,将它反手将它握住,慢慢闭上了眼········
藉此度过漫长的黑夜。
在他吐息将,他的胸部,也是慢慢地发光,一片冰蓝花瓣静静漂浮在其本源命丹的上下,轻轻颤动着。
渐渐地,桦离萧隐隐听到了一丝丝的经文在吟唱,一声声剑鸣在轻响。
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化形”中酝酿——
那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声音,手握着一把古朴的剑,慢慢挥舞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那种剑法,并不是流梭剑法,很零散,不知出自那一家。但一招一式间都很随意,又很自然,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蕴含其中,与道,十分的相符。
一柄柄剑在空中慢慢成型,由虚影化为真实,那是一种活生生的剑气!围着那舞剑的人不停地转动······
到最后,那一处空间全都变了样,一个个符文组成了一个空心的圆,方圆数百丈,将那人含在其中,其中又有着数千柄剑在飞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双眼,陡然睁开!
噗!
紧随而至的,是桦离萧的一口鲜血。
悟道太深,从中而出时,会反被道意所伤。
但桦离萧带着血迹的嘴角,却含着笑意。
他得到了一种东西·····
他摸不到,触不到,听不到,闻不到。
它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但他一直存在着,他坚信!
一种和这种东西一样的莫名的自信充盈着他。
或许,是一种意境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收好问道,推开茅门,天边,已经有了几分起色······
走吧,该上路了,带着我的道,我的不屈,和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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