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醒醒!醒醒!”小小的声音传入脑海,这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是回忆吗……为什么小小的声音变得幼稚了许多……
我……没死吗……
项歌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头痛不已。他试着睁开眼,但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他挣扎着爬起来,却浑身乏力。身旁的小小见状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项歌的身子晃了晃,随即站稳了。大脑的压力似乎也减轻不少,他渐渐地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了。
“小小,你怎么变小了?”项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搀扶着他的小小——六岁时候的小小,先是一愣,这句话随即脱口而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他就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成了稚嫩的童声。
“我也不知道。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害怕。”小小的声音隐约透着哭腔。
项歌向四周望去,他们所处的地方能见度并不高,头顶上大约近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小洞口,阳光从洞口散落,却并不带丝毫温度,他们所处的已经是这里最亮的地方,视线的最远处是无尽的黑暗。吸一口气,刀刃般的寒意涌入肺中。但他却很感到很习惯,甚至有种回到故乡的亲切感,虽然他从未有过故乡。要知道,小小醒来时甚至有一种被呛到了的感觉。
多年以后,小小回忆起来,是这么说的:“我感觉,在那个地方,就连空气都是不友善的。”
“不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走出去的希望。”项歌安慰道。开口的同时他蹲下身子,用食指和中指在地上轻抚,指头粘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这地方肯定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这种显然存在于地下的地方,年代越久,类似于二氧化碳这一类密度比氧气大而又不支持呼吸的气体就会越多,他刚刚躺着那么久都没被闷死,那就说明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也就是说……
这地方的出口起码有两个!
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这地方多大,这里面有什么,贸然前进无异于自寻死路,而对于普通人而言,凭自身感觉空气的流向更是难如登天。不过,动物对环境的感知能力应该是比人类要强许多,不知道死马能不能当活马医……
“哥?哥!”小小见项歌蹲在地上看着弄脏的手指半晌没有反应,不由得担心起来,连喊两声,终于把项歌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项歌站起来,问道:“小小,舔舔呢?我记得你们被捆起来的时候你有把它抱在怀里的吧。”“我也不知道它在哪,要不是你躺在这束光下我还找不到你。”小小摇摇头,虽然不知道项歌要干什么,但是她对项歌的信任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双手握成喇叭状,大喊:“舔舔!你在哪里!”
而回答她的只有阵阵回声。
项歌心中暗叫不好,没有回声有两种,一是范围过小,另一种是大范围内没有障碍物供声波反射,现在的情况说明,他们处于一个方圆至少17米的区域,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在黑暗中充满了未知,很有可能只是在他们周围17米的区域有些障碍物罢了,这地方的面积可能更大!对于两个6岁的孩子来说,在黑暗中摸索不容易,想要走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项歌紧张了许久,大脑在飞速运转,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走出去希望渺茫,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放弃,他一定要把小小安全地带出去,这是责任,也是他对那个人的承诺。
“喵呜。”猫叫声从他们正前方传来,项歌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他迅速把小小拉往身后。
这猫叫太粗犷了,听起来更像是野兽的嚎叫,他们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项歌从被叶莺用血荆棘捆起来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就是有人告诉他这洞穴里遍布毒蛇他也不得不相信,在未知的处境中凡事都有可能,他必须保持百分之一千的警惕。
“你们是在找它吗?”叶莺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童音的稚嫩。话音刚落,一个硕大的头颅从黑暗中探出,黑毛,可以看出是猫科动物,只不过额头有一个红色的印记,是一只竖起来的眼睛。巨兽摇晃着尾巴,围绕着他们缓步走着,像是在视察自己的领地,又像是——虎视眈眈。
“天哪!舔舔!是你吗?”小小惊呼出声,巨兽的身躯很明显颤动了一下,但随后就稳定下来,瞳孔缩小,盯着她,咆哮一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了一般。
“还不退下!”稚嫩的嗓音中充满了威严,巨兽缩回头,隐没在黑暗前还不忘咧咧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喷出一股腥臭的气息。
黑暗中,有人轻拍两下手掌,整片区域都亮堂起来。项歌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一个类似于教堂的地方,这地方保存完整,只是有几处墙皮剥落,看起来年代久远,怪不得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你是在找它吗?”面前的祭坛上,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踮起脚,抚摸着巨兽硕大的脑袋,那巨兽,不,舔舔很顺从地趴下,还将舌头伸出轻舔女孩的脚踝,痒得女孩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女孩栗色的头发油光可鉴,长发及地,她始终没回头,项歌只能通过她的背影推断出她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小一点。
小小冲上前却被项歌一把拉住,她只能在原地大喊道:“你把我的舔舔怎么了?!”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你的舔舔?”女孩站好,转过身。女孩长得很精致,只是碧蓝的双眸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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