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避免见他的同事。平日里,岳海涛与许愿闲聊,还是会提及同事,有的之前见过,有的没见过,名字也耳熟能详。但是女研究生很少出现在他的闲聊里。只有一两次,岳海涛聊到出差,许愿问和谁一起,他会提到女研究生的名字——左小萱。
岳海涛仅有的几次提到左小萱,语气故作平淡,但都有停顿。许愿之前没留意这个停顿,后来她撞见“时运来旅馆”后,之前的几次停顿,就都鲜活起来。
最近一次,岳海涛说单位组织趣味运动会,把几个人分成一组,每组设一个组长。许愿就问你和谁一组,他七七八八地提到了几个同事,许愿又问,你们组的组长是谁?
岳海涛说:“组长?是,是左小萱。”
许愿心里“叮”的一声,微波炉加热时间结束!衣服洗好了!回答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没内容,略。
☆、十四
【我是第14章,我已被12、13这两个小婊砸瓜分了。】
☆、十五
有时候,许愿会让“左小萱”这个名字成为聊天结束语,有时候,她又故意提一句:“你们选组长要看颜值吗?”
岳海涛尴尬不语。
许愿的自我厌弃从未停止,愈演愈烈。
她一方面作戏一样,穷尽心力,演好每一天;另一方面,又困窘地逃避,不见岳海涛的同事,不追问岳海涛的去向,不探寻岳海涛的电话、微信、□□、邮箱;在交恶双方的缝隙里,还有罪恶的好奇——冷眼旁观岳海涛的掩饰,嗤笑岳海涛伪装的平和,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推演二人的动向。恶趣味如同杜.冷.丁,一时止痛,永远伤心。
许愿这种闷而磨蹭的性格,却有惊人的隐忍和坚持。转眼进入腊月,春节过后,岳海涛某天兴致不错,吃晚饭时独自开了瓶啤酒,边喝边说:“媳妇,咱这几天把证领了吧!”
许愿筷子停在空中,等他下文。
“主任给我们开会了,说已婚员工没有住单位房的,每个月会额外发1200的补助。”
“还不少!”许愿继续吃。
“已婚的从年初开始算,咱们要这个月把证领了,就从领证日期开始算。”
当晚许愿又一次失眠。她想起和岳海涛初相识,两个人去市中心的高校散步,百年校舍,苍松翠柏,林荫小路。逛到很晚,岳海涛想吃宵夜,许愿不饿,就陪着他吃了一碗“美国加州牛肉面”,他把头盖在碗口,吃得很香,碗口很大,岳海涛吃光了面条,喝了半碗汤,还把汤里的香菜和榨菜丁都拣光了。
当年的城市晚8点,店门口车来车往,许愿盯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安心。世界再璀璨,要守住的终究是一个人。
寒暑更迭,走南闯北,很多次离别,很多次等待,他们还在一起。
只是许愿那根守护的绳要断了,只剩惯性。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认定的那个人,那段美好年华几近崩塌,她咬牙坚守。
岳海涛和许愿商量领证结婚,他父母倒是没有异议,但同时,岳海涛的妈妈得知许愿要换工作,倒是极力反对,对岳海涛开展了短信轰炸,主旨很明确:不同意许愿换工作,让许愿留在现在这个公司,把孩子生了,产假休完,再考虑换工作的事。
她的理由简单明了:她已经为这个公司做贡献了,生孩子休产假也理直气壮。如果换了工作,到新的公司,没有贡献,短期只不好意思生孩子。言外之意,她想要尽早抱孙子。
连日来的短信、电话多了,岳海涛也向许愿透露了他妈妈的意思。
岳海涛这个男人,在许愿和他的父母之间向来保持中立。他只传达意见,自己没有倾向、没有观点。这是他处理家务事的方法。恋爱几年来,许愿与后岳的父母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岳坚定了这一立场。在许愿眼里,这样好是不好,她也说不上来。
许愿对眼下这份工作是知足的,她恪尽职守地做好份内的工作,很少与同事交恶,也不刻意跟公司里的什么人走得特别近。基本上,公司里与她有工作往来的人,都还对她印象不错。近年来国家出台相关政策,扶持相关产业,很多欧美企业在国内建立分厂,国内也有人看准这个政策风向,成立创业公司,因此,许愿也萌生了换个工作的念头。这期间,营销部有一个活动,刚来找许愿,商量具体分工。送走了营销部的同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许愿后背略僵,这也是多年伏案工作导致。她略活动了肩颈,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楼梯间,才拨通了电话。
无人接听。许愿心里想:再响一声,没人接就挂断。正想着,那头接了。
背景嘈杂,像是公共场所。
“喂。”
“林——林总,是我。”
“嗬!公事?”许愿听着他的语气,想像着他微微偏着头,躲避嘈杂环境的姿势。
许愿深吸口气,把那点没由来的紧张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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